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徐俐穿了一件白色短袖衬衫,下身是牛仔短裙,露着一双性感的长腿,看得刘真眼花缭乱的同时,也释放着一些迷情。二人走出世贸皇冠酒店,徐俐兴致颇高地问刘真:“广安大街的不夜城营业了,你赏光,我们逛会去?”
“行。”刘真看着中山路上璀璨的霓虹灯,赞叹道:“咱们北山市的夜景也只有中山路和广安大街的还像那么回事。”
“那也怪你们交通局,对于修路这件事一点也不秉持客观发展观的态度,对于北山市这三条路,你说你们哪年不修,哪天修好过。就从未听说过你们一步到位,将路修得很彻底。”徐俐带有批判性地说出了自己对修路的看法。
刘真无奈地笑了笑,严肃地说:“大姐,市区的路面是建设局和市政的一亩三分地,要有问题也是他们的职权范围,而不是在我们的印章之内。”
徐俐耸耸肩,抱歉地说:“哦,对不起啊。”过了一会儿,她笑着对刘真轻声说:“不过市民总骂你们管路面的衙门,说你们是河浅王八多。”
刘真没有生气,表情凝重地说:“这点我不否认,这不是一个职能部门、一个领导人能扭转的事情。”
徐俐喝着矿泉水,点点头。
“去年,咱们相接定州的一条路是德国设计师设计完成的。图纸出来,人家的意见是全长都使用一个牌子的水泥,找一家资历深厚的公司施工,等等,总之,人家的意见是为了道路的质量和寿命。结果,你知道怎么样吗?”
徐俐停住脚步,摇摇头。
“别说是市与市之间的沟通了,就咱们北山市涉及的衙门口都达不成统一战线,各个心怀鬼胎。德国佬一气之下把图纸都带走了,不跟咱们玩了。”
徐俐也无奈地叹着气说:“现实。”她穿着一双高跟鞋,走累了,她指着木椅说:“休息会吧,我脚累了。”徐俐温情地看着刘真,将自己的水递给他。刘真也不客气,咕嘟咕嘟地喝起来。
“听说你车被扣了。”徐俐问道。
刘真很不愿提及这个话题,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点点头说:“是,被人抓了现形了,公车私用。”
“在官场也不自由哈。”徐俐说着,指着不远处的打火机店:“哎,我送你个打火机吧?”
刘真委婉地拒绝道:“你饶了我吧,我烟抽得够勤了。”他从包里拿出手机,翻看着,手机里有一个未接电话,他拉起徐俐,心事重重地说:“走,出去吧,人太多了,出去透透气。”
刘真走出地下通道时加紧了步子,他走到东大街,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回拨着那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刘真谨慎地问道。
“我是钟局长啊。”
刘真脸色骤变,心里顿时警觉起来,因为他和钟南北几乎没有任何私人交往,他为何在晚上亲自打电话呢?是何居心?他假装热情道:“您好,钟局长,这么晚,您有什么指示?”
“呵呵,大晚上了能有什么事啊。我在局里呢,下午刚从省城开会回来。我刚看了这一期出去避暑休假的干部名单里没有你,就安排小白把你的名也报上了。这样,明天下午你就和老孙他们一起去避暑吧。”
“合适吗?钟局长,我处里还有不少棘手的事呢。”刘真不知道钟南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谨慎起见,他委婉地拒绝着。
“一个礼拜的时间,误不了什么事,给处里打个电话安排一下。就这么定了啊,再见。”
刘真握着手机,表情入神的分析着此事的吉凶。他实在不解,钟南北为何一定请他去避暑呢?
