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儒暗道不妙,现在暴露,势必要一路杀出去,自己一个人还行,郎韬刚从幻阵影响中走出,状态还不是太好。
高原红僧人却还在伤口撒盐,道:“方才施主所杀的是徐、王两长老的宝贝孙子,恐怕难以善了。”
“大师,觉醒天上师找我所谓何事,八门金龙池又是什么?”赵儒转移话题询问道,他想看看某密宗的态度,“小子只知道此地不凡,只是除了有些名贵之外没有看出哪里不一样。”
高原红僧人微微一笑道:“大师不敢当,贫僧法号高原红...”
“大师法号真独特..”
高原红告诉赵儒,八门金龙池来历不简单,有关封禅。
封禅封为“祭天”,禅为“祭地”,历代帝王都有过封禅的行为,意为昭告天下,象征帝王功绩显赫。
既然是祭祀大礼,必然要净身,否则是对神明对天地不敬。而这八门金龙池就是八位帝王当年封禅的洗澡池子。
赵儒一阵无语,起了鸡皮疙瘩,别人好好的澡池就被你们搬了过来当做公共浴室?
听说还是偷来的,有好好派人清洗吗,他极度怀疑是不是有千年老脚皮落在里面,还存在些许威能,所以有神异故事流传。
“至于上师找施主所谓何事,我们作为门徒不好过问。”高原红继续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上师对施主很感兴趣。”
赵儒得知,八门金龙池在某密宗象征意义非凡。
普通宗门弟子一生只能有一次入浴的机会,就是身死的时候,尸体能过一过水,想增加次数唯有晋升长老或者有杰出贡献才可进入,又或者是宗主候选人,一宗之主总是有特权的。
赵儒却能进入沐浴,对此,一众长老纷纷不满,不论是宗主候选人还是长老,一个不相干的外人何德何能可以担任。
“他们是激进派,当然还有支持的保守派。”高原红道。
“哦?不知大师是哪一派?”
“中立派。”
两人有说有笑,不将别人放在眼里,三十六玄门的徐长老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探出手掌,玉石质地的墨斗闪耀璀璨金光,染得墨线净是金色。
“小贼受死!”徐长老理应怒气冲天的脸,此刻却带兴奋之色,他发现了赵儒手臂上的墨纹,正散发幽幽黑气。
墨线克妖邪,但不是僵尸之流的死物,有心跳,活人的气息,生机旺盛如同绝世宝药,那么答案只有一个,是化形的大妖。
实际上自与文无敌一战后,赵儒脱离人身,往妖靠拢。
“大妖之血能得长生,这两个孙子死的不冤,爷爷要得长生了。”徐长老心中暗道。
至于战力问题,徐长老并不担心,妖毕竟是妖,修行速度比不上尊为万物之灵的人类,自己六十年修为堪比千年大妖。
有一搏之力。
他捏碎几颗结石,身上的法衣符文流转,爆发炫目光芒,隐约有彩色屏障在守护周身。
“是三十六玄门高层才有的无缝天衣,颜色越是花里胡哨,防御越为惊人,传说原型是上天孕育的天地灵宝,穿上后万法不侵。”
“都闪成五彩灯球了,能抗下导弹级别攻击吧。”
僧人在议论,他们围成两个圈子,大概就是保守派和激进派两方。
“万万不可,...”张神算口头上阻拦,身体上没有动作。
“杀老夫爱孙,怎么忍,小兔崽子我要他抽筋拔骨。”徐长老杀意从横,打定主意谁拦就杀谁,长生的诱惑让他不顾代价。
赵儒听到此言,脾气上来了。
嗖~
在场众人只见白芒如蛇,轨迹刁钻,示威一般环绕一圈,最后才落下,屏障轻而易举破碎,徐长老额头洞穿,留下拇指粗的小洞,后脑炸了开来。
白芒收回,正是蛇蛇鞭,赵儒绕了两圈将其挂在手腕。
几秒钟后,尸体才重重落地。
在场众人立时噤神,觉得毛骨悚然,此物范围之大,速度之快,一瞬杀光在场众人不是问题。
僧人中的一派人变了脸,一拥而上,围住赵儒,说着恭维的话语。什么赵施主年轻有为,后生可畏,高大威猛,器大活...,样样都来。
“王长老,张神算,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赵儒冷笑,现在他很是不耐,两人要是在多说几句,地上定是要多几具尸体。
“孙子多得是,死了一个不碍事。”王长老笑咪咪地摇了摇头,活像个弥勒佛。
赵儒点头,好一个能屈能伸的势利眼。
留着你,必有后患。
二话不说,蛇蛇鞭再度出动鞭,地面上又多了一具不可置信的尸体。
从怀中滚出一部手机,上面赫然在与人的聊天,上面写着,凶手找到,最下方是赵儒的果体照片。
赵儒都忘了,自己一直没穿衣服,一是没人提醒,二是自己没有发觉。
笑话,如玉石雕琢的完美躯体还怕给别人看吗。
一旁张神算的表情很是精彩,凝音成线传音过来:“不是给你眼神让我表演吗,年轻人火气真大。”
他叹气,道:“不用担心,三十六玄宗的人不会这么快赶到,同伴的事情我来处理,你去见觉醒天上师。”
此时,悠扬的洪钟响起,一道声音如天音般出现在众人脑海,无色无相,无嗔无狂。
听闻后一瞬忘记了声音原来的音色,只留下一个字。
“请。”
随后,赵儒由俗家女弟子服侍穿衣,顺道修剪了超过三个月没剪的长发。
半小时后,某密宗后山。
赵儒一席金衣,衣上是半镂空雕纹,仔细一看有数十层之多,薄如蝉翼,轻若无物,风儿轻拂,随之舞动,闻起来香气扑鼻。
此衣乃是丝质,但并非蚕丝,据说是叫做金色球体蜘蛛结出的金丝,价格比黄金还要贵上数十倍。
“色香味俱全,我真是一道好菜。”赵儒自恋地笑道。
“施主说笑,这边请。”依旧是那人带路,这回他变得客气了起来。
两人顺着小道来到山巅,一座朴素祭坛,静静地横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