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那么厉害都找不到那只青鸟,我该怎么找啊?”
“她…似乎看到我就隐身了…”
“噗哈哈哈!难道是你长得太丑吓到人家了?还是太矮了让别人觉得新奇了?”
竹喧转过头,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说到:“我现在比你高了!”
洂清浅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通常这种时候若不是想故意气竹喧,她是不会再继续跟他对着干的。
“好吧,那要不然,你等下别进去,我一个人?”
“也好,若有事,就叫我。”
“嗯。”
洂清浅一个人进入到了那所偏殿,过了许久,一个扎着双马尾穿着碧色衣裳的少女才显出了身形,翠绿葡萄般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
“咦?你就是那只青鸟吗?”她看见眼前软糯可捏的少女脚踝处有一处伤口。
“啊…是!”那少女惊吓一般的瑟缩了一下。
“别怕,我是带你去治疗的。”
“我…我自己会治…”嗫喏的声音。
“啊?竹吵吵说让我带你去治疗啊?还说你得住在这一阵呢。”
“王母也是跟我这么说的…那个竹吵吵是刚刚那个板着脸的人吗?
“是,他平时对谁都那个样子,我觉得他就是个傲娇少年,其实并不凶的。”
那少女忽然就脸红了,小声说到:“这样么…”
“那我可以先去休息一下吗?被坏人追赶跑的好累哦..”她面露不适的说着。
“好,那我扶下你,一起出去吧?竹吵吵还等在门外,你见到他可不要害怕了。”
“好…好的。”
“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芷鸢,是王母给我取的哦!很好听吧~”说到她自己的名字,那姑娘却忽然就精神了起来。
“是啊~”自带香味的鸟吗?王母给她取这个名字是因为这青鸟闻起来有股淡淡的草木味?
然而当芷鸢见到竹喧的一刹那,她又隐身了,还好洂清浅抓着她,才不用再次去寻找。
这便是洂清浅与芷鸢的第一次见面,之后她才知道,芷鸢从第一眼便喜欢上竹喧了,隐身只是因为受到刺激的下意识反应,而这个刺激是,芷鸢害羞了。
离羲辞进入东生殿算起,
一日,两日,五日,直到第十日,羲辞还是没有出来。
洂清浅早就按耐不住了,急着就想去东生殿找人,却被竹喧拦下来了。
“师父进去十天了,之前都是五天就出来了,每次出来都脸色苍白,神情疲惫,这次时间翻了一倍,万一跪里面了怎么办?”
“大人自有分寸,你冷静点。”
“竹吵吵,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竹喧沉默了一下“担心,但自我跟随大人以来,从未出现过大人意料之外的情况。”
“所以?”
“我不会违背大人的想法。”
“你这个榆木脑袋!机灵劲都给师父搞情报去了!”
“大人在神殿里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既然没有生命危险,我就不会启动应急机制去打破规则。”
“额…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既如此,我先去东生殿探探,如果有事,我就让小月枝告知你。”
“也好,我会在殿外候着。”
于是两人一起去了东生殿,殿门依旧紧闭,洂清浅给了竹喧一个手势,便去学着羲辞开门,然而当藤蔓伸下来的时候,并未缠上她的手臂,而是顿了一下,突然生出许多棘刺,将洂清浅刺伤,并迅速将整个东生殿包裹起来。
“这还能自动识别的?”
洂清浅回到竹喧身边,“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有过,以前有探子想探寻东生殿的秘密,等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窒息死亡了。”
“!!!为什么不早说!”
“大人在你身上印上了标记,以免误伤致死。”
“好吧……那我就先去侧边有窗户的地方砍藤蔓去,刚我观察了下,藤蔓是有生长速度的,只要我砍的够快就能进去!”
竹喧一脸智障的看着她。
“嗯?看你这反应,应该是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也是,否则怎么应急呢?”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竹喧向后拉开了与洂清浅的距离。
“我知道我追不上你,但是呢~我可以告诉燕翎你这里有个师父之前贴身携带的指南针,在上个月你任务回来的第二天夜里去了师父沐浴的地方,师父也在~就是不知道月黑风高~引人遐想啊~”
看着洂清浅一脸奸计得逞又带点八卦之魂燃烧的样子,竹喧就知道那天她应该只是在房门外,但是即使燕翎一眼就能知道她心里打的算盘,那个醋劲也够自己喝一壶的了……也不是不能告诉她,毕竟羲辞大人说过她是特殊的…
“五盒梅花香饼。”
“两盒”
“三盒不能再少了”
“成交~”
“房檐上有一只兽头,较其他几个更为突出,会被藤蔓覆盖的稍微薄一些,将那里的藤蔓扯开,扭动兽头,记住逆时针拧。”
“嘻嘻~明天给你送过去~”说着便轻功上屋檐,不一会儿,藤蔓皆褪去,兽头边开了一个方形的豁口。她往里看了看,隐约看见下面有些波光粼粼。提气,猛的跳了进去,脚挨到水面的时候,她本想借力离开,却感觉鞋子被水瞬间浸湿,变得沉重无比。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这水有点奇怪……”她脱掉鞋子,水清澈见底,没过她的腰部,嗅了嗅捧起的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往四周看去,水池不能一眼囊括其概貌。边际是圆弧形,不远处是那通向大门的拱桥,拱桥呈S状将圆形池水划分成两块,如同太极。而拱桥的尽头则是一座看不清面目的雕像,一人一兽雕刻的栩栩如生端坐正中。
整个殿内异常空旷,除了三四人才能合抱的柱子便是色彩艳丽的壁画,往屋顶看去似乎在比较隐蔽的地方有珠子照明整个殿堂。
“嗯?”仿若寒松般清洌低沉的声音响起。
“师父?”洂清浅顺着声源看过去,只见羲辞长身玉立于拱桥之上,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羲辞”俯视着在水池中的人,不稍一刻便身型晃动,瞬间立于她正前方的水面上。
“咦?师父怎么可以站在水面上?”洂清浅仰头望着他,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