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这么说才知道原来我的命运早已注定要来安徽,来这里遇到崇寅的师父金玄道长,见到那个高官和那个可怜的女人,然后再来旅店找崇寅道长,进而在路上遇到石老师。
再然后发生了石老师找我一起去作证,最后遇到光头佬兄弟,而当时酒楼停电的事情一定是崇寅道长做的,他那是为了帮助我们逃跑,而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让我和崇寅道长有今天下午的交谈。
这样我就明白了,原来这一切是一个早已布好的局,而我从一开始就很给面子地入局了。
但是我同时又有一个疑问:“那么崇寅道长,我在旅店时的那个晚上,有人从门外给我扔进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等我”两个字,那纸条是你给我的吧?”
“什么纸条?等我,让你等谁?你在等谁?我那天并没给你留纸条。你来的那天我早早就出去了,我是去监视光头佬的哥哥。
因为之前他做了一些事,一些人神共愤的事情,所以我要找到他,找到他背后指点他的人,因此当晚我并没有回来。所以你和我说的纸条我不知道,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人?”
他说到这里,我突然间毛骨悚然,这里面还有其他人存在?想到这里我急忙就掏出了我装在口袋里的那个木头长钉子递给道长,它还被包在塑料袋里。
而当我递过去的时候,我看到道长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瞬间向后一跃,跳出大概三米远。
他站在那里对我大吼:“天9,你怎么会有那个东西?快把它扔到地下。”他当时脸上的表情紧张而愤怒,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依然很听话的赶紧把它扔到了地上,随着袋子掉到地上,长钉子也滚了出来。
此时月光照了过来,我也紧张地盯着那根长钉子,只见它在月光的照射下隐隐扭动,仿佛像活着一般,而它本身的黑红色纹路现在也变得血红,好像流动着的血。
我记得我第一次拿着它的时候它是黑红色的,但是现在它的颜色却像我的血那样刺眼,而它的周围似乎也隐隐飘着一种香气,对了,就是这种香气使得我在崇寅道长的房间里晕倒。
我吓得赶紧捂着鼻子跳到一边,对崇寅道长喊:“道长,这是什么?它不是你的吗?”崇寅道长当时就怒了,他瞪着眼睛对我喝到:“天9你不要乱说,这个东西是极其阴邪之物,怎会是我的?”
听他这么说我就绕着长钉子跑到道长那边,拉住他对他说:“这个东西是我在你的房间洗手间台面上发现的,当时我看得好奇,就拿起来闻了一下然后就昏倒了。
还是旅店的保洁员大姐看到了才把我弄醒,我大概晕了有三个小时。我还以为我低血糖呢。我一直以为这个钉子一样的东西是你的,或者是你落下的,所以我就随手拿着,看你什么时候要用。”
崇寅道长拉着我的手,向着远离长钉子的方向又走远了大概5米,然后看了看风向,是上风向,他静了一下,然后看着我没和我说话。
随后他伸出手来扒拉开我的两个下眼皮看了看,然后又面目凝重的看着我,接着又在我的头皮里摸来摸去,最后好像摸到了一个小的硬块,然后没有再说话,就站在那里思索着什么。
我也不敢打扰道长,只能安静下来等待他的解释。而此刻我的内心却紧张地就好像在等待执行枪决的犯人,不想去听到那一声枪响,但是内心却又隐隐地渴望着最后的结果。
大概过了5分钟,道长转过头来对我说:“天9,你知道这个类似钉子的东西是什么吗?”我摇了摇头。
他看我一脑门子的紧张,就继续对我说:“天9你知道我是全真教的,我们全真教从古至今的教规是禁止任何人修习那些歪门邪道的法术。
更不会使用那些对生灵有害的法器去施法进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这个长得像钉子一样的东西是就一种法器,它的名字叫做“噬血纳魂钉”。”
崇寅道长看我睁着眼睛仿佛听小说一样的看着他,就免去了吊我胃口的打算继续说道:“这噬血纳魂钉是用生长在昆仑山深处一种终生没有见过阳光的蘑菇的杆做的。
这种蘑菇的毒性极强,而其生长却又极其缓慢,一年只会长高1毫米。这种蘑菇杆的硬度非常高,比钢铁的硬度也差不了多少。
我原来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只是30年前在昆仑山协助我师父去追一个正一教的叛教之徒时看到过一次,因为那一次和这个纳魂钉的遭遇先后让我的个师兄中了剧毒而长眠于昆仑山中,所以我至今记忆犹新。
而当时我的师父也被它伤到,由于当时我的师父他只是被毒风刮到再加上功力深厚才得以幸免于难。
而据我所知这种蘑菇的生长年龄在30年左右的杆菌的粗细也只有一根圆珠笔芯那么粗,那这么粗的纳魂钉我估计少说也有100年的历史了。”
我听完他说的后看着地上的那根纳魂钉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继续盯着道长看,等着看他接着给我科普什么。
但是此刻我的脑中却闪过了一个念头:我昨天闻了这个钉子,当时也昏倒了,但为什么我却没有中毒身亡呢?想到这里我就赶紧用手在身上上下的摸索,看看身上有没有多了什么又或者少了什么。
而在我确认一切都正常的情况之后紧接着我又抬起头问崇寅道长:“道长,你刚才翻看我的下眼皮,然后又在我头顶摸了半天,你发现了什么没有?我是不是中毒了?我是不是马上就要嗝屁着凉了?”
