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浴场用于祭天前的沐浴更衣,除去污秽,洁净自身,本来见上师需斋戒三日,现在事有轻重缓急,净身即可。”那人连珠炮一样说完了注意事项,匆匆离去。
比完成任务还完成任务。
嫉妒,眼热,莫名的情感在他脸上浮现。
赵儒摇头,心中想着小太阳说的话。
觉醒天上师年纪颇大,喜怒无常,这次整个某密宗都知道是自己把宗主宝贝孙女的头发剃光了。
让自己洗白白,除了兴师问罪,还有就是把自己炖了吃。
“都怨张奉黄这个大嘴巴,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这臭小子跑哪里去了。”
赵儒走入浴室,几百平米的浴池蒸腾着水汽,水深及腰,温度适宜,有花瓣清香,两米高的金龙喷泉涌涌冒着热水,八个方位共八尊,全部都是纯金打造。
“真奢侈。”他还没洗净,一跃跳入浴池,激起大片水花,“能游泳的浴池,有钱人的享受啊。”
正当赵儒放松之际,门外传来大声喧哗。
“大哥快来看,这里就是八门金龙池,每一个能在在这里泡澡之人都有大成就,听说有人用这里的水泡鱼干,涂上一滴成了活鱼,一跃十丈,龙门不在话下!”
“嘘声,别人好心放我们进来观摩,别大张旗鼓的,让人不好做。”
两人贼头贼脑探出脑袋,赵儒也望过去,一时间两眼瞪四眼。
“偷盗池水的贼人!”
黑芒破空,浴池水面被分开,切成左右两段,是闪耀着神秘符文的墨线。
赵儒躲闪不及,手臂被击中,伤口流血不止还生出腾腾黑气。
“金刚伏魔线起了作用,是妖邪。”
“杀了他,炼妖血得长生!”
寥寥数句话,要将赵儒置于死地,要不是他闪避及时,头颅势必要爆开。
另一人手持番天印,同样有五彩斑斓符文流转,投掷而出,威势巨大,如同惊雷。
赵儒一跃而起,跳出水中,回头一看,一砸之威炸坏了一尊金龙。
“找死!”他即便洗澡,武器不离身,蛇蛇鞭化为的手镯一直戴在手上,现在延展开来。
嗖!
只一下,两人被蛇蛇鞭钉在了一起,头颅如同西瓜爆裂,红的白的散落一地。
两人的武器上的符文很眼熟,是三十六玄门的玩意,两人身上的法衣甚至来不及激发就被赵儒杀了个措手不及。
“用血来洁净自身,可笑,看来这里不欢迎我。”赵儒冷笑,决定找到郎韬立马动身离开,至于三十六玄门,可能和张奉天的消失有关。
不过,他小瞧了八门金龙池在某密宗的地位。
仅半分钟不到,数百人将这里团团包围,有男有女皆是年轻人,最快的还是倨傲的那人,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
“是小公主带回来的人。”
“他毁了八门金龙池!三十六玄门的贵客也死了两个!捅破天了!”
“小公主还是涉世尚浅,有缘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找到,不少前辈苦寻一生,临死前才有所顿悟,错失了有缘人。”
众人议论纷纷,绝大多数人是第一次有幸进入八门金龙池,四处打量着,目光的中心是池水。
不一会儿,管事的人来了。
一众僧人鱼贯而入,另有三人来势汹汹,服装上的彩色符文印证了他们属于三十六玄门。
“就是你?”三人中为首老者目光阴鸷,脸上皮肉分离,浑身都是皮包骨头,皮笑肉不笑道。
“我孙子是你杀的?”第二位开口的于上一位形成极强反差,满脸富态,体重惊人,眼神中露着一股杀气。
两人一见赵儒就想出手,明明尸体还在边上,却看都不看一眼。
“此言差矣,命里有时终须有,此乃命数,老夫临行前说过,今日两人必死无疑。”
最后一人,素色道袍,仙风道骨,长须白发,只是鼻梁上的小圆墨镜弄得像是天桥底下算命的。
他大手一挥拦住了两人,右手掐指演算起来,口中念念有词:“甲震乙离丙辛坤,丁乾戊坎己巽门,庚日.....”
墨镜颜色虽深,挡得了别人的视线却挡不住赵儒,只见老者右眼一眨,使了个眼色。
赵儒心领神会,这造型,这风格,张家祖上无疑。
静静看他表演。
“张神算为何用起寻物推演法门?”僧人中有有人疑惑。
“你若是知道为什么,那神算就不是他了。”
“看够了吧,看完回去好好修行,争取下次还有机会进来,不过我看你们是没机会了。”
僧人驱散了小辈,只留下几个当事人,其中一个严重高原红的僧人前来询问事情的经过,赵儒如实相告。
高原红僧人听闻前因后果,小声提醒道:“施主你闯大祸了。”
“大师能否指点一二。”赵儒见其好意,询问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局势。
现在情势怪异,僧人们仿佛是客人,一不主持大局,二不拉架,像是木头人一样在旁观,反而三十六玄门的人更像是主人。
赵儒只想找个机拉郎韬走。
“三十六玄门相当于玄门工会,最先由三十六家大宗创立,如今各方势力都有插一脚,成了畸形的怪物,在各行各业都有眼线人手。”
高原红僧人看向中心的三人,缓缓向赵儒介绍道:“高瘦的徐长老,睚眦必报,手段残忍,擅长木工之道,矮胖的是王长老,能力不详,最后一个张神算,比较好说话。”
赵儒大惊,神算,这种称号不是一般人能抗得住的,张神算应该是真的有本事。
此时,张神算轻咳,吸引众人注意,“前不久,我三十六玄门的初出茅庐的小子在做出师任务时失联了,最后的得知曝尸荒野,凶手至今没有找到。
“今日我们前来是为了拜访觉醒天上师问禅机。说来惭愧,上师料事如神,超过了我这神算了。”
“张神算的意思是?”
“凶手就在我们之间。”张神算嘴里这样说着,眼睛却是注视着赵儒,仿佛再用在说“就是他”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