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末盯着灰冷的地面,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并未抬头,对一个迂腐的只知道遵守规定的老头,她还能说什么?
她没有想要去冲破穴道,那是多余的,她祖父点的穴道,她是无法冲破的。
天空渐渐的暗了下来,宁惜末望着窗外,还未完全黑透的夜空中,已经升起了月亮,虽然不圆,但却依旧明亮,恐怕这世界上最不会变的,就是这月亮的皎洁了吧。
娘亲,纵然困难重重,但是她一定会让红莺那群女人生不如死,一定会让她们生不如死!
不知道在御书房的那一役中,是上官君逸胜了,还是上官阡陌胜了,她能做的都做了,而且她不相信,上官阡陌那么多疑的人,他自己没有留一手。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奴月的安全,纵然祖父说她没事,但是她还是想亲自确认一下。
正在此时“哐……”
门被很大力的踹了开来宁惜末猛的抬头,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了很多穿着盔甲的士兵,将房间团团围了起来,之后从人群中走出一抹白影,手中折扇一下没一下的煽动着……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奴月的安全,纵然祖父说她没事,但是她还是想亲自确认一下。
正在此时,“哐……”
门被很大力的踹开了,宁惜末猛的抬头,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了很多穿着盔甲的士兵,将房间团团围了起来,之后从人群中走出一抹白影,手中折扇一下没一下的煽动着,还未看清样貌,便已猜到,来人便是墨长流。
墨长流嘴角依旧噙着三分笑意,走到她面前半蹲了下来,宁惜末幽暗的眸子,紧紧的锁视着他,紧绷着神经,迸放着浓浓的警戒。
墨长流伸手扯掉了她脸上的面具,弯起嘴角,扫视着她绝色的容颜,虽然此刻有些苍白,但却将那颗朱砂痣衬的妖艳无比,性感“太子妃的容颜真是天下无双,难怪,太子就算要翻遍冰夷国都城所有的地方,都要将太子妃找到。”
一品楼的这一层是有阵法的,难道祖父他将阵法撤除了?
似猜到了宁惜末心中所想,清润的声音响起:“太子妃居住的地方可真隐蔽,还好,长流略懂一些阵术,不过也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能进来,改日定要和太子妃好好讨教一番。”
看着墨长流眼中的一抹淡泊,水眸中的光泽渐渐隐去,翻遍冰夷国都城所有的地方是假,上官君逸其实一早就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了吧?
墨长流奉命上官君逸的命令带人来了这里,那么御书房一役……上官阡陌,败了?
墨长流看着宁惜末,噙着嘴角不羁的笑意,站了起来。
随即,宁惜末便闻到了一股奇香,神志渐渐模糊了起来,身子渐渐往下沉……
隐约中看到墨长流桃花眼中的笑意更为悠长,“太子妃残忍毒恶,毒杀太子与红夫人之子,并供罪不认,私逃太子府,即日起,关押刑部大牢,待刑部收集好全部证据,再做进一步处理。”
毒杀太子与红夫人之子?呵!上官君逸,原来你早给她下好了套。
刑部的天牢内很阴暗,只有最顶上的一扇小窗,为这狭小的空间增添一丝光明和暖气。
正午的阳光,透过小窗射了进来,照映在躺在石床上的女子身上,顺直的发丝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有些凌乱的伏在女子略显苍白的面容之上。
“参见太子……”
听到外面的骚动,宁惜末缓缓的睁开眼睛,潮湿阴暗的环境,让她马上明白自己身处在何地,听到从门外进来的脚步声,宁惜末马上提起警备,转头朝门口看去,只见上官君逸依旧穿着一件印着蟒蛇的明黄色黄袍,飘逸的气质中隐隐的透着王者的威严,深邃的眼眸一暗,果然,上官阡陌败了,确切的说,是她败了。
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牵动着后背的鞭刑伤痕,阵阵的疼痛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看着皱着眉头,用手肘撑着床沿,半卧着的宁惜末,上官君逸弯着嘴角,笑容依旧温润如风,“普通的鞭伤,墨长流已经帮你上过药,止过痛了,现在想必也愈合了,不过你身上还有一道鞭伤,应该是上古神鞭造成的,需要一点时间,不会那么快就好,而且之后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疼,没办法医治,不过本太子已经让墨长流去想办法了。”
只有一条是上古神鞭造成的,怎么会?山庄的规定不可能的被打破。
难道是……祖父特地从迁阳山庄赶过来,执行庄规,为的就是徇私?宁惜末心中有些暖意,那么遵守规定的祖父,居然为她违反原则,这需要经过多大的挣扎啊。
看了眼,宁惜末半撑着床沿的吃力模样,上官君逸忙放下了手中的食盒和一坛酒,走向她。
刚想伸手扶她,却看到宁惜末幽暗的眼眸中,那点点的危险气息,收回了手,调笑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森林中受伤的豹子,看到谁走进你,你都会想要咬人。”
狠狠的扫了上官君逸一眼,硬是忍着痛自己坐了起来,坐定,巧笑的望向他,“怎么?太子也犯事了?陪我做天牢?”
“如果惜儿希望本太子陪你,那么本太子一定会满足你的。”上官君逸慢慢凑近她,暧昧的温热气息呵在她的唇边散开,引得宁惜末有些微颤,但她却没有退后。
上官君逸弯着嘴角,又凑近了一点,几乎是擦着她的唇,柔声问道,“许久未见了,惜儿可有想本太子吗,本太子却是很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