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末闭上了眼睛,她好不容易学会将情绪全部掩藏起来,那种融入骨血的恨,更不再在这个时候流露。
下嘴唇被咬出了血,红色的血液在唇角晕染开来,点红了贝齿,只是如此而已,只是如此而已,比起娘亲的屈辱,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只要她宁惜末不死,这一切,她都会还给这个男人的,今晚的一切,她的身体一定会牢牢的记住,呵,不过是在她的仇人名单上再添加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
上官阡陌“哗……”的一下撕扯掉她下身的罗裙,清冷的目光扫过宁惜末的脸,“曾经是上官君逸的女人,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呢?”
宁惜末缓缓睁开眼睛,幽暗的眼睛,看着上官阡陌,嘴角列开一抹笑容,在摇晃的烛光下,却显得十分明艳,“奴婢曾经是妓,男人不计其数,奴婢倒是想见太子的雄风,一直未能如愿,不过今晚有王爷相陪,奴婢死也无憾了,只不过,不知王爷雄风如何。”
听着宁惜末幽魅的清音,上官阡陌嘴上笑着,目光却如同刀光烁影,一下一下的割着她身上的皮肉,暗压着音腔道:“那么现在,本王就就让你见识一下,本王的雄风。”
放下手上的刀,扯下宁惜末身上最后一条里裤,却听到……
“咚咚……着火啦,柔侧妃的屋苑着火啦!”
听着屋外敲锣打鼓的声音,上官阡陌阴冷的目光沉沉的压向宁惜末,“这火烧的,还真是时候。”
说着,上官阡陌迅速的穿好身上的衣服,急步的走到门口,却停顿了一下,解下了身上的外衣,蓄运内力,抛上宁惜末,将她裸露的身体掩盖了起来,“本王还未品尝到的猎物,还不想让别人看到。”
“哐……”听着关门声,知道他离开了,宁惜末这才松了松神经,下身不能动,手又被绑着,她要怎么逃?他会回来的。
又是一声开门声,宁惜末身上的神经又绷紧了,这么快又回来了?
一个黑色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未及思考,手上已经没了束缚,他帮她解了身下的穴道。
“你是……”宁惜末刚开了口,哑穴,和身上的穴道又被点住了,他全身都是黑色的,连眼睛都蒙上了黑纱,没有一块皮肤是暴露在外的,若行走在夜黑中,根本就是和黑夜融合的。
宁惜末只觉身上一轻,她被这个男人抱在了怀中,他是谁?皓澜还是上官君逸?
一股若有若无的竹香又再次飘来,宁惜末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很安心的味道……
“叮铃……”
风铃声?黑暗中,宁惜末想起了在太子府中,在她的房间内,窗上挂着的一串风铃,在风的轻拂中,发着清脆的响声,可以将人听者心中那种烦闷驱赶走,太子府她的房间内的风铃声和这个声音一摸一样,宁惜末有一瞬的安心。
宁惜末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的摆设,藤木的桌椅上放着一束红色的鲜花,为两白的房间内增添了色彩,窗台处放着一架琴,窗沿上挂这一个风铃,琴架旁边点着香炉,宁惜末看着这周围的一切,她不是在陌王府么?怎么会回到了太子府?上官君逸放弃要那兵符了?
飘渺的青烟被风轻轻一吹,香气便向她这里轻轻飘来,宁惜末轻轻的嗅了嗅,这个味道是……梨花香,宁惜末一惊,和在太子府她的房间内闻到的香气是不一样,上官君逸喜欢闻莲花香,因为他的母亲喜欢莲花,她也喜欢莲花香,上官君逸不会轻易改变房间内香气。
那么,这里是哪里?
回想着昨天晚上,自己被上官阡陌侮辱之后,有人喊着火了,上官阡陌就出了屋子,她的清白守住了,后来有一个包的严严实实,全身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救了她,闻到一阵淡淡的竹乡后,她就没了意识,那个男人是谁?竹香,冰库救她的也是他吧,是皓澜吗?
宁惜末挣扎着下了床,脚步有些轻,身上也却没有预想的疼痛和沉重,环顾了一下四周,熟悉的摆设,熟悉的风铃声,什么都是那么的熟悉,只是那不一样的气味,让她的心始终那么的忐忑,她在哪里?
“吱……”开门声。
宁惜末转身面向门口,她面着光线,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不过桃红色的丫鬟服饰,她再熟悉不过了,来陌王府之后,她就一直穿着这样的衣服,这里依旧是陌王府,上官阡陌的府邸!
他将她在太子府内住的房间,一摸一样的搬了过来,是想试探她,还是想在告诉她,她的真实身份他都知道,那为什么不处死她?纳闷间想起那夜他离开书房说的最后一句话,“本王还未品尝到的猎物……”
是呢,猎物,他怎么可能让猎物就这么容易离开了?
看着转身,若无其事的站在窗台边的宁惜末,来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随后行礼道:“奴婢纾月参见王妃。”
纾月?王妃?宁惜末的睫毛颤了颤,耳边又响起了上官阡陌那夜说的话:“若你服侍的本王舒服了,本王将那空闲的王妃之位让你做,也不无不可。”
呵,她还以为他只是为了羞辱她,随意说的,清冷的目光转向纾月,“免礼吧。”
纾月起身,说道:“窗口风大,王妃身体刚有转好,还是别站在窗口吹风了。”
宁惜末打量着纾月,面上虽然还是带着笑容,但是却疏离了,突然有些想念她刚来的时候,对着她笑的很天真的纾月,“多日不见,你清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