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不上认识。说来不怕你们笑话,他曾给我算过两卦。怎么啦?”文教授有些尴尬,毕竟他是个堂堂的教授,却相信命运之说。
“前天晚上他死了。”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文教授惊奇的问。
“他是在通电话的时候突然心力衰竭死的,他的家属怀疑是受到某人的恐吓而死,而那个电话的主人,就是文教授你。当然,我们并不是说是你恐吓或者害死了他,关于这件事,我们只是例行调查,你可以不回答。”公安们语气平和,却透露出不可抗拒的严厉。
文教授彻底的呆住了,怎么会呢,张德贵和朱恣意,为什么偏偏在提到那幅画的时候就都突然去世了。他突然想到,今天遇到的送葬队伍,难道送的就是张德贵?可是以张德贵的身份,不可能葬在长乐山。
“长乐山附近是不是还有什么墓地,比如说埋葬一般居民的墓地。”
“好像有,人们都叫他小长乐山,就在长乐山的后面。”
“错不了,那一定是他了。这事情有些诡异啊”文教授叹道。接着,他把昨晚接到朱恣意和张德贵电话的事情详细告诉了出来。公安听完,愣了好半天,才想起要看看那幅画。
“没了,那幅画不见了,应该是被那个小偷偷走了。”文教授幽幽的说。
这事情如此蹊跷,公安急忙打电话回总部询问。结果总部的回话是:在王二溜身上没有发现画。
文教授茫然之间,朱恣意大师的儿子朱新辉却焦急万分的打电话来:“小叔,父亲他,父亲他老人家的墓地……”
“别急,怎么啦?慢慢说。”
那边还是泣不成声的声音:“他老人家的墓地,被,被闪电击开了。”文教授浑身一颤,似乎这闪电击到的是他自己。他和客人们交代了几句。让文函好好招待客人,自己开着车直往长乐山,远远就看到墓地上聚了一群人,肝肠寸断的哭喊声让人忍不住流泪。走近一看,朱恣意的墓室真的被击开了,棺木裸露在外面,墓碑只剩下了半边,他可怜的老伴哭的死去活来,催人泪下:
“老天爷啊,我们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你要这样对我们。他董卓你三番五次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那是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可是我们家老朱,他生前没做什么坏事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一家人哭着劝说老大妈,每个人都却越哭越厉害,看着恨不能死去的朱夫人,文教授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逝去多年的老婆,在想象这么多年女儿说的一些话,他也泪流满面。
来帮忙的一些人七手八脚的去搬弄朱大师的棺木,却发出死一般的叫声:
“啊―人呢,人去哪了?”
大家一看,棺木里哪里还有人,除了一滩血水,真的是尸骨无存。
那老伴一看,昏了过去。大家顿时乱作一团,七手八脚的却不知道怎么做好。死者为大,入土为安,虽然棺木里面只剩下血水,可是大伙儿还是认认真真的再次埋葬好,磕头拜过之后,才留着泪离开。朱新辉则坚持守在父亲的墓前。
第二天,哭红双眼的朱新辉跑来告诉文教授,就在昨天,埋在小长乐山上的一个叫张德贵的坟墓,也被雷击了。他们家是麻衣传人,都在传是被诅咒了。
文教授看看天,他知道,他得去找找张家的后人,现在的情况,不是信不信神的问题
照着张德贵给他留下的地址,文教授开车到了张家。这是一栋老宅,看上去古香古味,颇有些跨时代的气息。只是此刻四周都装饰着白色的灯笼和幕布,气氛有些森冷。大门上了锁,门口点两边点了两大支粗如孩童手臂的香,冒着徐徐轻烟。一阵风吹来,把燃烧过的暝币吹得四处飘飞,屋檐上的风铃发出“叮呤当啷”的声响,让人听着如处另外一个世界。文教授向旁人询问,得知张家人去小长乐山祭拜张德贵去了。文教授开着车,赶去那里,顺便也祭拜一下张德贵,虽然谈不上是朋友,但是这点礼仪还是应该尽到,毕竟自己现在还有事需要张家的人帮忙。
到了小长乐山,山上立满了墓碑,相比起长乐山上的墓碑,这里的坟墓看上去有点杂乱。半山腰上,有一群人在那里燃烧着纸钱,山下可以闻得到那股子味道。文教授停下车走上去,走在这样的地方,文教授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总感觉有许多的眼睛在看着自己。他发现,这里的坟墓不像其他的地方一样,立一块碑文就了事那么简单,它们的后面还有一个凸起的包子。这样一看,他们的墓碑的并有了方向,而且文教授发现,虽然这里的墓碑咋一看有些乱,但是他们的碑帖所指的方向却都是统一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阴阳风水’么?”文教授心里嘀咕。
走走看看,他很快就来到了那群人所在的地方。他看到,人群中的许多人都哭红了眼睛,想必他们是张德贵的直系亲属了。看到来的人是文教授,大家都愣住了。文教授是知名人物,张家则是无名小辈,文教授怎么就来了呢。文教授向死者鞠了三个躬,家属们也都回了礼。一个哭红了双眼的年轻小伙子走过来,谢过文教授后并问他和生父的关系。文教授并把那晚上接到张德贵的事情和他听闻到的关于雷电击坟墓的事情讲了,当然,朱恣意坟墓的情况他也简单的说了,最后他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听完文教授的话,张家人像是看到仇人一般的看着他,一个将近50岁的妇人只差冲上来了。文教授见此情景,不由得倒退两步。
妇人在他人的搀扶中步向文教授,她红着眼睛,问道:“那你的那幅画呢?现在在什么地方?”
文教授没料到她们要问的居然是那幅画,道:“很遗憾,那幅画在当晚失踪了。到底那幅画怎么了?”
“那幅画带有诅咒,必须毁灭它。”年轻小伙说。
文教授脸上的神色有些不相信,道:“诅咒?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它只是一幅新画,再说,诅咒这东西,我实在不敢认同。”
妇人说道:“教授,你们是科技工作者,自然不会相信这些,但是,你不相信的东西不代表不存在。”她的口气有些挑衅,但这绝对不是挑衅。
“雷击坟墓这种事情,千年不遇。每次发生,必然带来重大灾难。那幅画是不祥之物,最好毁灭。”年轻男子继续说道:“从这里的地势上来讲,雷电绝对不可能击到这里的。文教授你今天来此,不也是想问清楚这件事么。可是为什么你不相信?”
“我信也好,不信也好,现在那幅画失踪了。”文教授摇头说道。
文教授始终不相信诅咒之说,而张家一直坚持是诅咒。最后,文教授只得离开。回到家里,文教授查了许多资料,想看看3800年前的楼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那时候的记载却没有。他想,或者得研究一下出土的古尸,也许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第二天,文教授到达工作室的时候,里面的人慌作一团。看到文教授,颖之跑过来,神色慌张的说道:“教授,出大事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
“刚刚得到消息,博物馆被盗了?”颖之说。
“什么?博物馆被盗?都被盗了什么?”文教授也紧张起来。
颖之脸色有些怪异,悄声说:“就丢失了一样,我们发觉的楼兰古尸。”
文教授大惊,为何博物馆会在这个时候被盗,且被盗的偏偏是楼兰古尸。难道有人知道他要研究古尸?文教授有点失魂落魄,坐在靠椅上一言不发。颖之本想说些情况,可看文教授这样,也就没说。给文教授端了一杯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这天,文教授就这样呆呆的做了一天,所有的事情越来越离奇,这超出了他能想象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