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温度似蜻蜓点水般,柔软的触及宁惜末的唇角,最后带着温润的温度,紧贴着宁惜末的唇。
宁惜末本能的闭上眼睛,眼前一片的黑暗,手紧紧拽着衣角,她只觉得心中恐慌。
怎么会这样?她以为她会拒绝他的气息,但是她竟然没有拒绝,竟然没有拒绝,而且还有些想念这样的温度。
不该如此的,不该的如此的,他一次次的玩弄她,挑战她的尊严,她应该恨极了他才对,他应该恨他的,为什么会这样?
上官君逸的吻从柔的缠棉逐渐到了猛烈,理智逐渐在彼此的气息中淹没,伸手刚碰到上官君逸的衣服,他的手就揽上了宁惜末的纤腰,似侵犯到了她一般,宁惜末猛然一颤,突的睁开眼睛,耳边响起上官阡陌说的话,“你的眼睛和她倒有些像……”
伸手猛然的推开上官君逸,突然的拒绝让他有些意外,上官君逸有些没坐稳,险些摔倒,稳了重心。
看着上官君逸略带疑惑的目光,宁惜末脱口道:“我……”
定了心神,宁惜末暗这眸光,说道:“我不是你身边随便可近的女人。”
刚刚她几乎脱口而出,她不是墨幽雪。
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她刚刚就是几乎脱口而出这句话。
闻言,上官君逸随即弯着嘴角,温润如风的笑靥中,带着一丝戏谑,挑起宁惜末的下颚,磁音魅惑:“原来惜儿是在吃醋?本太子以为,你会问,为什么会想为王?”
宁惜末的目光逐渐深邃,荡起波纹的水眸逐渐凝成寒霜,原来他一直都监视着她,连她说的这一句不经意的话,他都知道,这个男人,她真的想不到任何的词语来形容他。
似乎猜到了宁惜末的想法,上官君逸依旧保持着他一贯的笑容,说道:“其实本太子一直以来一直都有监视上官阡陌,但是没有派人监视你,只是探子在回报上官阡陌今天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提到你的时候,本太子并没有阻止。”
坐到她的身侧,无波的眼眸,带着少见的真诚,迎上宁惜末探究的目光,“我不自觉的想要知道你和他在一起的所有举动,我想知道,你是否会被他吸引。”
“一直以来,我以登上权利的最高峰为目的,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我不需要感情,不削碰任何的女人,直到你的出现,我觉得我会失去了以往的步调,所以我把你送到上官阡陌的身边,目的,不允许我对任何一个人产生兴趣。”
“但是惜儿,我还是对你动了心,我后悔了,我后悔把你送到上官阡陌的身边,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可以告诉你,我碰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而已,我允许为我生儿育女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他说了“我”,而不是“本太子”。
良久,宁惜末弯起嘴角,笑若阳关般灿烂,“太子殿下,不可否认,你说的很真诚,很动听,小女子在那一瞬间都差点动心了,但是,上官君逸,你以为,我是你那些女人,会白痴到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然后因着你的甜言蜜语,为你生,为你死吗?”
“很遗憾,我宁惜末心里装着的只有仇恨,满满的,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任何的情绪,你的那些话,可以留着给你的侧妃,姬妾去说,相信她们听后,对你会更加的死心塌地。”宁惜末的笑容中盛满着浓浓的不削。
似乎料到宁惜末会做这样的反映,上官君逸没有那温润微笑以外的任何情绪,“惜儿,相比你现在,我更喜欢在洞房花烛夜,初见你的那种,聪明又迷人的模样。”
宁惜末浅然一笑:“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大家明争暗斗那么久,又何必再做伪装?太子若真要惜儿死,也不会在这里和惜儿说这么多,太子也别再做试探了,大方的说你来这里的目的吧。”
上官君逸望着宁惜末深邃的眼眸,的确,宁惜末不同于别的女人,“也好,那么大家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的目的还是那一个,回到我的身边,继续做我的太子妃。”
“若我不同意呢?”宁惜末依靠着冰冷的墙,淡淡开口。
料到了她会这么说,上官君逸继而又说道:“你有的选择吗?身边的苏清言走了,你完全不能调动迁阳山庄的一兵一卒,就算有四绝令在手,但是你别忘记了,你只能用一次,那么遵守规则的庄主,不会再让你为所欲为了,上官阡陌被软禁陌王府反思。”
“你觉得他有能力帮助你吗?还是你要去找其他的王爷?你觉得他们是我的对手吗?还是你决定靠你自己那只有三成的功力的功夫?或者去找欧阳皓澜帮你,但是据我所知,老庄主没有给他任何的权利。”
瞄了一眼,沉静不语的宁惜末,继续道:“或者把你逼急了,你把沐家的人都杀了,但是那是你想要的吗?还有红家的人,还有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和我合作,我不会干涉和耽误你的复仇计划,你要毁了红家,毁了沐将军府,这也是我想要的,与其浪费时间和我斗,不如,和我合作。”
正如他说的那样,她现在的处境,就是如此窘迫,不过,她输的只是她自己,她以为一切天衣无缝,只是一个以为,就让她看不见和忽略了某个人善于布局的眼界。
上官君逸,和他合作,的确比和他作对顺畅些。
宁惜末自嘲一笑,清若寒谭般冰冷的水眸,没有任何的波痕,平静的望着上官君逸,“为什么选择我?正如你所说,我如今真的一无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