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壮汉几步就窜出了门去追那个扔进石头的人,我心说事不宜迟赶紧撤,我就拼命的摇晃着我的椅子,想把城子摇醒。
我一边摇晃一边喊他的名字,大概过了半分钟的样子,城子终于被我给喊醒了,他刚一醒来就哇的又哭。
我就赶紧对他说:“城子你别哭了,我就在你的身后,你先别哭了,那个壮汉刚才被人吸引走了,我们也赶紧想办法跑吧。”
城子听我说完话,暂时停止了哭泣,他吸了几下鼻子以后说:“真疼死我了,我刚才还以为我已经死了呢,老子这辈子都没有被人打过,这个家伙居然打我,我要是能找到机会我一定也揍死他。”
我说我的小祖宗啊,你就快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先想想我们怎么逃吧,我这里胸前捆着绳子,你那里呢?他说他也是啊,也是捆着绳子。
我说我们捆的是不是同一根啊,但是我们的手都被捆在身后,也伸出不来,所以也就看不到我们的绳子到底是不是同一根,如果是同一根的话我们来回摇一摇也许就能把绳子晃松,我们也就可以挣脱开。
我和他商量了以后就一起左摇右摆,但是这根绳子捆的那叫一个紧啊,就紧紧的勒在我俩的胸前正好在肋骨的缝隙位置,所以我们根本挣不开。
而且越挣扎就勒的越疼,到后来他说不能再摇了,再摇他的肋骨就被我给拽断了,我说我拽你的肋骨干嘛,我这里胸口也都勒的疼了,看来不行,那我们先不要摇了,停下来想办法。
他说好,我们就一起停下来开始思考怎么办。
说实在话真的不好办,这个绳子捆的非常到位,一看就是行家干的活,既然是行家那么我们基本没有挣脱的可能,这可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城子有些害怕,再加上他脸上的伤又一阵阵的胀痛,所以他就又开始哭哭啼啼的,我说你别哭了,我也挨了打了,我们都一样。
我现在的脸木的就像不是我的一样,我们还是把哭的时间拿来想办法逃跑吧,要是真的等那个壮汉回来,我估计我们就都要死在这里了。
他也不哭了,但是办法还是想不出来,我左右观看,希望可以找到一个有用的工具帮我们脱困。
但是我眼前只有离我不到20公分的地下有一根木棍,木棍大约有一尺长,两只铅笔那么粗,我想如果可以把这跟木棍塞到我们的身体和绳子的缝隙里,也许可以把绳子翘起来。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反正所有看过的好人被抓捕以后逃跑的电影和脱困的书我都在脑海中回忆着。
当时也不知道这些办法有没有用,只是想着如果自己不想办法,等到壮汉回来以后也就不用想了,他就直接把我们送到马克思同志的会客室了。
我想到了这里就和城子说我的办法,他听了虽然觉得不太现实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所以他就让我去够那根木棍,我说够不到,得我们站起来往前走点,我们就试着一起站立。
但是我们都是被捆在椅子上,所以能够站立的高度非常有限,我们就商量着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动。
费了好大的劲我终于挪到了木棍的位置,但是我的手也拿不出来我也拿不到木棍该怎么办呢?
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我想起我的脚指头也比较灵活,而且我的身体柔韧度很高可以直接下弯腰将头伸到双腿之间的,那么如果我用脚趾抓到了木棍,那我就可以用脚趾把木棍直接塞到我的身体和绳子的缝隙里。
虽然那样的姿势很难做也很难看,但是现在可顾不上那个了,也幸亏我小的时候爷爷让我天天练习下弯腰,说以后要是练武的话这都是基本功,所以我的腿可以弯到我的胸口这个位置。
我想如果是让城子去做这个动作我估计我很快会听到嘎巴一声,那是他的腿硬生生被掰断了。
我想到这里我就赶紧脱鞋,由于那时是暑假,所以我们的脚都不穿袜子。
我当时穿了一双运动鞋,我从到了天津就没有洗过鞋,而且我们也是天天的出去逛,再加上有句老话称赞男人为“臭男人,”所以我们几个同学基本上都没有洗过脚。
因此当我用两只脚蹭着脱掉了鞋以后,我看到了我脚上有些汗渍,我心说这天气还真热啊,我的脚都出汗了。
不过现在顾不上那些,我就赶紧伸出我灵活的右脚,用大拇指和二拇指去夹那根木棍,好在木棍不粗也不滑,所以我只试了两次就成功地将它夹了起来,紧接着我就夹紧了木棍往我的左胸口的位置送。
