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打击政敌篇
加官晋爵 稳住对手待时机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
——中国俗语
并没有太多优势的雍正继承大统,他的兄弟们是不会甘心的。雍正深知这一点,所以,他采取的是稳住对手的战略。
康熙死的第二天,雍正还没正式即位,就当众宣布,任命胤祀、胤祥、马齐、隆科多四人为总理事务大臣。其中,胤祀、马齐正是雍正的心中大患!
雍正赐胤祀的儿子弘旺贝勒衔,而且,雍正还把胤祀的舅舅从辛者库奴仆的地位解放出来,放(解放)为一般旗民,并赏赐世袭佐领世职。
雍正将胤祀的死党贝子苏努晋爵为贝勒,又将他的儿子勒什享委署领侍卫内大臣。
佟吉图乃胤祀死党,退职闲居,声称“藏器待时”,意在为胤祀效力。雍正说他“是个有才能的人,大可信用”,擢为山东按察使,后又擢为布政使。
雍正提拔了胤祀同伙中的很多人,他们很是得意,其中一些人向雍正靠拢了,而另一些死党们也放松了警惕。
雍正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胤祀乃是他即位前最有力的竞争者,给他的同伙加官晋爵,可以分化瓦解之,至少可以暂时稳定他们,使他们不至于马上做出行刺、宫廷政变等行动,待将来自己政权巩固、时机成熟后,再慢慢处理他们。
雍正的这一着棋是很高的,这至少保证了政局的稳定。如胤祀虽有意见,对雍正不满,但由于自己当了官,还是不太相信雍正马上会收拾他。他说:“皇上今日加恩,焉有未伏明日诛戮之意?”虽然他有一定的警惕性,但他自己接受了官职,总不好再采取行动,将雍正割了脑袋吧?常言道,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嘛。
1939年,德国法西斯发动了侵略战争。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先后落入德国之手。迫于舆论压力,英法政府派出军队开进德国西部边境。希特勒鉴于当时形势尚不十分明朗,他准备先把周边小国打垮,然后再西进。所以希特勒总是向英法两国放出口风,说德对英法等西部欧洲并无领土要求,德国的利益在中欧及东欧。暗示他们,德国将进攻苏联,这是英法两国所愿意听到的,所以两国政府虽有心理准备,并派出了几十万部队,但不约而同地,都命令自己的部队不要与德军为难。如此相持十余月(即所谓《西线无战事》所反映的故事),德军估计已有把握战胜英、法,遂采取闪电战术,轻而易举地战败法国,并将战火推到英国本土。
德军正是在形势不太稳定的情况下,给对手安置虚假的安全的生存环境,麻痹之,必要时还给予一些小恩小惠,而一旦时机成熟,就开始收回原有的承诺,不客气了!虽然德国法西斯倒行逆施,注定要失败,但他们表现出来的行动上的智慧,应当受到世人的注意。
面对强敌 该出手时就出手
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
——电视剧《水浒》歌词
胤礻题是雍正的同胞兄弟,却是雍正即位前最有力的竞争对手。胤礻题文武双全颇得康熙喜爱。康熙晚年将重兵交给胤礻题,命他远征西南、西北,并赐号“大将军王”。康熙还写信给当地官员说,你们见了胤礻题,就像见到我一样。人们猜想,康熙如此重用胤礻题,尤其在争储的节骨眼上给予胤礻题如此重任,显然是将他当做接班人来培养的。
胤礻题本人也积极参与夺储斗争。他与胤祀、胤禟等结好,是“皇八子党”的主要成员。
雍正即位之初,胤礻题正在西北抚远大将军任上,手握重兵。雍正很是顾忌,当着大臣的面说,父皇丧事,如胤礻题不能来参加,恐怕他内心一定会感到不安,还是让他早点回来吧。实际上,雍正是怕他滞在外面闹事。考虑到胤礻题可能拒交兵权,雍正特命辅国公延信急速驰驿奔赴甘州军营,去接管胤礻题的大将军印务,同时又嘱川陕总督年羹尧,命他协理军务;又令平群王讷尔苏在延信赶到甘州之前,暂时署理大将军事。考虑实在周详!
