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田辫子帮我们解开绳子之后,我俩才真正的深吸了一口气。不过由于我刚才腿上的动作,我到现在胸口还有些堵得慌,我发誓回去以后一定督促他们勤洗脚。
我们站了起来,我赶紧伸手去摸我的后脑勺,一个包,圆溜溜的很均匀的在后脑勺鼓起,但是没有血,我心说还好我的脑袋比较结实,否则刚才的一棍一定给我开瓢了。
其实我想以壮汉的功夫,压根不需要用棍子,他一拳就可以把我放倒。多说无益,准备开溜,想到这里我就赶紧问深田辫子,你看到壮汉了吗?
她说她师哥已经把壮汉引走了,我说那个壮汉很厉害的,你师哥行不行啊?她说没问题,她师哥在马戏团是驯兽师,而且他本人的功夫也很高明,没事的,说完她就招呼我们赶紧走。
我们走到房门口四处打量,周围还是那么安静,就和所有的人都死了一样,但是我知道这个地方绝对不是现在看到的样子,还有更多的危险隐藏在其中,
我们一看壮汉不在附近就赶紧跑。边跑我边问她说你认得路吗?她说认得,她已经来了三次,路线都看好了,所以让我俩跟她跑就行,
我和城子就跟着她蹑手蹑脚的挨着墙根跑。我们才刚跑到隔壁的那条巷子,就听得我们刚才呆的那个房子附近有人用不大的声音喊了一句“驮了搭子,”
我边跑边想,啥?脱了打字?打字还要脱了才行吗?这是什么行业啊?这么有吸引力?所以我就又念了一遍,而深田辫子就在我的身边,她听我念了就回头看我,
问我说你知道他说的什么?我说“知道啊,不就是脱了才能打字嘛,这跟前肯定有打字复印的”,也不知道当时的她有没有听明白我说的话,
我说完以后她就看着我,突然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随后她赶紧捂住了嘴,白了我一眼然后跑到了我的前方左右观看。
我们随后在一个巷子口停住了脚步,隐隐约约听四周有几个人的脚步声跑来跑去,但是离得都不远,所以我们也停了下来,怕和那些人遇到。
再三确认我们现在是安全的,那个深田辫子也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我们暂时是安全了,这里的巷子很多,所以他们一下子找到我们的可能性也不大,
我们稍微休息一下,我说不用休息赶紧跑,深田辫子说你是不用,你看看你的朋友用不用?我这才想起我还有个哥们跟着我们呢,刚才和深田辫子跑得太欢了,
尤其是她刚才对我笑的那一下妩媚动人,让我的心不觉中有如春风拂面般的舒服,所以感觉跑起来一点都不累,
跟在她的身边我似乎有无穷的力量,我觉得就算这时她让我和壮汉单挑,我也绝对说不出个“不”字。
我回头看城子,只见他离得我们大概有5米远,半弯着腰正用手扶着墙大口喘着气,他的脸犹如缺氧一般的变得绛红,整个身体有些弓,像个煮熟的虾米。
我就又跑过去问他怎么样,他说跑死他了,差一点就断气。然后他问我说你们怎么没事啊?那个女的好像挺能跑的,不过你不是最讨厌跑步了吗?
在学校的时候一说跑步就装死的,怎么这次跑得好像很有活力的样子,你是不是被那个壮汉打到甲状腺机能亢进了,简称甲亢的?嗯?
他最后说完了还嗯了我一下,表示不解。我就说城子你个傻小子懂个毛啊,这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我看你还是继续在学校里深造你的七龙珠吧,我觉得那个更适合你的思维与发展。他听了以后笑着就要打我,但是他确实是累够呛,所以胳膊抬了起来随后就又放下去扶墙。
深田辫子也警惕的看了四周以后走向我们,对城子说你太缺乏锻炼了,我们现在得赶紧离开,否则被他们抓住我们就危险了。
我说对,这里不宜久留,留则生变,变则有害,害则不利,不利就嗝屁,所以我们赶紧跑啊,说完我就看着深田辫子,等待她的回答。
她正好也同时看向我,听我说完这句话对我点了点头,然后就叫我一起走。我们刚要离开,背后的城子就喊了一嗓子,喂,你们俩这么快就放弃革命同志啦?
