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古你说这件事是真的吗?”苏枕被明毅讲的这件事,勾起了好奇心。
“不知道。”言古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好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呀,总有一种讲故事讲一半的感觉。”苏枕说“难道这件事的起因真的是张云末摔坏了脑袋吗?”
“关心这件事之前,你不妨先把我交给你的策划设计工作做出来。”言古淡淡的说。
苏枕吐了吐舌头,封老已经把埃及主题园的设计宣传工作交给了阳谷。这是这个斥巨资,下血本的大工程。为此,久不管事的言总甚至为了这个亲自出山把关。
整个公司都在为这件事像陀螺一样奔忙,苏枕有些日子没有和司灵联系了。就算下班后买了些水果去了专员队的宣传科。
“我就知道你还没有下班,诶,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最近要和明毅谈婚论嫁了,激动的睡不着觉吗?”苏枕打趣他。
司灵的脸色的确不太好,带着一层没有休息好导致的黄气,眼下有两抹淡青色的阴影,双眼里还有肉眼可见的红血丝。
“可别提了,”司灵糟心的的说“你看看明毅,他比我更惨。有个疯子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搞到了明毅的手机号,不分日夜的给我们打电话。”
“有时候已经半夜了。明毅刚刚回来休息,就被电话吵醒,祈求明毅帮他调查自己的妻子。
“有时候饭刚端到桌子上,等把他安抚住的时候,饭已经坨成一大堆了。”
“我的天呀!你是不知道,现在我们两个,一听见手机铃声响就头疼。”
“这么严重呀。”苏枕惊讶的问“我听明毅说起过这个案件,不是报案人的摔到了脑袋,脑子坏掉了吗?”
司灵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朝明毅的办公室努了努嘴“还在那儿呢,自己去瞧瞧。顺便帮我催明毅下班。我们待会出去吃点儿好的,好好弥补,弥补受伤的心灵。”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走廊里空荡荡的,苏总的小皮鞋踩得嘎哒嘎哒的响。他刚刚走到明毅的办公室门口,就听到一声绝望的悲鸣。
声音之悲怆,这就是撕心裂肺,寸断肝肠。苏枕吓了一大跳,手里的包惊的差点落地。可是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
张于末在吼完之后,一脸决然的抓起桌上的钢笔,像钉钉子那样,决绝地朝自己手上钉去。
钢笔哚的一声钉近桌子里,又被猛地拔出来。张于末的手鲜血长流,迅速染红了整张桌子。但他一声不吭的幽幽地看着明毅,眼神直勾勾的,让人心里发瘆。
苏枕目睹了这一幕,吓得心里突突直跳。她惊叫一声,急忙拨打了120。
明毅的脸色很不好,任谁遇到这样一个疯子,脸色都不会好。
“你是疯了。”明毅低吼着说。
“我是疯了,我马上就要疯了,如果再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情愿杀了张晓烟,然后再去自杀。尽管她顶着那张我最爱的脸。”
“我可以再去你家调查一次,但是我明确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而且不管结果如何,你必须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
张于末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只要你答应帮我调查真相,让我做什么都行。”
“咱们先去医院,把伤口包扎了!”
这件事打乱了司灵的所有计划,明毅让她回家去最好饭等着。他和张于末包扎完,要再去他家里看看。
目睹了刚才那么丧心病狂的一刻,苏枕对名毅单独行动,觉得有些不放心,便给打了电话,三人约定在张于末家的小区碰面。
一路上,苏枕在偷偷观察着张于末。他是个矛盾体,他似乎对他以前的妻子爱到了骨子里,又对眼下这个人害怕,厌恶到了骨子里。
所以他不舍得逃避,心里又备受折磨。
“这是怎样的酷刑啊?”苏枕自言自语“难道这个人上辈子毁灭了世界吗?”
不知道张于末是刻意避开了张小烟还是提前把她支走了,反正小烟不在家。明毅自己带上一双白手套,也给苏枕和言古各自发了一双,就开始在屋内搜寻起来。
明毅的思路很简单,如果现在的张小烟和以前的张晓烟真的不是同一个人,那么她必有所图。
张于末本人是没有什么,就看家里有没有值得的东西了。
苏枕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渐渐发现了不对劲。明毅和言古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慎重。言古刚开始时不屑动手,后来不知道怎的,也和明毅并肩作战,连臭烘烘的鞋柜也毫无怨言的去翻了。
明毅叹了一口气“打电话请救支援吧,已经六个了。”
“六个什么?”苏枕好奇地问。
两个人让开一条缝,让苏枕看见了他们找出来的东西。
那是六根白花花的笛子。和普通的竖笛一样,有着圆润的笛孔。不知道为什么,让人看着有点瘆的谎,好像两只黑洞洞的眼眶。仿佛只要灌进去,随时都能惨叫起来。
“这不是竖笛么?”苏枕仍然不明白,这六根竖笛再瘆人也不过是笛子而已,为什么要叫增援这么大惊小怪呢?
言古沉着脸说“这是骨笛,人的小腿骨制成的骨笛。”
苏枕蓦的一惊,她看向张于末不怀好意的笑容,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他是故意的,张于末是为了专方能够彻查奇怪的妻子可以暴露的。”
一瞬间,凉气顺着脊背嗖嗖的升上来。
大批的支援队伍很快赶到,没有找到新的骨笛,也就是受害者有六人,每一根骨笛都象征着一个无辜的冤魂。
书房里找到了一些剪报,是不同的少女失踪案的。显而易见,这些失踪案的凶手都是同一个,张于末。
杂物间里还发现了疑似受害者的衣服,泛黄发旧,还是当年的款式,好像时光就此定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