“爸,你怎么坐在地上?”原来回来的是文函。看到文教授坐在地上,他急忙想跑过去扶起父亲。可刚要跑,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哎哟。”他边叫边揉自己的头,却感觉到上面有黏糊糊的东西,放到眼前一看,手上都是血。
他惊慌失措的叫起来:“血,流血了。”急忙细细的摸自己的头和身子。最后才发现,这血原来不是自己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来。可就这一瞬间,他突然就吓得跳起来:这不是我的血,难道是爸爸的还是?他想到此处,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爸爸,怎么地上这么多血?是谁的?姐姐她人呢?”见惯了姐姐和爸爸大吵大闹,他想一定是他们控制不住情绪终于兵戎相见了。
“是一个小偷的,我打死他了。呵呵!”文教授居然笑了。
文函擦去头上因恐惧而流出的汗水,急忙过去扶起父亲。
“爸爸,那小偷呢?”他紧张的问。
“小偷?他失踪了,失踪了。”文教授嘴角流出笑容,像一个疯子样的表情。文函吓得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他意识到父亲受到的精神打击不小,同时也担心父亲受伤,管不了小偷的事,迅速把父亲送去医院。到医院后,他给姐姐文乐乐打了个电话:
“姐姐,爸爸出事了,住在医院里。”
电话里传出的话却让文函不知道说什么。
“能出什么事,就算死了,也不关我的事,是你的爸爸,不是我的。”说完电话挂了。
文函一脸的无措和无助,忽然想起给爸爸的知交朱大师大电话,让他们来帮忙,结果得到的消息却令他差点窒息:朱大师过世了。无助的文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回到父亲的床边哭泣。
第二天,文乐乐回到家,开门进去就问道一大股的血腥味。她的心突然像被针刺了一下,随即说道:“死了更好,让他下去给我妈一个交代,狼心狗肺的负心汉。”口中虽然这样说,但是眼泪却不知不觉留了下来,谁也不知道她是为母亲流泪,还是为父亲担心,连她自己大概也不知道。看到家里这样,乐乐还是报了警,几分钟后,警察赶到了,封锁现场,调查取证,几个人围住乐乐不停的问她话,可是乐乐都摇头表示不知道,告诉他们父亲住院了,该去问他。顺着地上的血迹,警察在一个还未改建的破屋村中发现一具尸体,最后法医判断,这个人应该是还未到达这里就死亡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死亡后被人拖来这里的。死者名叫王二溜,家中只有兄弟两个,一直不务正业,靠坑蒙拐骗为生,哥哥王莽因为在盗窃中伤人至残,被判7年徒刑,还在监狱中,而二溜也是前几天才从派出所出来。警察马上赶到医院,文教授的病房里围了好多人,都是他们单位的同事和社会上的朋友。看看文教授也没什么大碍,警察开始向他询问,并且把发现王二溜尸体的事情也告诉了他。文教授静静的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警察,文教授口中说得不紧不慢,可是在场的人听得个个头皮发紧,警察们更是一脸的茫然。照文教授这么说,他们之前的推测就被推翻了,王二溜的尸体在破屋村,不是别人拖他去,难道还是他自己爬去,可是,在达到那里的一个小时前,王二溜就死了,从法医的专业水准来看,他们的判断是没有理由错的。当时文教授一烟灰缸打在王二溜头上,王二溜站立不稳摔倒,后脑恰巧碰到后面桌子的棱角,一下致命。警察们迷惑了,这个案子本来是个很简单的案子,以文教授当今的声望和影响力,这连误杀都判不上,可是王二溜的尸体怎么就到了破屋村,这就扑朔迷离了。
文教授自然没事,他是国家级的考古教授和文学家。他在医院疗养了两天,就出去参加老知交的出殡。朱大师也是在社会上声名显赫的人,他的出殡仪式中来了许多社会名流。这天,大队人马穿着清一色的黑色西服,胸前打着白花送行。一路的锣鼓鞭炮声,把朱大师的遗体送到了长乐山,那里安葬的都是名人大师,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墓地。朱大师的棺木刚要入土,天空突然狂风大作,紧接着,慢天的黄沙滚滚而来,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见鬼,这里怎么可能有沙尘暴。”
“真是见鬼了,从前都没有见过啊。”
“这是朱大师的葬礼,你们别老说些不吉利的话。”
人群中顿时乱作一锅沸腾的水,因为在这座城里,祖孙几代了,没有听说过有沙尘暴,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风。体重稍微轻的的,直接就被吹离了地面。没有人知道,除了长乐山,整个城市的范围此刻却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狂风刮了十多分钟才停下来,那些个精心梳妆的妇女女子们,此刻却都蓬头垢面,毫无气质美貌可言。男子们也好不到哪去,离着平头的男子,上面扑扑扑可以扫下一层灰,白色的衬衫此刻都成为了污黄的了。
葬礼结束,在回去的路上,大家议论纷纷。有些心态不好不识大体的,抱怨个不停。在途中,又一队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赶过来,同样是吹拉弹唱,鞭炮震天。
教授回到家中,里面来了许多看望他的人,乐乐本来还在招待着客人,见文教授回来,就躲进了自己的房中。文教授尴尬的向客人笑笑,就开始应付大家的嘘寒问暖。一伙人七嘴八舌的正谈得来劲,几个公安却走了进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咨询他。文教授只得让客人们等在客厅,自己则和公安走进书房。
“文教授,你是否认识一个叫张德贵的人?”
“张德贵?是那个算命先生么?”
“是的,这么说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