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就在他提箱子的那一瞬间,崇寅道长的脸色突然大变,“啊,怎么回事?”崇寅道长对我大声喊道。我一看情况不对就赶紧跑了过去,我看到崇寅道长已经将这个箱子提在了空中。
但是我发现这个箱子的底部却有一个很长很宽的洞,原来是有人把崇寅道长箱子里的东西从箱底取走了,但是对方却并没有把箱子也带走,而只是从箱子底部把它掏了个大洞。
“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此刻崇寅道长也慌了神,一脸的紧张和不安。我赶紧抓住他的胳膊安抚他说:“崇寅道长你先别急,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在我的劝慰之下,崇寅道长也坐了下来,他两眼无神的看着我,呆了半晌才对我说:“天9,你知道我这次来这里是为什么吗?”我听后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前段时间我有一个师兄下山办事,他晚上就在这个旅店里住宿,而他半夜听到有人在外走动所以他就出去看,结果他发现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子在房顶上穿梭,他感到很好奇,于是他也就跟上去观察。
再后来他跟着这个女孩子来到了这个县城的殡仪馆后她就消失了,他也就悄悄地潜进去想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他就看到这个小女孩居然将一个成年男人的尸体搬了出去。
然后背着这具尸体到处走,最后把尸体带到了一片荒地的正中间,接着她把尸体大卸八块后就去吃。
他当时被吓坏了,而他在观察的过程中不巧压到了一根树枝后惊动了她,她立刻就和鬼一样的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冲他的脸喷了一口黄气,之后我的师兄就立刻头晕脑胀失去了反抗能力。
而紧接着那个女孩子就一口咬掉了我师兄的一只手,我师兄在剧痛之下苏醒过来拍了她一掌然后就连夜逃回了道观,而到了一天早晨,我的师父在大门口发现了他倒在地上就连忙将他抬了回去。
而那时我师兄的手掌断处已经是黑色的了,而且开始腐烂,我的师父就给他用内功治伤,我师兄在回到道观的第二天清醒了一会儿,他把这件事情断断续续的说完后就气绝身亡了。”
听崇寅道长说到这里,我觉得我还是抽时间把《鬼吹灯》再看一遍比较好,这一切也太离谱了。有个吃死人肉的女孩子,十几岁,居然还能背动一个尸体,而我们都知道人一旦死了,由于血液凝固,身体变僵硬,所以整个人就会变得很沉很沉,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死沉死沉。
所以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她自己最多也就80到100斤的体重,她本身就没有份量,也没有力气,却能从殡仪馆把死人背到荒郊野外,那得多大的力气啊,背完了还不算,还要吃?那是什么,是僵尸吗?
而且她还喷了他的师兄一口黄烟,最后把他的一只手给咬下来了,这完全就是现D县城版的《僵尸在行动》啊,我觉得崇寅道长当恐怖小说作家也很够格。
此时的我睁大双眼满眼怀疑地看着道长,等着看他接下来还有什么更奇异的事情要告诉我。
崇寅道长看到我眼中的疑惑,他神色凝重的对我说:“天9,所有这些都是真的,我的那个师兄的功力在整个道观里都算是很高的,也只比我差一点。
如果他都会被那个女孩子给伤到,当时我想一来是他被那个场面吓到,而太过于惊讶以致没有防备被她暗算了,二来是他就算有准备怕是也不行,因为他压根不是她的对手,对于她的袭击他根本躲不开。
他之后还能逃回到道观,我觉得也是非常的侥幸,否则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是谁伤了他。
而我的师父听了我师兄的描述,他感觉那是一个在江湖上消失了很久的一个只在东北长白山里出现过,祸害四方而最后被一个云游道长打伤跑了的黄皮儿。
那个黄皮儿是一种灵物,它是因意外突然死去后亡魂久久不散幻化而成,遇到活物即会上其身,然后再次进行修炼。那个事情发生在很久以前,而那个时候我应该还没有开始和师父学艺。
所以我师父猜测这次的对手可能根本不是人,又或者是被邪物上身的人,因此他就给我带了一套我们道观用来镇观的神物---劈邪白灵甲,师父让我穿着它去对付那个也不知是人还是邪的东西。
虽然师父也不确定我可以遇到并且制服那个邪物,但是他觉得有白灵甲护身,我就算打不过他也应该可以逃回去,因为目前整个道观除了我师父,就属我的武功最高了,所以也不能派别人来这里处理这件事。”
崇寅道长在喝了一口水以后接着对我说:“那套铠甲有230斤重,所以我就用我特制的用三百年上好的柏桃楠木做的箱子把它给带来了。
这个箱子本身也有110斤重。而这个箱子除了我和我师父以外这个世界上应该根本没有人能打的开,因为这种材料它不惧火烧,也不畏刀砍,你就是用电锯去锯也锯不开。
但是怎么会被人从底部给掏开了呢?看这个痕迹,这个人应该是用手或者类似爪子的物体一瞬间插入箱体,然后给一块块掰开的。
他之所以并没有拿走箱子,应该是在警告我们,让我们知道他的实力远非我们可以与之抗衡,他是在赶我们走,他不想让我们插手这件事,而目前他还并没有想要我们的命。
我想,我所有的行动应该是一直被这个人所监视者,但是我却一点都没有发现,想想也真是太可怕了。”
这次我不敢言语了,听完崇寅道长的话之后我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死白,我这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要说之前我被那根纳魂钉伤到却还没有死,我们也并不知道原因,所以还需要做很多的调查和研究才可能知道结果。
而且钉子也被我们埋了,所以我暂时来说是安全的。而人性就是这样,只要不是火烧眉毛的事情,那么大家就没有那么的着急去思考,因为还有时间。
