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君逸点了点头,“多谢李太医,玲珑,随太医去拿方子。”似想到什么,又一把将李太医拦下,“李太医,能否请教,蕊侧妃是因什么而滑胎的?”
李太医皱眉,为难道:“回太子,之前老夫也已经检查过了,屋内的东西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唯独这件披风,此种香味正是红花。”李太医指着放在桌子上的水蓝色披风。
红舒心下一惊,这个颜色的披风她在沐绿漪买过,下红花这么粗鄙的手段,她竟然也做的出?狠狠的往一边瞪了她一眼。
看了沐青蕊一眼,上官君逸便让人退出了屋内,并将沐青蕊的随身侍婢茉儿叫了出来,宁惜末跟着进了正厅。
上官君逸面色灰暗的盯着茉儿,“蕊侧妃的屋内,那件水蓝色的披风是怎么回事?”
茉儿凸的跪下,“回太子的话,是右侧妃命珠儿送来的,说是给左侧妃驱寒用,奴婢并不知道上面有红花的味道。”
“呀,太子妃,快将身上的披风脱掉,这可也是右侧妃命人送来的呢。”侍婢巧心一边焦急的帮宁惜末脱去披风,一面焦急的说道。
一听这话沐绿漪赶忙站了出来,一下跪在地上,面上皆是委屈,“太子,臣妾将披风送给侧妃和太子妃I的时候,披风上面都是没有一点味道的,臣妾也不知道怎么就有了红花的香味,定是有人要陷害臣妾,请太子明鉴,臣妾真的没有。”
见上官君逸依旧一脸冷酷,沐绿漪跪爬到他的身前,眼泪汪汪的拉着他的衣角,“太子,臣妾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臣妾是被冤枉的。”
“太子,本宫看,这右侧妃说不定真的是受人污蔑的,这里面的,可是她的亲妹妹啊,再怎么争风吃醋,右侧妃也不可能会伤害自己的亲姐姐啊,本宫觉得这里面定有蹊跷。”红舒见状,出声说道。
“太子。”宁惜末也上前走至上官君逸的身旁道:“太子,臣妾觉得,右侧妃也不像会伤害自己的亲妹妹,这衣服是珠儿送去给左侧妃的,当时接过披风的时候,就觉得披风很香,左侧妃很是喜欢,就连着穿戴了好几天,奴婢估计是珠儿所为。”
红舒眯眼,她竟然帮着沐绿漪说话?
上官君逸点了点头,开口道:“珠儿人何在?”
站在角落里一直微微颤颤的珠儿,因惊恐,而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太子殿下,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做过任何危害左侧妃的事情啊。”
上官君逸沉声道:“那你送披风去的时候,有离开过吗?”
珠儿顿了顿道:“没有,奴婢从未离开过。”
“啪……”上官君逸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既然你没有离开,那么披风上的香气又是如何沾染上的?珠儿,你不说实话?来人,将她压入刑部大牢,三天后处斩。”
珠儿瞳孔睁的烁大,满脸惊恐,跪爬到沐绿漪的身边,拉着她的衣裳焦急道:“右侧妃,求您救救奴婢吧,奴婢是清白的啊。”
沐绿漪流转着眼珠,险恶的甩开珠儿,“贱蹄子,本妃对你有多好啊,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躺在床上的,可以是本妃的亲妹妹啊,你这样做,就是本妃与不易啊,你怎对得起我?”
珠儿愣愣的看着这个自己侍候了十几年的主子,她自问一直对她忠心耿耿,纵然不期望她能待她若姐妹,但是却也一直都认为,她会护她,保她,如此她便满足了,奈何今日,她竟然为了保全自己,硬推她出来保全自己,这就是她的主子?
沐绿漪被珠儿看到心虚的转过头去,珠儿对不起,她也是遭人陷害,身不由己,此种情况,不是你死,就是她亡。
突然,珠儿瞪大了眼睛,一副鱼死网破的姿态,直指向沐绿漪,“太子殿下,一切都是右侧妃命令我去做的,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
沐绿漪猛的转过头,怒瞪着目光中的警示,“珠儿,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本妃从未让你做过任何事情。”
“呵呵!”珠儿对着沐绿漪嘲弄一笑,然后目光投向上官君逸,“太子殿下,到了如斯地步,奴婢也不得不说了,瑶妃在外面和无恩大师私会的事情,右侧妃一再就已经知道了,是她设计带领着众妃去正院问安,令瑶妃滑胎,陷害太子妃,说,那本身就是野种,本就不该存活于世上,她也只是为太子做了一件对的事情。”
“还有这次左侧妃滑胎之事,也是右侧妃命令我去做的,如果奴婢不去,右侧妃就要杀了奴婢的家人,奴婢是不得已,还有在入太子妃之前,太子并未醉酒,是右侧妃将迷魂散倒入酒中,然后假意已经与太子圆房,这才成了右侧妃。”
宁惜末站在一旁,淡然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呵,这就是鱼死网破吗?抬眼看向上座的上官君逸,面色越来越黑,衣服蓄势待发的样子,装的真像。
珠儿目光斜向沐绿漪,既然你要她死,那么你也别想逃掉。“太子殿下,还有苏清言苏姑娘之死,是右侧妃雇佣的杀手,原本是想杀太子妃,却没有想到是苏姑娘做了替死鬼,一切都是右侧妃所为,不仅如此,她不止一次的想要除非太子妃,左侧妃,处死所有太子宠爱过的女人,让自己成为唯一,太子……”
听着珠儿条条可以指她于死地的指控,沐绿漪再也忍不住了,圆睁着瞳眸,疯了般的扑向珠儿,一把掐着珠儿的脖子,嘶吼着发着最后的警告,“珠儿,你我主仆十多年,你为何要这样陷害我?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