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刘文一家准备打枣子。
刘文和青儿的枣树下铺上塑料布,红红火火和它们的几个宝宝飞快地窜上枣树,牙齿咬断细小的枝条,通红的枣子如雨般坠落下来。
欢欢乐乐也爬上枣树,卖力的摇晃着枣树枝,只是成效并不大,枣子掉落的数量远不及红红火火,它们是出工不出力,上树的主要目的是吃和玩。
刘文手持一根长竹竿,也在另一棵枣树打起来,刘文弄出来的声势,可比手下的宠物们大多了。
枣枝剧烈摇晃,枣儿如下暴雨一番在塑料布上四处翻腾。
枣子打的差不多了,刘文便收了手,总共打了约三百来来斤枣子。树上还有个四五十斤,就留给宠物们慢慢享用了。
这批红枣除了给林教授和杨勇一家送点尝尝鲜之外,其余的全晒成红枣干。红枣直接晒就行,和前段时间晒的龙眼干一样,无需洗与烫,摘下之后直接摊开晾晒。
今天刘文带着杨勇准备去水沟里抓鱼。
现在的水稻正在灌浆期,不仅不需要水,反而还要将水田里的水尽可能的排出来。
刘文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只是知道水稻在灌浆期,干燥的稻田就是比湿润稻田里的稻谷,更为饱满也更有分量一些。
既然稻田区不需要水了,那自然就可以放心舀干水将鱼儿来个一锅端了。
刘文扛着锄头持着网兜,杨勇拎着水桶拿着水盆,沿着甘露泉井水流淌的这条水沟,向前走着,寻找到合适的地点。
“勇哥!你看这个水潭怎么样?”刘文指着一个水潭问道。杨勇转头四顾,这个水潭是由于水沟的高度落差被水流长期冲击造成的。
水潭的上方有一道堤坝,两侧各有一条方便灌溉稻田的小水沟,只要将堤坝拦住,就不会再有水流向水潭。
“应该有鱼!”杨勇看到水潭里的水较为浑浊,肯定是鱼类的活动所造成,于是点了点头说道。
“勇哥!不瞒你说,我小时候那会儿过来水沟舀水抓鱼,这个水潭是第一首选,因为这个水潭抓到的鱼,往往是最多。”
“你看看水潭上方的落差高度,鱼儿逆水往上游时,除非是大洪水,否则根本无法跨越这道天堑,只能在水潭中汇聚,等到更好的机会,这等着等着就困在了这里再也出不去了。”刘文说着说着就说起了从前的往事。
“那会儿抓的鱼多吗?”杨勇有些好奇地问。
“多!各种各样的鱼都有,每一次最差的收获也有十来斤。今天就看看我们的运气怎么样了?”
“文子!那我们快开始吧!”
“好。勇哥!你把上面的堤坝用泥糊的严实一些,别让那些小水流从缝中流出来。我去下面的堤坝挖个口子,尽量多放出些水,等一会儿,我们舀水时也要轻松一点。”
“好。那你去吧!尽量挖深一点。”
“我知道了。放心吧!”刘文扛着锄头朝下走去,但凡用来灌溉稻田的水沟,要不了多远就有一个堤坝,用了拦截水流方便灌溉稻田,而且堤坝的两侧,多半还有着小水沟。
向前走了不到二百米,刘文来到这条堤坝前,刘文挥动锄头,三两下就将堤坝挖了一个大口子。
水“哗哗”地向下流淌,刘文将网兜放在缺口处,边缘的空隙用泥或草堵牢,防止鱼儿顺流而下。
刘文坐在岸上,惬意地抽完一支烟,发现网兜以及周边都没有什么疏漏,刘文放心的朝上走去。
“文子!我刚才看到有一条大鲶鱼游进了水潭里,这条鲶鱼可不小,估计都有六七斤了。”刚走了一会儿,就看到杨永兴匆匆的走了过来。
“下面被我堵住了,又在放水,鱼根本无处可逃,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那个水潭。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着水沟里的水放的差不多了,最后将那个水潭舀干抓鱼就行。”
“这水还要放多久才能将水放完?”杨勇已经有点迫不及待。
“再怎么说也要个把钟吧?不过再放一会儿,就能露出淤泥来,我们就能扒淤泥抓泥鳅,等我们将沟两旁的淤泥扒完后,估计水就放的差不多了。这就叫放水抓鱼两不误!呵呵!”刘文笑呵呵地说道。
“勇哥!这水沟里的淤泥常年被水浸泡,稀烂无比,我说的扒泥鳅是说伸手在泥中摸索,摸到之后,双手将泥鳅捧出来就行。”看到水沟两侧都露出了不少的淤泥,刘文和杨勇各自拿了水桶准备下水沟了。
看到杨勇点了点头,刘文又问道:“还记得我以前夹泥鳅时所说的三字诀吗?”
