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9哥。听到这里,我才大概明白了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金玄道长是我爷爷的师父,而崇寅道长是我爷爷的师兄,也就是我的师爷,但是他不用我这么称呼他也就省去了我很多的麻烦。
因为我实在不愿意对着一个看起来几乎和我同龄的人叫师爷,虽然他的实际年龄确实很大了。
也不知道这些道家人有没有办过身份证,和他要来看看吧,好像显得我不相信他,但是不管怎么说,有他在这里,我总归是安全的,所以我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
但现在还有一个很大的困惑,那就是:难道我是属猫的,有9条命?我之前闻了那个纳魂钉以后居然没死。
当年的金玄道长就只是被钉子刮过的风带到就中了剧毒,而我不仅拿起了它,还近距离的观察了,虽然我在看了之后也不例外地被放倒了,但结果却只是我昏倒了3个小时而已,我并没有死,想想也真是奇怪。
崇寅道长此刻和我想的一样,他停止了疑惑后对我说:“我刚才检查了你的眼底还有你的头皮,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我记得当年我师父中毒以后他的下眼底是黑色的,头皮里有一个个好像脓疮一样的小包,小包一碰就破然后就流脓水,这些症状一直维持了十年,直到十年后我师父痊愈以后才都消失了。
所以刚才我第一时间观察了你的眼底和头皮,但是我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看到你的眼底有很多红血丝,而这也证明了你这几天确实没有休息好。”
我心说这不是废话嘛。我自从来了这个倒霉的旅店以后,这几天我的心就一直揪着,一边是找你,一边又是开导石老师以及去找他老婆,而接着我又被人打,后来还被人下毒,最后我还扛着石老师跑了很远的逃命马拉松,你说我能睡的好吗?
我不觉翻了他一个樟脑球眼,不过他当时也是若有所思,所以我的这个异样的眼神他倒是没有注意到。
他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那根钉子,而它就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此时旁边正好有只蚂蚱跳了过来,它在离钉子大概有10厘米远的地方停留了一下就跳开了。
但就在它跳开的那一瞬间,它却从半空中一个倒栽葱就掉了下来,然后一动不动了。
由于我和崇寅道长当时都在观察那枚钉子,所以对于蚂蚱的出现我们也都同时看见了,而且蚂蚱的结局我们也一同目睹,当时的场景让我和崇寅道长都吓了一大跳。
看来那枚钉子的毒性还在,我们心说:它可真是危险的很。所以在观察完了之后我们四目对望,但是谁也没敢过去。
我心说我的手还摸过它,赶紧看看是否完好,我就抬起手来在夕阳的照射下仔细观察,嗯,我的手很白,比道长的白,而且手指很长很纤细,适合弹钢琴,哎呦我去,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又人格分裂了?
我真的怀疑我在旅店里被那根钉子搞晕以后我的智力就开始有所退化了,要不怎么为什么我总是在很关键紧张的时刻会有这些奇思怪想,它真是根妈蛋的钉子。
又过了一会儿,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焦躁,就从旁边的树上掰了一根长树枝下来,然后蹲到离钉子大概2米远距离的地方。
我先闻了闻周围空气中是否有香奈儿5号的气味,哎呀怎么又来?我其实是在观察空气当中是否有那种我曾闻过的怪异的香味。
在我确认了没有以后,我就拿那根长树枝去拨拉那根钉子,从它那布满的血色纹路中我感觉到它似乎是个活的。
我轻轻地拨拉着它,而这个时候崇寅道长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的手对我说:“不对,天9你别碰它,有古怪。”
我被他一下就把手拉了回去,还差点摔倒了,我心说你看出问题干嘛不早点和我说,一开始就让我去趟地雷,你现在反应出有古怪了才拉我,刚才你干嘛去了?你是看我太年轻吧?