“刘真,刘真,想什么呢?”徐俐拍着他,喊着。
“没事。”刘真说完,给毕克俭打电话确认了一下避暑休假这件事的真伪。
徐俐建议道:“走,去一茶一坐坐一会儿吧,这儿蚊子太多了。”
刘真并不想自己与钟南北的关系一直处在冰点,他也想试着与钟南北接触,但又不想表现得太明目张胆。此次的避暑休假他一开始拒绝是因为他心里藏着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需要加紧处理:那就是与陈伟的事情。刘真十分清楚这种人的手段和下水道一样——隐蔽,肮脏。对此类人,他并非是怕,而是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应付这类人释放的暗箭,因为官场的明刀已让他应接不暇了。
“老刘,喝口茶,菊花普洱味道不错。”徐俐为他倒上一杯清茶。
刘真想这两件事情都不能耽误,他听从钟南北的安排去避暑,可以借此契机与老钟打破不接触的尴尬僵局。由此,另一件事就必须找他信任的人,且有足够能力解决此事的人去办理。他看着眼前的徐俐,喝了一口茶,试探性地问:“徐俐,你说对付一个江湖人物用什么手段呢?”
徐俐答道:“恩威并施。”她煞有其事地说着,不知刘真已为她挖下了一个坑。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一语道中。事情是这样,我遇到了一个江湖小混混,我必须把这个定时炸弹处理掉。我刚才接到局长的命令要我出去一趟,所以时间上起了冲突,我想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呢?”
徐俐认真听着,知道刘真是真遇上坎了,她问:“一个什么样的人?”
“就是威胁了我和克俭多次的那个人。他试图绑架我,我把他送到公安局了,前几天放出来了。自从知道这孙子出来后我是坐立不安、如坐针毡,所以必须扫除这个雷。”
“叫什么?”徐俐已下定决心帮刘真处理掉这个麻烦。
“陈伟。”
“这样的人就像杂牌军,但凡杂牌军有一个特点,势头越旺越凶猛,但是战局只要出现了一点点不利的局面,他们就会军心动摇。”
刘真恭维着她说:“独到,有见解啊。”他知道徐俐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因为她一直在一个地产老总身边听差。
“你想怎么解决?老徐。”刘真问道。
徐俐笑了笑:“现在我们公司的保安部副经理之前一直在道上混,我想请他出面,到时给他一点甜头。”
“好,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及时通知我。”刘真撕开湿巾擦了擦额头。徐俐将一个盒子放在茶桌上,说:“换了吧,你手机多土啊,连个拍照的功能都没有。”
刘真羞涩一笑,心想,她可真是无微不至啊。张苓将手机摔碎了,他只能找到过去的旧手机暂时救急,他看盒子上标着诺基亚N97的字样,谨慎地问道:“不便宜吧?”
徐俐莞尔一笑,富有智慧地说:“不到四千,就像气象局的播报一样,即便天气再热也不会超过四十度。”
古洋在小区门口耐心地等待着郑帆,上午十点钟的太阳光束逐渐猛烈,他换上太阳镜,喝了几口水,刚想给郑帆拨手机。
“古洋,古洋,这呢。”槐北路对面停着一辆崭新的宝马Z4跑车,郑帆坐在上面,向古洋挥着手。
古洋前后打量了一下这辆跑车,羡慕地说:“这车挺漂亮、挺扎眼的,你去北京就是买这个去了?”
郑帆乐得嘴都咧到后脑勺了:“是,看上一年多了,终于如愿了,来,你试试。”
古洋摆摆手,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说:“去建华大街和正定交界处那块,走建华大街。”郑帆发动车子,放上音乐,又将车顶收回,看了古洋一眼:“咱们上路了啊。”
“多少钱?”
“八十多万。”
古洋瞥了他一眼:“真是吃跑撑的,八十万能办多少事啊,你老仙儿倒好,买了辆车。”
“就这样,我还在我爸公司下面的地里干了两周的活呢,没累死我。”郑帆说着,不自觉的敲打了一下肩膀。
古洋知道他显然没有领悟父亲的苦心,更是违背了父亲的心意,他语重心长地说:“你们这种有钱人种地和农民不得不种地是两个概念。郑帆,你除了玩车,就没有什么想法吗?对生活还有事业?”