但是对于眼前这个赤果果的暴力恐吓,我们却压根无法招架,而且这一切应该还是在我们两个人下楼去说话的期间发生的,我们总共也就走了不长的时间。
而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尤其是崇寅道长这么谨慎的一个人的眼前我们却都没有看到,那我们的这个对手简直是太恐怖了,反正此时的我是被吓傻了。
此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这才开始相信崇寅道长和我说的话,原来这个世界根本不是我们这些凡人眼睛里所看到的那小小的一片天地,而那些远未被人发现或了解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面对这样的事情,我感到作为一个生存于这个世上的平凡的个体,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但是眼下我们的去留却成了一个大问题,我看着正盯着箱子呆呆出神的重医道长,我的心里五味陈杂,想着自己弄不好就会死在这里,心里一直在问: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个散心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天9,我想我们还是走吧。你去叫上石老师,我们一起走。”崇寅道长无力的和我说着。“这个事情我们无法再跟下去了,否则我们几个很可能会死的很惨。
我倒是不怕死,出家人四大皆空,但是你们不同,你们是无辜被搅进局内的,所以我不能连累你们,我得让你们到外地去躲避,我担心你们会被他们找到,如果我不在你们的身边,以对方的实力杀了你们简直易如反掌。
所以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们和我一起回道观去见我的师父,也许我的师父有办法,所以我们现在走,趁着对方还没有改变主意。”他说完以后就看着我,等我的答复。
“我,我,我想一下啊。”我此时有些结巴了。不是我犹豫,也不是说我离不开这里,只是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石老师,我在想,他要是走了他的女儿该怎么办?
我们到现在还没有去找她,也不能去找她,否则就是把孩子也卷入了这个危险当中,虽然我感觉他的女儿鬼上身,但是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所以我们这里要是一走,就得先去找到她把她安排好。想到这里,我扭身就走到门口,我要去对面我的房间找石老师商量一下。
我刚推开门准备出去,这时一个人迎着我走了进来。我一看是石老师,原来他刚才就在我们的房间门口外面偷听。我看着石老师走了进来,他的脸色铁青,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听到我们的对话吓得还是因为崇寅道长要我们离开这里而气的。
因为如果他在门口听清了我们全部的对话,那么他也就会了解陷入目前的险境的原因其实不是因为我们,而是因为崇寅道长。
我们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围绕着崇寅道长此次来的目的开展的,我们的事情本身不严重,最多被打一顿,但是现在被崇寅道长的敌人给恐吓了,所以我们这次属于平添横祸。
石老师是一个老师,但同时他更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如果他真的能够悍不畏死的来帮忙,我反倒觉得不合人之常情。
因此石老师无论因为什么生气我都能理解,因为我现在也吓得不轻,我这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如此险恶的境况,而且眼下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此时石老师瞪着眼看着道长,他身上裹满了绷带,头上也还是印度阿三的造型,他露着的那只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像一只噬血的野兽一般瞪着崇寅道长。
崇寅道长并没有生气,他让石老师进房间后,伸手示意石老师消消气,坐下听他说。崇寅道长在石老师很生气但是依然坐下之后,看着他和我。
缓了一下慢慢地说道:“石老师你记不记得我之前给你的两个选择?第一个是你什么也别问,然后出门躲几天;
第二个是如果你知道了整件事情你就不能再呆在这个县,而且还不能见你的女儿。”石老师点了一下头表示记得但是没有说话。
“当时你选了第一个,所以你不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但是现在情况有变,我只能直接告诉你实情了。石老师你稳住,不要太紧张,听我慢慢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在接到师父的任务以后就来到这个旅店住下,当晚我也发现了那个我师兄曾经说起的女孩子。
她看起来确实是十几岁的样子,也不胖,我也跟她到了殡仪馆,后来我看到她从殡仪馆里背出来了一具尸体悄悄地跑,我一路跟随,最后我们来到了一片荒郊野外。
我看着她把尸体大卸八块,然后就像一只野兽一样的吃完了那个尸体的上半身,之后她把其他剩下的部分埋在了土里就跑了,然后我一直跟着她,最后见她进了一户人家,然后就再没有出来。
石老师,因为我的师兄是被她给杀害的,所以我看到她之后是一万分的小心,因此她绝对发现不了我,所以我最后看到了她的藏身之处后我又等到快天亮才离开,因为我也怕她发现我。
而我在之后调查发现,那个女孩子最后进的家是你家,而那个吃死人尸体的人就是你的女儿!”听崇寅道长话说到这里,我和石老师都禁不住的大喊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