胤礻题没有办法,只得火速回京。他也给雍正出了个难题:他以公文形式请示雍正:我是先拜谒康熙灵位,还是先庆贺雍正登基?如果雍正让他先拜灵柩,他就大闹灵堂;如让他先庆贺登位,他就以此为把柄大做文章。雍正何等聪明,令他先拜奠父皇灵柩。胤礻题拜谒灵柩的时候,雍正恰也在场,胤礻题对雍正毫不客气,实在是胸中愤愤不平:原本是自己的帝位,现在却被雍正占据了。
雍正也不客气,很快传旨取消他的王爵,只保留了他最初所得的封爵贝子。雍正元年春,雍正送康熙灵柩至遵化县景陵享殿,走后命胤礻题守陵,实是将他软禁起来。雍正送灵时,还传问胤礻题的家人,问他们胤礻题在西北军中吃酒行凶事是否属实,待得到否定答案时,大怒,命将其全部锁拿至刑部,永远枷示。过了十多天,云贵总督高其倬在奏章中误把大将军和皇上并写在一起。雍正借此机会,指责胤礻题过去在军中常常抬高自己的身分,所以才出现这种情况,下令把胤礻题贝子的禄米取消。
雍正生母德嫔吴雅氏见两个儿子誓不两立,忧愤交集,很快去世。雍正为此特谕:为安慰皇妣皇太后在天之灵,特晋封胤礻题为郡王。但仍将胤礻题囚禁在遵化景陵。
雍正之所以对胤礻题如此行为,乃因为胤礻题的影响实在太大。即使是如此折磨胤礻题,还是有人特意跑到遵化景陵去,投书给胤礻题,让他造反。可见雍正这样做也是出于无奈。但雍正顾及一母同胞的身分,未对胤礻题下杀手。直到乾隆当政后胤礻题才被释放。
20世纪90年代,中国大陆微波炉市场开始升温,国外许多家电大企业都虎视眈眈,准备大举进军中国大陆市场。这时,格兰仕公司也准备扩大生产规模,但有“专家”分析道:中国人均收入低,微波炉市场局限于城市地区,万一扩大生产能力,产品销售不出去,大量积压,得不偿失。格兰仕公司自己的论证是:如今家电市场竞争激烈,没有规模就没有效益,而且中国人均收入水平逐年递增,大有潜力,如果能将产品打入国际市场,那么,届时将为生产能力上不去而后悔。因此,在国外家电大企业未及“入侵”之际,格兰仕扩大生产基地,一举成为世界第一大生产商。如今,中国微波炉市场以格兰仕为第一品牌,LG等国外同类商品的销量远不及格兰仕。格兰仕也成功地打入国际市场,成为全球最重要的微波炉产品供应商。
因此,在强敌面前,应眼疾手快,迅速行动,获得先发制人的先机;如贻误时机,则要“吃苦在后”了。
穷追猛打 不可沽名学霸王
痛打落水狗。
——鲁迅语
雍正对胤禟、胤礻我的做法则是赤裸裸的敌我矛盾的显现了。胤禟的生母宜妃郭络罗氏受康熙宠爱,地位尊贵,家道富有。胤禟主要在金钱上支待胤礽争储,因为他本人“文才武略,一无可取”(雍正评价)。雍正很是瞧不起他,说他是父皇的“无足数计之子”,深知他闹不出什么名堂来,因而决定狠狠打击他。
在康熙的遗体送往景陵时,雍正即将胤禟的太监张尽忠发往云南,将另一太监何玉柱发往黑龙江给穷披甲人为奴,又下令将为胤料理家务的礼科给事中秦道然逮捕。不久,雍正将胤礻题从西北用兵前线调回来后,以军中需人为借口,派胤以军中需人为借口,派胤前往西宁,同时又不给治军权力,实同发配。雍正想借此切断他与胤礽的联系。胤以军中需人为借口,派胤自然知晓,百般抵制,但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被迫前往。雍正指示年羹尧将他软禁起来。胤禟在青海被禁,就用秘密方式与胤礽、胤礻题联系,哀叹:“事机已失,追悔莫及。”他将家财带到西宁以收买人心,还将一些类似西文字母的符号编为密码,将信纸缝于骡夫衣袜之内。他的这些伎俩,都被雍正探知得一清二楚。
胤礻我是康熙的第十子,雍正在康熙未葬前即命胤礻我护送哲布尊丹巴呼土克图的灵龛回喀尔喀,并赍印册奠。胤礻我先是抵制,后不得不前往,但走到张家口便住了下来。雍正将此事交胤礽办理。胤礽无奈,最后提出将胤礻我的郡王爵位革除,抄没他的家产。
雍正将胤礻我调回京师囚禁,改其名为“塞其黑”,意思是猪,也有人说是“迂俗可厌之人”。
不久,在雍正的暗示下,群臣上奏,揭发塞其黑的主要罪状:
1.行止恶乱,谋望非常,暗以资财买结人心。
2.收西洋人为心腹,夸称其善,希图储位。
3.平日结交内侍,密行伺察探听。
4.圣祖稍加教训,即生怨恚。
5.圣祖锁拿阿其那,与胤怀藏毒药,愿同死。
6.与胤礽、胤礻我以密信往来。
7.别造字样,阴谋诡计,俨同敌国。
直隶总督李绂奉命将塞其黑圈禁,他在小房四周用砖石砌成高墙,前门封闭,设转桶传递饮食,外有官兵把守。房小墙高,带着脚镣手铐的胤禟时常晕死。到八月间,李绂忽然奏报胤禟病死。雍正闻知,说他是“恶贯满盈,已伏冥诛,可见善恶之报捷如影响”。
至于胤礻我,则是一直被禁,直到乾隆帝登位后,才将这位叔叔释放,他在被释当年即死去。
雍正针对不同的政敌,采取不同的策略,这是合乎逻辑的。但平心而论,对兄弟们采取这样的措施,未免失之狠毒,这也是雍正虽然励精图治,人们却仍将他和暴君看做同一类人的原因吧。明太祖朱元璋也为了政权的稳固而杀了不少人,其中多是功臣,人们却未把他看做是较雍正更狠毒的帝王。或许是因为雍正的狠毒政策多是针对兄弟们的缘故吧。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单从政治的角度出发,雍正的措施也就值得人们去“同情”或者“理解”了。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世界人民对待德、日法西斯的不同态度导致了截然不同的政治国度。由于对德国法西斯做了彻底的清算,民主在德国有了根基。现在,在德国一提到纳粹、军国主义,人们都会怒睁双目。由于对日本的封建主义、军国主义思想等未做出彻底清除,法西斯的阴魂始终盘旋在一些日本人的心头。目前日本对待教科书问题、对台问题、对慰安妇及战争赔款问题的态度,使我们没有理由不提高警惕。这都与当年未认真贯彻“痛打落水狗”的缘故有关。
商战中的“穷追猛打”则另有内涵。微软公司的视窗系统想要一网打尽天下的个人微机,就得面对“垄断”的恶名。因之,对顾客的穷追猛打就是另一种形式了:多种经营。如金利来公司,起初只生产领带,随着其知名度的上升,它开始对顾客一网打尽:只要你到金利来专卖店,就能让你“全副武装”。你购买了领带,它还助你购衬衣、西装、皮带、西裤、皮鞋,如果你抵制不住诱惑,你就会大包小裹地离开!这就是商家的“穷追猛打”,直到把你手中的钱袋掏瘪为止。
惩治胤祀 强敌难斗百计生
尔诸大臣内但有一人,或明奏,或密奏,谓胤祀贤于朕躬,为人足重,能有益于社稷国家,朕即让此位,不少迟疑。
——雍正向满汉大臣语
胤祀是与雍正争位斗争的对手中最有才华、也最有人缘的一个,要对付他很困难。
雍正先是采取了安抚之术,封官晋爵,使胤祀一时权倾朝野。这虽不能使胤祀完全丧失警惕,但至少稳住了胤祀,使他不至在雍正刚继位、政权不稳的情况下发动政变。
及至雍正收拾了年羹尧、隆科多两大权臣,政局稳定,他就开始向胤祀下手了。
雍正二年,雍正抛出了《朋党记》指责胤祀等人结党。开始了理论上的宣传。八月,他召见诸王宗室,谴责胤祀等“俱不知本量,结为朋党,欲成大事”。这是在给胤祀扣上大帽子。
十一月,雍正指责胤祀,说他自受命总理事务以来,“所办之事,皆要结人心,欲以恶名加之朕躬。”同月,又发出上谕,“自亲王以下闲散人以上,若有归附胤祀,结为朋党者,即为叛国之人,必加以重罪,决不姑贷,亦断不姑容也!”宣布以叛国罪治胤祀党人,这已是极其严厉了。十二月,雍正以揆叙为胤祀党人,虽其已死去七年,仍在其墓前刻上“不忠不孝柔奸阴险揆叙之墓”。这是在削弱胤祀的党羽。
雍正三年,当丧期服满,胤祀、胤祥、马齐、隆科多四个总理事务大臣上表辞职。雍正惟独对廉亲王胤祀大加痛斥,说他有罪无功,“自委任以来,诸事推诿,无一实心出力之处,无一有裨政治之言。”当年四月十六日,因工部所制阿尔泰军用的兵器精劣问题,雍正再次斥责胤祀,并说“朕与胤祀有君臣之分,兄弟之谊”,但今天胤祀与朕“则情如水火,势如敌国”。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雍正三年十二月,年、隆案已处理完毕。雍正决定正式向胤祀操刀了。当时宗人府奏称,廉亲王胤祀因其护军将士鸠石陆不听他指挥,命令三个太监将其杖死。雍正命胤祀从那三个太监中选出一个来抵命,并命上三旗侍卫派出四人,每日“跟随在胤祀左右”。实际上将胤祀软禁起来了。