“有啊,继承我爹的产业,做大做强。我和你比不了,但是比一般年轻人,我还是有点优越感的。”
古洋从包里掏出地图和望远镜,说:“别,郑帆,你千万别想将企业做大做强,也别想垄断。因为在中国,大企业但凡做大做强了,不是内斗消耗力量,就是不把普通消费者放在心上,让国外的人拍手叫好。你只要守住你爹的这份产业就不易了,要做精、做小,一切顺其自然。”
郑帆一直觉得古洋对事物的看法很有道理,尤其是他对企业的认识,他点着头,认真地对古洋说:“你放心,古洋,我会努力的,你得教我啊。”
古洋笑了笑,旋即眯着眼睛,想着心里的正事。他为什么赶往建华大街呢?原因是刘真通过关系将这个项目交给了省四建。虽然古洋通过公车私用的事件帮了钟南北又教训了刘真,可是,他知道这些小伎俩远远不够,他清醒地知道要想打败刘真必须用道。这就是古洋最大最宝贵最值得称道的优点——独立思考。很多年轻人或多或少都会受亲朋好友的影响,古洋则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建议在古洋这基本为零,对于家人的建议,他会听十分之二,以丰富信息量,从而增加自己的经验之道。对朋友的劝说,他会听取百分之一,主要目的是与年轻人的思维接近。对于领导的官腔,他会听取百分之三,因为里面蕴含着领导的价值观和性格取向。外界的一些杂音几乎很难影响古洋的想法,他只相信自己的冷静分析和精明判断。譬如建华大街的项目,许多人说它早已尘埃落定,即便操作也是徒劳,古洋并不这么认为,他知道任何事都有一个或是多个出口,只要找到这个出口就能操纵整个事件,可难的就是找到这个隐蔽性极强的出口。
古洋和钟南北合谋将刘真调离北山市,接下来,他就是要找到出口让刘真损失信誉和面子。郑帆驾驶着车子对古洋说:“古洋,要让一个人折了,至于费这么大劲吗?我直接找人揍刘真一顿算了。”
古洋无奈地摇摇头,轻视地笑着说:“拜托动动你的脑子,现在是文明社会,你老想拿刀枪棍斧和智慧相碰,那结果一定是你失败。这是一个多么文明的社会啊,唉,你不懂,这是……”
郑帆抢先一步说:“是政治,对,我不懂。”
古洋笑着点了点头,眸子望着远方,喃喃地说:“不是政治,不是机关,这是事实,现实是只有智慧才是战无不胜的。”
古洋下车后,用望远镜看着整条规划的路线,时而摇头时而点头,他回头对郑帆说:“下面是土路不好走,你把车锁好,拿上水跟我走。”郑帆左手撑着一把伞,右手拎着几瓶矿泉水跟在古洋的后面。十几分钟后,古洋见到了公路,停住脚步擦擦汗,掏出地图指着前面那个村子说:“这条路就是从建华大街下来,通过子龙桥,经过这个村子才能到正定县城。”他用望远镜又看了一番这条路线,旋即叹着气、摇着头。
郑帆坐下路边,用纸巾擦着汗水,问道:“古洋,你想干什么啊,大热天的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这天坐在空调屋里上网、喝酒、抽雪茄多好啊。”
古洋未理睬他的抱怨,而是冷静地看着、思考着,他使尽浑身解数找着那个出口。他用望远镜认真搜索着沿路的建筑物、标志性电线杆、变电所和厂房。古洋用望远镜发现了一片废墟,穿过麦田,围着那一摊残垣断壁看着。他打开背包拿出水,咕嘟咕嘟地喝着,又用T恤衫擦了擦汗,坐在阴凉处看着地图,遗憾的是他并未从地图上找到有价值的信息。他又翻出事前准备好的一本厚厚的正定县志,认真看着。不一会,他拨着手机:“郑帆给我拿一瓶水过来,你过来时,从土路上走过来看看能迈多少步。记住啊。”
“好。”郑帆穿上运动鞋,挪着沉重的步子向古洋和那片废墟走去。不到五分钟,他走过来,懒懒地说:“一百二十三步。”
古洋渴坏了,接过矿泉水一饮而尽,他又说:“你去再走一遍,回来时再走一遍。”
郑帆不知道古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无可奈何地又向土路走去,走回来后,说:“去那一边是一百一十步,回来时一百零一步。”
古洋听他汇报完,分析着说:“你小子,去时候太着急了,回来时的步子更急了,所以第一遍一百二十多步还是比较属实的。”
郑帆惊讶地说:“你不会还想让我再走回去吧?”