当我把木棍夹到我的胸口时,城子见我半天没有动静就问我怎么样了,夹住了没有,我就侧头去说夹住了,我是谁啊,我多有本事,回头让你也试试我的脚趾神功,绝对夹到你怀疑人生。
说完我就回头去看木棍,谁知道出于本能我的脚自然而然的就伸到了我鼻子下面的位置,我刚一回头木棍差点就打到我的脸,我吓了一跳后深吸了一口气,就是这一口气,我永远记得就是这一口气。
它让我立刻联想到三伏天里公共厕所粪坑里冒着泡的场景,那场面绝对的动人心魄,我当时就觉得一阵令人干呕的刺鼻的酸臭气就向我扑面而来。
我立刻就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头脑也霎时间变得不清醒,眼前弥漫着一阵白气,什么也都看不清了,我心说完了,我要被我自己的脚臭给熏死了。
我心里当时的想法是我真亏啊,我没有被敌人打死,却居然会自杀身亡,而且将来被发现的时候如果我没有保持现在这个动作我估计警察一定想不出我死亡的原因。
唉,可怜的我啊年纪轻轻就奔赴黄泉了,可惜我这么大还没有交过女朋友,太吃亏了。
死了也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我的内心在那一瞬间闪过了无数个念头,但居然没有一个念头在我后来看是正常的。
我在回忆以后总是想我的脑子难道是我进门时被人偷袭以后被那根硬木棍给打傻了?否则为什么后来总有那么多不正常的想法呢?
我一个人正在进行着自我安慰,这时城子突然咦了一嗓子,他的这一嗓子一下就把我的思绪给打断了,影响了我的人格分裂,所以我当时就有些不高兴,正打算训他两句,随后我的视线让过我眼前的木棍看向了四周。
我虽然脑海中一瞬间联想了那么多,但我的脚和那根木棍却依然还在我的面前,如果有人这时看到了这一幕,一定会把它当做是抽象画派的杰作的。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我突然发现这座房子的门口居然站着一个人,由于他是背对着阳光,所以我也看不清他的脸,我把脚放到头侧后又仔细辨认一下。
咦,看样子那个人居然还是个女孩子,虽然她背朝阳光样子看不清,但是我看到在阳光下她的身材是真好,那个腰细的,就好像是一只站着的蜜蜂。对,就是一个蜜蜂,我心里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只蜜蜂精站在房间门口。
而接下来只见那个蜜蜂精一下子就跑到了我的面前话也没有说就掏出了一把刀,那把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随后那把刀对着我就扎了下来。
我在那性命攸关的一瞬间冲她拼命大喊:“蜜蜂精你别杀我!”在我喊出这句话后,那个蜜蜂精停下了她手中闪亮的刀愣愣的看着我,似乎在想些什么。
我在这个角度看清了她的脸,哇,深田恭子啊,我眨了眨眼,我当时以为我看错了,真的是我喜欢的女影星深田恭子吗?她来救我了吗?
不过我再仔细一看,那么时尚的深田恭子会扎两根黑油油的大辫子吗?那她就不是深田恭子了,她是深田辫子。哦,对,我不由自主的就对她说:“蜜蜂精,啊不,是深田辫子,你为什么要杀我?”
那个“深田辫子”看着我,脸上露出了疑惑地表情,她问我说:“你认识我?你叫我什么?什么辫子?我也没有要杀你啊。”
我听她说了以后我就说:“我不认识你,不过你不是深田辫子吗?你不是杀我那你拿刀刺我干嘛?”
她用很疑惑的表情看着我和我架在空中的脚以及那根木棍然后说:“我刺你?没有啊,我是要用刀给你割开绳子。
你身上捆的这种绳子非常结实,是我们马戏团里常用的捆动物的绳子,而且我也不叫深田辫子啊?你为什么这么叫我?对了,你这个动作是要做什么?”
我听她说的话我明白是我搞错了,但是我也不能随便认错啊,我把还举着的脚和夹着的木棍放下,就说我这是在运功,准备把绳子绷断,在这个时候身后的城子对我喊,你丫别胡说了,赶紧的把我先解开啊,我都快勒死了。
我们听见城子喊都停止了对话,但是眼前的这个深田辫子还是先用刀把我的绳子割开,我看她在割绳子的时候手上的青筋崩出,似乎费了很大的力,看来正如她说的这根绳子是捆动物用的,我太低估它的结实程度了。
但是我转念一想,我们这么弱的两个男人又何必用这么结实的绳子捆啊,一根红领巾就把我们搞定了。唉,我们被捆的待遇到是不低,但是却让我们受宠若惊啊,壮汉你太高看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