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也清减了许多,奴婢等下吩咐厨房为王妃炖些补品补一补。”纾月保持着疏离的笑容,淡淡的回道。
王妃,而不是幽雪姐姐,这样很好!宁惜末抬起手,纾月明意,上前搀扶着宁惜末向床榻走去,“这个风铃很吵,摘了。”
“是。”纾月细细观察着宁惜末的神情,除了淡漠,依旧是淡漠,王爷说的不错,她将心思隐的很深,不过,她也是人,隐的再深,也是会有反应的,就像她在行礼表明身份的时候,她的睫毛动了动,虽然很细微,纾月的眼珠转溜了一圈,说道:“听王爷说,过两日便是中秋佳节了,皇上邀请各位王爷皇子进宫参加家宴,届时,王爷也会带王妃出席。”
宁惜末目光一暗,中秋佳节?带她出席?这上官阡陌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最近一直在出状况,好久没有和上官君逸联系了,不知道他是否了解她这里的情况,她换了面具,成了陌王妃,等有机会,她一定要先恢复身上的内力,否则真的哪里也不能去,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只能任人欺负。
去往皇宫的路上。
转眼,中秋佳节随即而至,宁惜末在床上躺了两日,不断进补,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这两日,上官阡陌像失踪了一般,没有出现再她的面前,他府里的两位侧妃也没有来她这里闹事,宁静的她有些不安,不知道那个阴沉不定的男人,又想做什么。
这两日,一直都是纾月陪着她,她没有再提分别那一夜的任何一个字,也没有问,那几棍打的痛不痛,因为没有必要,维持现状,很好。
感受着马车的颠簸,宁惜末问道:“王爷是和侧妃她们同行么?”
“回王妃的话,王爷昨夜与皇上一起喝酒,晚了,皇上就留了夜。”纾月恭敬的答道。
家宴,宁惜末想起了沐青蕊,那么毒妇的女儿,她今天也会来吧,想来也有一段时间不见她了,她现在去了陌王府,奴月也不会多出去走动,想必这几日,她过的很是滋润吧。不知道奴月会不会来?上官君逸,应该不会让她出席吧,毕竟,她现在代替着她。
“王妃,到了。”
听着车夫的声音,宁期末纤纤玉手,轻挑起帘,一身水蓝色的宫装,配上她清丽的容颜,虽然依旧可以清显,在那与身俱来的淡漠气质,只剩显清新脱俗,脸上的刀疤,在那气质之下,完全被掩盖了。
宁惜末刚出马车,一抬头,就看到了上官阡陌那孤傲的眼眸,他的嘴角弯起若浅若淡的笑容,原来,他也会露出正常的笑容。
看着他伸出的手,宁惜末极其不情愿的将玉手放了上去,带茧的粗糙感,让她皱眉。
她双脚落地,抬眸,看到的不是上官阡陌的注视,而是他的侧面,顺着他的目光向左侧看去,宁惜末一愣,是上官君逸,今天他穿了明黄色的太子长袍,显得英武而威严,淡定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温润,似乎注意到了,上官君逸侧了侧头,他的目光和她对撞在了一起,他的瞳孔,依旧墨黑如墨,他的身侧,依旧飘然着,那么嫩青色。
感觉放在上官阡陌手上的手,被渐渐收紧,宁惜末还未来得及将目光收回,耳边便传来上官阡陌冰冷的气息:“你是我的猎物,你是逃不掉的。”
宁惜末偏了偏头,笑若梨花:“臣妾这个猎物已经在王爷的手里了,王爷反复强调,是在担心什么?”
他们视线的相离,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上官阡陌看着宁惜末的眼睛,突然发现,那双瞳眸也并非有多么深邃深远,至少现在,眼中闪着些许光芒,若隐若现的吸引着他探究。
她笑意如花的样子,完全和做婢女的时候截然不同,哪里不同了?他说不清楚,是神情,还是其他什么,他看不真切?
“见过大皇兄,见过,大皇嫂。”上官君逸携同沐青蕊浅行一礼。
宁惜末刚想行礼,却被上官阡陌拦住了,皮笑肉不笑的上前虚扶了一把:“二皇弟,不必多礼。”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宁惜末侧了侧头,上官君逸,虽然对着上官阡陌笑的温润儒雅,但是她可以感受到他眼尾那冷冽的光芒,一波一波的扫向她,大皇嫂,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他认出她来了吧。
上官阡陌将一切收进眼底,淡笑着和上官君逸你一言,我一语,两人一个进,一个退,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着,一个字字珠玑,一个四两拨千斤。
上官君逸真是隐藏的高手,他知道什么时候该隐藏锋芒,什么时候该示弱,谈笑间,笑容一直都那么的温润儒雅,举步稳当,而上官阡陌至始至终都叫他二皇弟,而非太子,面上笑着,眸中却隐针紧逼,仗着有皇上撑腰,野心外露,而丝毫不做掩饰,如此野心和霸气,突然让她想到了项羽,那个自刎于乌江的男人。
沉思间,只觉腰上一紧,身上一轻,宁惜末被上官阡陌楼进怀中,“二皇弟,本王的王妃,比之太子妃又当如何?”
上官君逸上下扫视着宁惜末一圈,缓缓开口道:“大皇嫂清新如风,惜儿如云般飘渺,两人的美,各有千秋,不可相较而语啊。”
“如云般飘渺,本王到很想一睹二弟妹之风采啊。”上官阡陌一目扫过宁惜末的清容,带着几分慵懒,几分孤傲。
“惜儿不习惯冰夷的气候,病了些许时日了,待她好些,一定带她去拜访大皇兄。”上官君逸淡淡的说着,移了移目光,说道:“大皇兄,怎不见另两位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