“废话,你不走回去,怎么回去啊。”古洋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在废墟里随意拿了几块彩绘的残片,“今天是八月八日,是我们国家的第一个全民健康日,走,去超越健身健健身去。”
郑帆看着精神百倍的古洋,难以置信地问道:“已经都累了,你还健身,我不行,我低血糖,我得赶紧去吃饭去。”
“走,先吃饭再健身。”
古洋从正定县城返回北山市后,又认真地做了一夜的文案工作,查阅了正定县志,省市对文物保护的相关政策和规定,总之关于建华大街和正定衔接的修路项目的一切有价值信息。他知道要完成此事必须有充足的依据说服父亲。次日,他迈着急促的步伐,推开古亚洲的办公室,喊了一句:“爸。”他迫不及待地刚要汇报,忽然看到有几位陌生人正与父亲商谈着。古亚洲第一次看到古洋如此莽撞,拉下脸对他说:“这没有你爸,这是副市长办公室,要找你爸回家找去。”
古洋识趣地闭上嘴,悻悻地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
秘书将客人送出去后,古亚洲敲了敲桌子,诙谐地问:“古副处长,您有何贵干?”
古洋坐在父亲的对面,一本正经地说:“古市长,向您反映一个情况,给文物局打个招呼保护一座古寺。我……”
古亚洲非常了解自己儿子的秉性,他知道古洋是交通局的干部,不会对文物保护轻易感兴趣,凭借十几年的从政经验,他知道古洋一定另有所图,于是,他打断古洋说:“停,保护文物是文物局的职责,不需要招呼,说本质。”
古洋知道瞒不过父亲,他一五一十地说:“古市长,是这样,我们交通局开发了一条路,从建华大街直接通到正定县城的外城,全长共二十多里。可是,从建华大街下去后就有一座悬空寺,离公路不超过一百三十米,那是一座超过200多年的寺庙,只是残破了一些,但仍有历史价值和文物价值。”
古亚洲对秘书吩咐了一句:“拿出北山市地图。”随即,他将地图平铺在办公桌,向古洋努了努嘴,用命令的口吻说:“指出位置。”
古洋伏在桌子上,找寻着那座名不见经传的悬空寺。他指着地图对父亲说:“古市长,你看基本就在这个位置上。”
古亚洲认真在地图上寻找了一番,无果。他平静地说:“地图上并没有你说的那座悬空寺,足以说明没有保护的必要。”
古洋开始急了,他从包里掏出那几块彩绘残片:“你没有去看,你怎么知道没有保护的必要呢?你看看这些彩绘再说,现在是只剩下两间残垣断壁了,如果现在不保护以后就是一片麦地。你知道吗?古市长。”
“你去看了吗?”
古洋点点头:“去了。”
古亚洲微思片刻,决定亲自查一下到底有没有此座寺庙。他拿起电话拨通正定县副县长的电话:“老郭,我是古亚洲。是这样,建华大街通向你们县城的路上有没有一座悬空寺?破坏到什么程度了?你给我讲得仔细一点。”
“好的,古市长。有这么一座寺庙,可是年久失修,早已……。市里有什么政策吗?”
