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上官君逸身边,宁惜末懒散的轻靠在他的身上,上官君逸微愣,这样的主动,让他倒有些受宠若惊,宁惜末挑眉,看向低着头,却一直注视着她们一举一动的奴月,道:“你的易容术已经如火纯清了,不需要再练了,本妃与太子要就寝了,你下去吧。”瞥见脚边的碎片,“这身衣裳既已坏,本妃就不要了,丢了吧。”
她的内力已经恢复了,所以不管她和上官君逸如何轻声的说话,她都听的一清二楚,包括衣裳撕坏的声音。
过了半响,奴月这才咬牙道:“是,奴婢,告退。”手心已被她的指甲掐出了几个清晰的指甲印。
宁惜末身上还残留着玫瑰花瓣清香的气息,暧昧的环绕在两人之间。
手环上她的纤腰,上官君逸暗吞了一下口水,移开视线,压下心中的邪火,“见惯了妃嫔间的争风吃醋,偶尔看上一出主仆间的暗斗,也是不错的,只是她今后还是要跟在你的身边的,这么做,没关系吗?”
宁惜末淡淡一笑,水眸中幽暗一片,“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判我者,五马分尸,害我者,生不如死。”
上官君逸浅笑,“惜儿真是霸气,不过,我喜欢。”低头间,又瞥见了圆润的深奥线条,上官君逸只觉体内似有一股热流骚扰着他的心尖。
再无法淡定,俯身道:“天气寒冷,惜儿身上的水珠可有把你冻坏?不如惜儿随我再温一下浴室内的热气?”热气轻柔的逗弄着宁惜末的耳垂,惹的她心头一阵微颤。
“听闻蕊侧妃已怀有身孕,太子不去相陪吗?”
宁惜末伸手逃离上官君逸的怀抱,上官君逸却箍的更紧了,“处子之身,如何有孕?”上官君逸挑眉,“莫不是惜儿在暗示我不够努力,所以惜儿不能享受为人母的乐趣?看来为夫的确是该责难的。”
紧紧抱着宁惜末的娇躯,将她陷入他的体温之中,旋身往浴室而去,宁惜末眼眉微皱,运起内力欲挣脱他的禁锢,上官君逸臂弯处,传来一股气流与之相抵,宁惜末的眼眸深了几分,运气九层内力,欲与上官君逸相抗,上官君逸面上笑意依旧,没有半分难色,轻松以对。
宁惜末欲将内力提至十成,却突然发现上官君逸内力的气流,和她体内的内力,有几分相似,似出自同宗,而他的内力更是在她之上,她的内力一半来自天音派,一半来自迁阳山庄,除了苏清弦与她的内力相符,理应说,这世上再也无人与她内力相似,而上官君逸怎会与她相似?
静下心默默的顺着他体内的气流探去,潺潺蕊水,似海,似溪,仿若听见流水在歌唱……
“呯”不知何时,她们已经来到了浴池,上官君逸身子微斜,两人纷纷跌入其中,溅起砰然水花,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妖异的网,白色轻纱浅浮在水中,似一片薄冰融入其中,渐渐化开。
水花的热气蒙了两人的眼,朦胧中,宁惜末只觉冰凉的双唇上印上了一团炙热,上官君逸健壮的身形也在热水中紧绷出现,不让宁惜末有半点还击的机会。
宁惜末只觉呼吸在他的掠夺中逐渐变得稀薄起来,身体内的力气也正逐渐流失,面色也涨的通红,正欲以内力相抵的时候,上官君逸放开了宁惜末,嘴角勾着邪肆的笑意,望着在水中的宁惜末,玲珑的身子浮在浴池中,身上彷若未着一件衣裳。
水池四周装着金龙,从它们的口中,流入源源不断的水流,浴室内的蒸汽也若雾气一般越来越浓,幽暗的水眸透过雾气,愤然的直视着对面那漆黑的瞳眸。
宁惜末未犹豫分毫,只觉心中气结,对着上官君逸的薄唇便又狠狠的覆了上去,贝齿重重的啃咬着上官君逸,上官君逸也不反抗,任由她啃咬着。
面对宁惜末水眸的愤然,上官君逸凝着眸中的笑意平静以对,直到血腥为在她的贝齿间化开,宁惜末这才放开了上官君逸。
上官君逸抬手拭去嘴角的血,抬眸望向宁惜末,笑道:“明日若有人问起我的下唇为何红肿,我便告诉他:本太子娶了位悍妃,欲求不满,在浴池中咬的。”
宁惜末举掌就要往他身上打去,上官君逸一把牵制住她的皓腕,顺势一带,宁惜末的整个身子便已卷入上官君逸的怀中,“惜儿,我很开心。”
宁惜末身体一顿,开心?认识他至今,却从未听他说过“开心”二字,头抵着他的下颚,看不到他面上是何神情,只听到他柔柔的声音中带着点点喜悦,“我很开心,你的这份女儿家的媚态,只会在我面前出现,你的不同,只有我看的到。”
宁惜末心跳漏跳了半拍,她在他面前已经不同了吗?
轻轻推开她,宁惜末仰头,目光顺势而上,触及他眼眸中的柔软,原来他的瞳眸也可以若珍珠一样柔亮,而不是漆黑到什么都没有,他的嘴角仰的很高,似乎真的很开心,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笑的那样的真,仿佛真的可以感觉到迎面而来的春风,面对这样的笑容,宁惜末有一瞬的晃神。
这样的他,和之前的影子重叠,太不真实了。
在触到他眼眸中的深情时,宁惜末猛的一缩,上官君逸以两指托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自己,“我可以感觉到,你对我是有情的,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心守的那么的严实呢,让我做你依靠不好吗?”
看着上官君逸瞳眸中的柔亮温情,宁惜末烁烁微动的水眸,却是摇晃着浓浓的不安,抬手推开他放在她下颚的手,冷声道:“太子殿下,这次又想做什么?我们现在是合作的关系,您有什么是想让我去做的,我去便是了,不必花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