雍正注意到,在他发表上谕谴责胤祀时,“众人神色,未尝尽以廉亲王为非”,他“视诸大臣之意,颇有以胤祀为屈抑者”。因为雍正的行为在人们看来实在有些过分,因此民情激动,有天津州民人郭允进自称遇洪觉禅师,得授韬略,写书“十月作乱,八佛被囚,军民怨新主”,责难雍正圈禁胤祀(即八佛)。
在这种情况下,雍正加快了处理节奏,五月,向内外臣工、八旗军民等颁布胤祀等的罪状。九月,将郭允进枭首示众。
雍正知道自己处理胤祀的阻力将是巨大的,不惜孤注一掷,向大臣们说:“尔诸大臣内,但有一人,或明奏,或密奏,谓胤祀贤于朕躬,为人足重,能有益于社稷国家,朕即让此位,不少迟疑。”这番话既表明他的自信,又表明他的大度,但同时也有胁迫诸大臣的意思,诸大臣只好联名上书,称阿其那(即胤祀,雍正令其自改名)不忠不孝,列其罪状:
1.欲谋杀雍正,图谋大位。
2.与胤礻题暗蓄刺客,图谋不轨。
3.用胤禟之财收买人心。
4.擅自销毁圣祖朱批折子,悖逆不敬。
5.晋封亲王,仍出言怨诽。
6.含刀发誓,显系诅咒。
7.拘禁宗人府,全无畏惧,反有不愿全尸之语。
洋洋洒洒共计四十款,雍正心中暗喜,仍故作姿态道:胤祀,乃父皇之子,太祖太宗之裔孙,我的兄弟。我的举动,父皇都在天上看着,如果胤祀无罪,而你们随便陈奏,以残害我祖宗和父皇的子孙,将陷朕于不义,你们的罪过无可挽回。我想你们在联合参奏时,或许有人是随着众人列名而不是出于诚意,所以特将你们召入,当面询问。如果谁认为胤祀无罪,可以出列,站到右边去。
群臣哪敢站错队?结果一致通过将胤祀正法。雍正为显示厚道,只下令将胤祀降为民王,交宗人府囚禁。
可以想见,雍正原意是想将胤祀就地正法的,但为显示自己厚道,只得借坡下驴饶胤祀一命了。但胤祀不死雍正心有不甘,同时还要维护自己厚道人君的形象,怎么办?
八月,直隶总督李绂奏称胤病死,雍正借机说:“今塞其黑(胤禟)已伏冥诛,昨闻奏报,朕心恻然,今欲将阿其那(胤祀)从宽曲宥,诸大臣以为何?着各秉忠诚具实陈奏。”
但还未等哪位大臣出来说几句公道话(也没有人敢出来说话),又有人飞报:胤祀病死于禁所。
雍正大为快慰,但口头上仍要说胤祀也“伏了冥诛”。至此,长达四十余年的争夺皇位的斗争终于可以画上句号了。从我们的内心感情上讲,雍正对弟兄们的做法未免太残忍了些。但考虑到当时的历史,雍正的做法也不算太过分。尤其是胤祀这个政敌更是费尽了雍正的智计。又是推波助澜大造舆论,又是剪除其枝节力量,又是对臣属乃至天下作剖心置腹的表白,又是命其自改其名,以从身心深处污辱其人格,又是瞒天过海(暗中杀害胤祀)。这一个胤祀,可让雍正浪费了不少脑细胞。
日本尼康公司的发展之路可谓历尽艰难险阻。二战前,尼康与德国技术人员合作生产相机,产品也只是低档产品,仅提供给国内市场。后来,尼康公司自己培养出技术人员,遂自主开发。因在新潮技术方面不及德国人,他们巧辟蹊径,生产“结实”的相机。二战中,“结实”的相机获得人们的好评。战后,尼康将重心转向镜头生产,尼克尔镜头以其明快的成像质量誉满全球,配上“结实”的机身。尼康开始成为“专业”的代名词。
20世纪70年代以来,尼康不得不面对佳能、美能达公司的“新奇产品”(电子相机)的攻势,它采取了多种回应策略:它宣传尼克尔镜头,向人们暗示:其他厂家的相机再现代,也不及尼克尔的传统镜头,毕竟相机是用来照相的嘛;它宣传“结实”的手动相机,说电子技术不可靠,继而它宣传“完全控制”的摄影方式;同时,为表明自己有能力,它也生产电子相机。但它对传统镜头一往情深:新镜头全面兼容手动镜头。它开发新技术:如3D测光模式、自动式切换对焦方式等。
这一系列的措施,使尼康保持了“专业”的地位!
