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君逸炙热的柔软,堵住她的双唇,厚实的手掌安抚着她的,一股暖流缓缓从后背趟进宁惜末的心脉,突如其来的暖意让她有她忘了思考,突睁着眼睛,看着他闭着眼陶醉深柔的模样,宁惜末有些恍惚。
过了一会,上官君逸才慢慢的放开了她,静静的看着还有恍然的她没说到:“惜儿,那天我在天牢说的话,并不全是假话,成亲那天揭开你的盖头,我的确被你的美貌惊了一下,尤其是那双和幽雪几乎一样的眼睛,我便有了要将你送去上官阡陌那里的计划,不过,我看到你在中了十指连心后的不屈不挠,最后光华满身的时候,我的心着实被你震了一下,你是我见过,最为坚强的女子。”
“也因此送你去他身边,我犹豫了,但是,我有我要走的路,我登上最高点,为我娘亲平反,给予她应有的封号,所以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将你送离了我的身边,我暗中观察着你,却让自己不知不觉陷了进去,惜儿,我知道你在陌王府住的很幸苦,我知道我错的很离谱,对不起,惜儿,但是,我一面抗拒,一面对你放不下你,我也挣扎的很辛苦。”
他对她说对不起,没有骄傲的气焰,没有身份的存在,只是一个男人在对一个女人请求着原谅,宁惜末的心头被震的隐隐作痛。
上官君逸搂过宁惜末,懒懒的靠在浴池壁上,突然的碰触,让宁惜末一僵。
上官君逸闭上眼轻靠着她,享受着水温的热度,独享着她的柔软,从所未有的放松,他似乎真的是很累,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无力,“如果可以,我一点也不想生在帝王家,一点也不想做这个太子,惜儿,我只想要一个属于我的温暖的家,这个平凡的想法,却成了我遥不可及的梦。”
宁惜末眸中光晕晦暗,这也是她的梦。
上官君逸没有再说话,只是就这样靠在她的身上,闻着她的香气,享受着这份宁静,如果时间停止,那该多好?
宁惜末感受着他心率的跳动,“咚咚”沉稳有力,却让人安心无比,她可以在你面前暴露所有的懦弱吗?
水面逐渐泛起的热气,迷的两人都情愿这是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梦,宁惜末也渐渐闭上了眼睛,忘记她的仇恨,忘记她的身份,忘了所有的一切,就让这一刻成为永恒吧。
突然在宁静深处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启禀太子、太子妃,蕊侧妃滑胎了。”
宁惜末猛的睁开眼,沐青蕊滑胎了?她让奴月下的药,只有用清言留下的特制药,才有可能会滑胎,她都还没动手,怎么可能滑胎?除非……目光斜向靠他肩头的上官君逸,他真的临幸了她!
“知道了,本太子和太子妃一会就前往西侧院,你先下去吧。”上官君逸未抬头,懒懒的对外喊道。
宁惜末正欲起身,却被上官君逸死死的按着,“再一会。”
宁惜末望着眼前一片的茫茫的热气,心中滋味交错繁杂,说不明,道不出,只觉突然有了被欺骗的愤怒。
过了许久,上官君逸才恋恋不舍的抬起了头,“希望下次还能享受这样的感觉。”在看到宁惜末面上的一丝不悦,浅笑道:“沐青蕊滑胎,是因为沐绿漪送了件沾有红花的披风给沐青蕊。”顿了顿又道:“没了清言,还有墨长流。”
宁惜末眼睑一动,水眸恢复平静,侧过头去,冷声道:“何必与我解释,我并不在乎。”
上官君逸淡笑。
说完便起身换衣,湿透的白色纱衣,似透明一般,将宁惜末身上的曲线的透印了出来,宁惜末也不遮不掩,自在的走到一边的屏风后面,拿起边上换洗的以上换了起来。
上官君逸竟然早就看出了她的想法,本来她还在考虑如何嫁祸给沐绿漪,如此还省下了不少功夫,看了眼依旧躺在浴池中的上官君逸,她一直以为她的心思已经藏的很深了,没有想到,他竟然都了解,突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是透明的,这种被看透的感觉真不好受。
临出门前,上官君逸为宁惜末披上了一件披风,“惜儿如今有了身孕,外面风大,还是将披风披上,免得得病,不要拂了右侧妃的一番心意。”俯道宁惜末的耳旁,并且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宁惜末。
一听这话,宁惜末心下已然明了,与上官君逸会心一笑。
西侧院,蕊侧妃院内。
太医处了满屋,皇后、太后还有几门太子的妾侍,也都来了这里,可见他们对于这上官家的长子嫡孙是何等的重视。
“太子、太子妃到……”
红舒在见到上官君逸和宁惜末的皱了下眉头,显然对于她们的慢到显得不满,行至他的跟前,刚想行礼,便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大叫,上官君逸面露急色,行礼都未来得及,便要往屋内进去。
几名丫鬟连忙将他拦了下来,“太子殿下,不可您不可进去。”
“混账,现在里面有生命危险的是本太子的孩子,还有本太子的女人,本太子为何不能进,让开。”上官一把推开烂仔屋门口的几名侍婢,闯了进去,站在屋外的人也有跟了进去。
此时床上的绝色人儿已经晕了过去,上官君逸扫了一眼边上的血迹斑斑,紧紧的皱眉问道:“李太医,侧妃和现在情况如何?”
李太医行礼道:“回太子,侧妃如今已无大碍,只是孩子已经没有了,而且此次滑胎,导致身体严重受损,若是以后调养的好,生育还是不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