合着你的胆子也不够大,这次我要是不幸阵亡了就全是你的责任,我到了那边见到我爷爷,我一定和他告你的状。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的大脑里已经翻起无数个想法,甚至包括到了那个世界见到了我已逝的爷爷该如何告他状的场景我都一瞬间想好了。
不过看着他此时眼中满是警惕的眼神,以及他拉我手的力度,我才想到他是真的才发现了什么,他也怕我出事。
我暗叫一声庆幸了,幸亏刚才我脑中的想法道长不知道,否则我相信他此刻一定不会阻止我去见我爷爷的。
崇寅道长拉着我站起来,一根手指指着倒在地下的那只蚂蚱说:“你看它的变化。”我刚才尽是去琢磨崇寅道长了,并没有仔细去看那只蚂蚱的变化。
这个时候我才去瞧,才发现那只蚂蚱从起飞到失控降落再到一动不动,最多也就五分钟的时间,但是那个蚂蚱的身体却已经从绿油油圆鼓鼓变成了灰漆漆干瘪瘪的了。
我感觉似乎在这短短的五分钟时间里,它身体里的液体都被什么东西吸干了,所以它就变成了一个躯壳。哦MY GOD,我的天,这根钉子咋还会吸星大法啊,它tm也太厉害了。
那么回过头来考虑,为什么我的身体到现在还是这么精神,而我体内的血液依然在汩汩地流动,我看起来无论如何也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所有这些问题我实在是想不通,我站在那里想了半天直到想得我脑浆子都沸腾了也没有整出个子丑寅卯来。
崇寅道长又说:“这根钉子非常霸道,我们现在对付不了它,那就暂时先别动它了,我们在这里刨个坑,先把它深埋了,等我回到山上以后和师父请教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要确认一下它到底是不是我三十年前见过的那个“嗜血纳魂钉,”如果我的师父知道它是什么毒物,那就让师父来毁了它。”
他说完以后就用另一根他找来的更粗的木棍,在那根钉子旁边不远处的地下抠出了一个大概一尺深一尺宽的坑,然后他在坑里撒上他随身戴着的朱砂粉,之后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
我看了一眼,居然是华为的新款手机,我心说:我也支持国货,华为好用!然后他就把他的手机递给我对我说天9你去拍几张照片,我们留个证据。
我当时脑子就短路了,张大着嘴看着他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后我只是怔怔地接过了手机,然后在大脑空白状态下在坑的附近给那根钉子照了几张像,在确定了我照的钉子角度能看清之后就又把手机还给了崇寅道长。
崇寅道长紧接着用树枝小心翼翼地把那根钉子推到坑里,然后用土填埋,铺平。最后他走上去观察了一下还在坑的上方用一个小物件做了一个记号,接着又拍了照。
我傻呆呆的看着他做这些事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心说:崇寅道长我敢保证你一定知道我爷爷现在在那个世界的哪个地方,因为我看我要是再跟着你这么折腾下去我很快就会去见他了。
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以后崇寅道长就和我往旅店走。在我们快走到旅店门口的地方崇寅道长停了下来,他指着远处的一个房顶位置对我说:“这次我来这里找光头佬的哥哥,其实是为了找出藏在他身后的一个高手。
我把光头佬的哥哥放倒用的是一种我师父的一个同门提炼的,极其难得的抑制中枢神经系统的植物提取素,我是用我手上的那个玉扳指里暗藏的针给他注入体内的。
这种药物非常难提炼,但是只需注入人体血管大概0.1ml就可以在两分钟之内让药物通过血液流到大脑,而造成大脑神经中枢的暂时性阻碍。
人就会昏迷,和植物人一样失去所有的意识但是不会死,而从身体外边看是找不到任何伤口的。”
听到这里我不禁问道:“那么光头佬他哥哥是不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崇寅道长微微一笑说:“这倒不会,虽然这种药物的效果非常厉害,而且一般人根本不会知道他是什么情况。
当然他哥哥也是无恶不作,但是我也不会真的让他变成植物人,对于他的罪恶上天自会惩罚他。
我这里有专门的解毒血清,如果在三天之内光头佬哥哥背后的那个人出现,并且帮他用一种特殊的血液来解他的毒,那么光头佬的哥哥就会醒来,只是他会忘记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事情,而我同时也就会知道到底这个神秘的高手是谁了。
但是如果那个人真的藏得非常深,同时假如他并不会为了救光头佬哥哥而现身,那么我就只能自己去救醒他哥哥了,而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暂时也不清楚,恐怕也就只能随机应变了。”
我又很好奇的问:“那么你怎么知道那个高手会不会回来?他什么时候回来?你也不在他哥哥身边,就算他被救了,你也看不到啊。”
崇寅道长依然微笑着对我说:“天9你要记得,有备无患方能百战不殆啊。我前几天假装天天不出旅店的门,让外卖送到房间而也不让旅店来给我打扫房间,其实我就是趁机悄悄地溜出去观察他哥哥去了。
我知道他哥哥有一个非常隐秘的藏身地,估计也是他担心被仇家找到而准备的,而通过我前几天的仔细观察与追踪也终于让我找到了,而我就在他的房间里安放了摄像头,可以随时监控他的一举一动,所以只要那个人一出现,我马上就会知道。”
说完崇寅道长又把他手机的手机拿出来然后解开手机锁屏密码,激活了一个app后拿给我看,我在手机屏幕上看到光头佬的哥哥躺在一张床上,他的身边有好几个保镖一样的人站在床旁。
还有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在旁边说着什么,而我从崇寅道长的眼中没有看到他有惊奇的眼光,所以我知道他并没有看到那个他期待见到的隐藏高手。
不过说真的,崇寅道长的设备还很牛啊,我看了一下他那个摄像头的位置,判断出它应该非常小,而且具备夜视和声音同步传输的功能,清晰度也非常高,一看就不是地摊货。
我以前没有研究过这些,但就我这样的外行看到这些设备也觉得它们一定不会是在淘宝买的。我不禁抬头看了看崇寅道长,心说这真是人不可貌相。
之前可是一点都看不出道长的装备会这么新潮,而我只是被他身上的这件衣服所影响了我对他的感官,因为这件衣服就好像放了多少年的老货,皱巴巴的看起来一点都不精干。
我还一直心说崇寅道长看着挺精神一人,衣服咋不整烫整烫以后再穿啊。
崇寅道长和我走到房门口,我侧头看了一下斜对面我的房间,和崇寅道长轻轻地走进了房间然后随手把门关上。
崇寅道长又把外套脱下放到椅背上,然后走到床头那个大的旅行箱跟前,伸手就去提它,他准备把它提过来,准备一下我们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