乘胜追击 勿令对手喘口气
胜利本身没有什么,乘胜追击才是最重要的。
——拿破仑致其兄约瑟夫的信
雍正消灭了胤祀、胤禟,打击了胤礻题,就开始斩草除根,清除这些小集团的其他成员。
雍正四年五月,雍正以鄂伦岱、阿尔松阿二人为胤祀党的首领为由,将其发往盛京(沈阳),而后又以怙恶不悛的罪名将其斩首,把他的妻子、子女“收容”进内务府。五月二十八日,又以苏努、七十为阿其那、塞其黑党助逆之魁首,将这两个已死之人戮尸扬灰,同时,将苏努诸子勒直亨、乌尔陈交与诚亲王处禁锢。
雍正又将郝世亨、鲁尔金、福尔陈等分押往河南、山东、山西等地,或斩,或降为奴,或终身监禁。
鄂伦岱的弟弟兵部尚书法海,被革职后发往宁夏水利处效力。
其他一些民间人士也受到制裁。如投书胤礻题的自称正黄旗的滦州人蔡怀玺被迫自杀。七月,天津州民人郭允进被枭首示众。八月,前往西宁带回塞其黑的都统楚宗、侍卫胡什礼,因对塞其黑同情,被锁拿审讯。十月,二人被分别发往阿尔泰处效力。
山西猗氏县人令狐义士,因在京时曾受到胤礻题的资助,后来,到山西大通去找胤禟,表示“愿附有道之主,不附无道之君”,准备联合山西、陕西军民拯救胤。雍正五年七月,被以“叛逆昭革”的罪名枭首示众。
在胤祀、胤禟等首领被消灭的余息中,雍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野地里追猢狲,将群龙无首的一干朋党一举歼灭。
1795年,西班牙被迫与拿破仑的法国签订条约,成为法国的附庸,但其国内人民并不支持软弱无力的当权政府,发动起义反抗。拿破仑的兄长约瑟夫手下有十一万法军,却屡战屡败。拿破仑大怒,发誓:“对西班牙必须使用非常手段,我要痛击西班牙,在一个月内要获得全面性的和平,让西班牙无力再次反抗。”
1808年11月,拿破仑率军进入西班牙。首先在波尔科击败西班牙的三万三千名士兵,接着乘胜追击,将目标定在马德里。11月23日,法军在埃布罗河的图德拉痛击西班牙军,俘虏三千人,掳获二十六门火炮。接着法军主力从布尔代弋斯乘胜南下,一路如过无人之境。12月4日,马德里在炮火的威胁下向法军投降。拿破仑在短短几个月内击败西班牙,靠的就是乘胜追击,不给对手以喘息的机会。
1957年,台北市第十信用社一位新的董事会主席蔡万春上任。他的头一件行动就是隆重推出一元开户的“幸福存款”,结果大获成功。他立即乘胜追击,在其他银行还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又推出“夜间营业”的行动。他想,那时银行业尚没有夜间服务,但由于居民的夜间消费越来越多,夜间营业一定会获得人民支持。果然,商界人士及各阶层人士都非常欢迎“十信”的夜间营业,一传十,十传百,“十信”的营业额越来越多,高达170亿新台币,并开了17家分社。有了巨大的资金积累之后,蔡万春在日本同行业人士的启发下,建金融大厦,一幢接一幢,都是在繁华地段,既给人信任感,又能使人过目不忘。“十信”的营业额直线上升,市场占有率达42.8%,居金融业之首。至此,蔡万春又进军保险业。
蔡万春的成功在于他的乘胜追击法的战术。兵贵速,不贵久。乘胜追击,事事开行业之首,不给同行以反应的机会,便是从一介寒士一举而成为台湾金融业巨头的蔡万春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