你们好像很投缘嘛,我是不是有点多余啊,然后对着我说还有你,你刚才念叨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知道你要嗝屁是真的。
我就说你丫别废话,这里真的不宜久留,你就是给我用爬的我们现在也得走了,否则一旦被那个壮汉抓住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他听了以后也不敢多休息了,就说他实在跑不动了,让我拉着他,我说滚你的蛋,两个老爷们拉手跑,你也真想的出来,给你我的腰带,你抓住它我拉你跑,说完我就解下腰带把一头递给他,他抓在手里后我们就又开始逃跑。
我和深田辫子在巷子里左右穿插,其实是她在带着我而我基本在看着她跑,后面的城子呼哧呼哧的跑着,整个巷子里鸦雀无声,除了他的大喘气以外我觉得一切都很美好。
我看深田辫子的样子越来越像我的梦中情人深田恭子,除了这两条大辫子,我感觉她俩全身上下都是一模一样的,有机会近距离的看到我的偶像,我简直开心到不要不要的。
看起来我们似乎跑了很久,其实算下来也就是十五分钟左右我们终于在七扭八拐之后到了这一片区的最后的那个路口,看着出了路口就是大马路,我们就安全了,我很开心的对深田辫子说:“我们安全了。”
她也对我笑了一下说应该是的。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从那个路口跑进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穿着一件紧身白体恤,下身是一条深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运动鞋向我们跑来。我一看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看着她直奔我而来大有投怀送抱的意思,好像我们似曾相识,难道是我们前世的姻缘亦或者是今生造的孽债?
我正在胡思乱想中,眼看的这个女人跑到我们的面前飞起身来冲着我的脸就是一脚飞踢,在那一刻我大惊失色,我心说我和你有仇啊,怎么三个人你却偏偏要踢我?
眼见得那个女人的脚直冲我而来,我突然想起爷爷教我的躲避的功夫,爷爷在我小时候教我的那几招不是用来制敌的,而是用来躲避敌人攻击的,招式虽然简单但是由于我练了很久所以都已经融入到我的本能之中了,所以我本能的一闪身,这个女人就踢空了。
她落到地下以后很诧异地看着我,似乎觉得不可能,我估计她的这一脚应该命中率很高,但是这次却轻易被我躲过,而我身边的深田辫子也是一脸的惊讶。
一方面她是惊讶那个女人出现以后并没有找她而是直接奔向了我并且起身就是一脚飞踢,似乎我们之间有说不清的恩怨,所以她有些诧异,而另一方面她看我的眼神也有点不同,好像内心在质问我你怎么躲得这么好?
而我此刻也来不及解释,等到那个女人的脚飞到我的面前而我闪身躲过,我才看清楚是那个带着小孩乞讨的女人,她现在换了衣服居然是这个样子,穿着得体,我在躲闪之中还有些赞赏,可见骗人的人都善于伪装。
那个女人一击不中就停了下来,但也就是不到两秒钟的样子,她就一个横踢又踢向了我的腰部,而这次深田辫子没有再等我躲,她直接就是一个扫堂腿踢向了那个女人的下盘,那个女人没有想到辫子居然会功夫,所以她也在霎时间换了招式,然后就和辫子打在了一起。
我在第一次的攻击之后心还有点慌,毕竟这个招式我已经太久没有用了,刚才完全是出于本能,所以等我回过神来看她俩过招,我才觉得刚才有点托大了,万一我的本能那个时候正在小憩,那我的脑袋就糟了糕了。
所以我就赶紧躲在一边,一把把城子拽到我的背后,让他扶住我的肩膀休息。唉这小子每天泡在宿舍看卡通小说,从来也不运动,看着人不胖,其实压根没有什么力气,我估计一个女孩子就能把他给揍了,不过我估计这也不完全怪他,这也许和他从小被家人娇惯也有很大的关系。
这个时候辫子和那个女人打在一起,虽然辫子的功夫不错,但是看得出她实战经验少,而那个女人的身手虽然不像辫子灵活,但是她下手狠,招招都是直逼要害。
不是锁人咽喉就是脚踢腋下,还有双风贯耳和过肩摔,我看的云里雾里,我想这个女人的招式也太杂了,看来她学的很多但是没有门派。
而辫子一看就是练家子,动作四平八稳,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躲过或者格出对方的杀招。但是由于辫子的年龄不大,而且个性有些腼腆,所以我估计她学了功夫以后也没有几次和别人真正地交过手。
所以她自保的招式多,进攻的招式少,而致人要害的招就更少了,这也看得出她生性善良。
我很开心,她身上的一切都很符合我的审美观,嗯,不错,不错。我一边在欣赏着比武,一边嘴里念叨着,挺好,这个招到位,辫子你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