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魏晋原名叫赵为金,父亲是个货栈老板,生意做得不算大,但家境还算殷实。他的童年可以说是过着准少爷的生活。已经在一个街道工厂里上班的他,和比他小近十岁的年轻人一起,挤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一个多月以后,他从北京回来了。在这一个多月中,二十一岁的赵为金懵懂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于是一改从前小心得有些战战兢兢的性格,行为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开始上窜下跳。
毕业后分配到市人艺创作室作采编。挖空心思钻营却连个创作室主任也没当上,还落下不好的名声。
80年代后期,他停薪留职去了北京,靠给一些非主流媒体写花边新闻为生。
上世纪末,网络开始热起来,他开始为一个网站写稿,刻薄得近乎骂街的语言和颠覆传统的观点竟获得网络读者的热捧。接下来的几年里,把自己写的上百篇文章结集成书,以笔名出版。
后来,他开始为一些地方写赋,两年下来他竟然赋了二三十个城市,去年底这些赋又成书发行,在序言中被冠以国学大师。辛月辉以前看过他几篇文章,未做评价。
只是当时一个地方邀请辛月辉为广场的石刻写赵魏晋的赋时,辛月辉拒绝了。他曾对彦闻博说“以后不要写此人的东西。弄不好书以文毁。”。
大器晚成的赵为金一面包装自己,把名字改成了赵魏晋,四处作报告。一面疯狂地补偿自己,依仗自己的名头敛财不说,还闹出了不少的绯闻。
在他的赋集出版后,终于因为把一个老板包养的小蜜骗上床后惹下祸端,被老板找的人揍了个半死,最后只得把自己的大部分积蓄拿出来才算了事。这事媒体曾有过报道,只不过报道的立场倾向于似乎是弱者国学大师,后来倒成了赵魏晋炫耀的资本。
不过这事一闹,赵魏晋在北京的日子明显不好过起来,在听说吴越要回岷州的消息后,他也动了衣锦还乡的念头,于是就张罗要组织一个文化省亲。因他名声不太好,打马虎眼的多,真到了要成行的时候,也就只有一个若然。
从见到若然的那一刻起,他又打起了若然的主意,于是一路卖弄,可若然毕竟不是没有阅历的浅薄女子,对他的企图了然于心,只是不想说破,给大家留点面子而已。
回到房间,赵魏晋很是郁闷,抽了几支烟后,他用宾馆的电话拨了114,问到了省委宣传部的电话。于是他打电话过去说自己是赵魏晋,已经到了岷州,让他们派辆车到宾馆来,并说今晚是熊部长请他吃饭.。
接电话的人客气的告诉他:“赵老师,今天晚上的接待已经统一安排了。请您与具体接待的同志联系。”
“我需要单独派一辆车。我不习惯和别人同车。你给熊部长说一声,就说是我要求的。”
对方依然客气地说:“赵老师,请您理解,我不能直接和熊部长联系,如果您方便的话,您可以直接与他联系。”
“那你告诉我熊部长的电话。”“熊部长的电话我无权告诉您,但我会向熊部长的秘书转告您的要求。请问赵老师还有别的事吗?”赵魏晋“啪”的一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