我才说到这里,就突然感觉有些眩晕要往后倒,而出于本能我就伸手往后摸想抓着点什么但是我什么也没有抓到,与此同时我身体就往后倒。
道长看到了从旁一把就扶住了我,然后紧张地问我:“天9,你怎么啦,哪里感觉不对劲赶紧告诉我。”
此刻的我脑子里天旋地转,浑身无力,我禁不住内心暗暗地向各路神仙祈祷“我不要死不要死,我还小,我不要死。”
就在这时,我腹内一声荡气回肠的肠鸣打断了我的祈祷,也打断了道长焦急的询问,而我此刻躺在道长的怀里,我们四目相对,尴尬到无声。
我这才扶着道长的胳膊站了起来,讪讪地对他说:“我猜我应该是饿坏了。”我还没有说完这句话,突然又是一声“咕噜”的拉长声音从我的肚子里传来,这下我们都确定了,我是真的饿了。
我赶忙向道长解释到:“从昨天下午开始我就没有吃东西,期间还被光头佬哥俩的打手给狠狠地揍了一顿,然后还扛着石老师逃亡,再然后到摔伤,一直到刚才,我连口水都没有喝。
而自打来了旅店这几天我就没有像样地吃顿饭,每天我都心惊肉跳,身心疲惫,体力也透支了不少,再加上刚才你和我说那根蘑菇那么危险我一紧张所以我就有点眩晕,现在好一些了,道长请不必担心我了,谢谢道长的关心。”
道长在听了我的讲述以后他的表情也慢慢地放松下来,但是很快他的眉头又皱在一起,于是一个很大的问号就出现在他的脸上。
道长回头看了看远处的那根纳魂钉,然后又看了看我,说,“不对啊,你拿的这根钉子难道不是我30年前见过的那根吗?”
说完他稍微走近了几步,望着那根钉子回忆到:“当年我和师父在昆仑山里追到那个正一教的叛徒的时候,他已经无路可走了。
我们劝他束手就擒,他好像要投降,但是他突然间却又甩出了一根暗器直击我师父的面门,我师父闪身躲过,那根暗器就插入了他身后的松树上,我的一位师兄被暗器飞过时擦破了脸,当时就哎呀一声倒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死灰而后就死了。
我的师父立刻连纵3步直逼那个叛徒,而那个叛徒却又很诡异的跳入了山谷。紧接着我的师父也跟着跳了下去,我怕师父出事就也跳下去了。
谷中烟雾缭绕,什么都看不清,我又不敢呼唤师父,怕被叛徒知道方位,就四处摸索,但是找了大半个时辰也没有找到叛徒和师父,我就凭着记忆又爬回了山上。
就在这时,我看到那个叛徒也在不远处攀上了山,他几个跳跃就到了那棵大松树跟前,打算取出那根暗器,我看到他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上各带着一个银色的套子,他准备用这个套子去摘暗器,我大叫他不要动。
就在那时,旁边不远处又跑来了我的另一个师兄,他劈手就向叛徒攻去,但是那个叛徒原来一直在隐藏真正的实力,在那一刻他一挥手一把刀飞出就把我的师兄的肩膀钉在了另一棵树上,而我的师兄也是脸色瞬间变得死灰,然后气绝身亡。
那个叛徒从树上取下暗器,然后就箭步如飞的跑的无隐无踪。我无暇顾及我死去的师兄,赶紧去找我的师父,最后我在山谷半山腰的一棵大树上救回了受伤昏迷的师父。
后来师父醒了以后我才知道那个暗器太过于狠毒,所以它在被掷出去之后所带过的风都是剧毒,而师父虽然当时躲开了暗器的袭击,但还是被毒风刮到,所以才会在谷中和叛徒的搏斗中被叛徒打伤。
后来我背师父回到道观,师父靠他深厚的内力用了10年的时间才终于复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