“市里对文物保护一直是十分重视的,前一段时间开会,有人提议将这个寺庙保护起来。如果一旦落实了,市里出一部分资金,你们县里出一部分,重新将这座寺庙修葺一下。”
“古市长,是真的吗?那可是太好了。”
古洋点着头说:“是啊,北山市在人文方面一直是欠缺的,所以,我们必须将各地的文物和历史资源重新整理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什么历史古迹。这样,你赶紧就悬空寺的事情打个报告,直接报到我这,我批一下。”他一口气说完,沉默几秒,又接着说:“老郭,在市里没有批复之前,这个事你先别到处通气,省得到时候批不下来,弄得到处怨声载道的。”
“我明白,古市长,您放心。恩,好,再见。”
古亚洲放下电话,洞悉着古洋的意图,询问道:“一个礼拜的时间可以吗?”
古洋从小在政治里泡大的,深知父亲需要什么理由和言辞,他严肃地说:“不行,这条路已经批复,如果再晚的话,就会木已成舟,即便悬空寺成了保护单位也不利于以后的发展。”
古亚洲点点头,叹了口气,对秘书说:“拨通市文物局局长老史的电话。算了,直接拨手机,这个点他不一定在办公室。”
“好。”秘书将电话递给古亚洲说:“市长,接通了。”
古亚洲盯着地图,用命令的口吻吩咐道:“老史,是这样,刚才正定县的副县长郭一本打了一份报告,说下了建华大街在岔河附近有一座悬空寺,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你下午或是明天赶紧派人去调查清楚,如果属实,你赶紧颁布一个文物保护单位。市里会出面将这座寺庙保护起来,到时具体工作由你们和正定县城做。”
“行,古市长,下午我派人去考察,会及时向您汇报。”
“好,保持联络,抓紧。”古亚洲放下电话,冲秘书摆了一下手,示意他出去一下。
古亚洲冲古洋指了一下面前的座椅,表情凝重地说:“你的目的是不想让那条路修通是吗?”
古洋一怔,木然地看着父亲,点点头说:“不完全是。”
古亚洲说:“我不想知道你的最终目的,但是你做事讲究方式方法我很欣慰。”他点上一支烟,指着地图说:“刚才我看地图不是单纯地找那一座寺庙,我在寻找一举两得的办法,在不整个推翻修路计划的前提下,同时也达到你们交通局的目的。这样,你牵头让钟南北重新做一个修路方案,主旨是从建华大街下沿的那一条路统一向东面错开300米,并与正定县城荣国府门前的那条路打通,然后再由县城外城的公路直接修到你说的那座悬空寺。你们拿出方案,我提议到会上讨论,最后敲定。一旦成立了文物保护单位,咱们找几个专家开一个论证会,从市里到县城形成一条旅行专线。隆兴寺有着一千四百年的历史,再加上有两百多年历史的悬空寺,定会为正定这座古城增添一个亮点。”
古洋听完父亲的计划和分析,顿时对父亲的政治智慧和一举多得的计划深感钦佩,他露出喜悦的表情,感动地说:“谢谢了,老古。”
古亚洲笑了笑说:“不谢,小古,都是为了工作。记住,低调,切勿张狂,不能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更不要做……”
古洋抢先一步,接着父亲的话摇头晃脑地说:“更不要做对不起老百姓的事,应该多想一想老百姓的利益,老生常谈了。”他停顿了一下,信誓旦旦地说:“十年磨一剑,今日把示君。”
“你很懂事,在一些场合,尽力回避着你的敏感身份,我很放心,也开心。”古亚洲说完,风趣地说:“因为你的爸爸不是李刚,所以你不能张狂。”
古洋笑了一下,他知道父亲在敲打自己,在警告自己不能忘乎所以,他点点头:“放心吧,我也没有那么好的车能开到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