“轻缓柔嘛!”杨勇立刻回答道。
“好!在泥里面的摸索不要太快,摸到泥鳅之后,就是用那三字诀来对付,一般都跑不了。”
刘文和杨勇下了水沟一踩淤泥都有大半个小腿的深度,这么深这么烂的淤泥想要把淤泥翻过来抓泥鳅的话,无疑是十分困难,事倍功半又或是说徒劳无功。
新手的运气就是好,杨勇一下淤泥手一伸飞快就摸到了一条肥大的泥鳅,杨勇顺利的将泥鳅捧了出来,放进了旁边的水桶里。
杨勇接着摸索很快又顺利抓到了第二条,然而刘文这边还是没什么动静。原来杨勇那边的淤泥又深又肥,是泥鳅们认为的安全之地,而刘文这边的淤泥较浅,底下的土质也硬,泥鳅们不喜欢。
只是刘文这边的土质反到十分受到螃蟹黄鳝的欢迎,刚走了一点点距离,刘文就发现了一个螃蟹洞和两个大黄鳝洞。
这挖黄鳝可不像钓黄鳝那般容易,黄鳝越大挖的洞也就越深,身边有锄头要说挖黄鳝也不是不可以,刘文担心的就是挖的太深了,将沟渠挖松动了,来年沟堤容易坍塌,这样做完全是得不偿失,为了几条黄鳝或几只螃蟹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刘文和杨勇从下面刚挖开的口子,一直慢慢摸到了水潭前,看了看桶估计杨勇抓了五斤多泥鳅,而刘文自己估摸着有个两斤左右。
除了泥鳅之外,淤泥中还摸到了十来条不到斤重的鲫鱼,两条一斤多的黑鱼,五条一两斤的鲶鱼。
其它的还有一些小杂鱼与小水蟹小虾之类,刘文没有抓,然而抓着起劲的杨勇不管种类大小只要摸着了就是六个字:宁杀错不放过。
“勇哥!没想到我们俩连水潭都还没有舀干就已经抓到了这么多鱼。这样吧!你现在把这些鱼送回去,我在下面水潭里舀水,等你再过来时,估计水也舀得差不多了,正好可以赶过来抓鱼了。”
刘文看到水潭边有不少大大小小惊慌的鱼儿在感觉不对后四处寻找着逃生之路,将水潭里的水弄得更加浑浊了,这个水塘舀干估计里面的鱼儿不会少。
“那好吧!慢慢舀吧!累了就休息一会儿,等我来了,咱俩一起干。”杨勇招呼一句,喜匆匆又兴匆匆地提着两桶鱼向家中疾步走去。
刘文站在沟岸上望着杨勇的背影越来越远,慢悠悠的坐下来,抽了一支烟,下到水潭里。一边用水盆舀着水向外倒,一边暗暗将潭水往空间收,不到五分钟,水潭的水就去掉了一大半。
刘文又不紧不慢的舀了七八分钟,眼见水潭没多少水了,这才停下来坐在沟岸上休息等着杨勇过来。
“文子!可以啊!真是猛男呀!这么快就把水潭干掉了。”不多时,杨勇急冲冲的赶了过来。
“这水潭本来就没多少水了,你也不看看你去了多久?我也就是刚上岸来喘口气。”刘文随口答道,随即活动一下肩膀,装作有些疲惫的样子。
“那现在是先舀水,还是先下去抓鱼?”杨勇的目光一直在看着,水塘里大大小小的鱼儿游动时卷起的水花。
“趁着还有点水,先把大的抓了。如果把水舀干后再一起抓,鱼是好抓,就怕大鱼在淤泥中呆久了,容易窒息死掉。勇哥!你去拿桶接点干净的水,我去下面把那个网都拿过来。”
刘文和杨勇各自行动,刘文拿到网兜过来时,杨勇把桶早就打好了水放在潭边。
“文子!你抓鱼技术好,网兜就给我用吧!”杨勇抢过刘文手中的网兜,直奔那条早就看上的大鲶鱼而去。
水太浅了,鱼背清晰可见,无处可逃的大鲶鱼,在抓与逃的交锋中,坚持到第二个回合才被杨勇顺利的捞起来了。
刘文也顺利逮到了一条四斤多的大鲤鱼,另一条三四斤的大鲤鱼,被杨勇用网兜捞起来了。
三条大鱼抓掉之后,两个人又舀了一会儿水,直将水潭中的水舀不到了才罢休。
水潭底部充满砂砾,抓鱼非常好抓,然而这种没有多少淤泥的地形泥鳅却不多,大多是一些鲤鱼鲫鱼黄骨鱼,鲶鱼黑鱼之类的常见鱼,还有几只螃蟹,一些虾和许多小杂鱼。
杨勇用的是网兜,不管是什么?只要捞住了,就往桶里放。这些鱼总共也抓了一桶,大概有个十来斤。
“这底部怎么就没有一条黄鳝呢?”不死心的杨勇用锄头在水塘底部的沙砾中随意地刨着。
“文子!你看这是什么?”突然杨勇惊喜的大叫起来。
刘文一看,原来杨勇从沙地里挖出了一只半斤多小甲鱼,由于和老甲鱼的关系,刘文本想劝杨勇放掉小甲鱼。转而一想自己根本就没有合理的借口,而且杨勇根本就不会吃,多半会养着玩。
小甲鱼在野外提心吊胆,忍饥挨饿过日子,不知道哪天脆弱的生命就会终结,这样看来,在杨勇那儿安然度日貌似也不错。
意外抓到一只小甲鱼的杨勇,这兴趣就更大了,用锄头将水潭底部里里外外跑了个遍。
又抓了一只半斤多的小甲鱼,除此之外,还抓到七八条泥鳅,以及一条三两多的黄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