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晚稻变黄开始死熟了。
稻穗沉甸甸的,将稻杆压得弯下了腰,一阵风儿吹过,稻田区顿时泛动金黄色的波浪。
金浪起伏,似在向过往的人们鞠躬致意,又似乎在弯腰示意人民过来收割。
收割晚稻不用急,不像早稻,收割完马上又要接着插秧,就是俗称的“双抢”
吃完早饭后,三家人来到稻田区,刘文和父亲抬着打稻机,杨勇挑着箩筐,里面盛放着水壶和镰刀以及西瓜与香瓜。
现在阳历都十一月初了,刘文家的瓜地里还结着瓜,一些来刘文家求取太青液的游客,偶尔尝到晚秋西瓜,都啧啧称奇。
就连林教授都非常惊?,接连在刘文的瓜地里仔仔细细研究了好几天,林教授不知空间灵液的秘密,当然最后也没研究出什么名堂来。
刘文被吓了一跳,空间的秘密当然不能轻易暴露出来,于是就断了瓜地的灵液供应。没有灵液的滋润,西瓜和香瓜的衰枯非常快,杨勇今天挑来的是瓜地里结的最后一批瓜了。刘文特意留下十来个,就是留着收割稻谷之用。
还是像以前一样,刘文和杨勇打,青儿和薛芳递,老爷子负责装,刘文父亲负责运输。
杨勇父母亲,林教授夫妻俩和刘文母亲负责收割。
水稻至灌浆期开始,田里就没有水了,此时稻田里的泥土非常结实,人踩上去只能留一个浅浅的脚印。
天气不热,田里也方便走动,晚稻收割又没有早稻那种急迫的心情。
众人的心情都比较愉悦轻松,大家在劳动的间隙仍在有说有笑,可能正是这样的氛围,才让杨勇今天发挥超乎寻常的好,整整一个上午,杨勇一直在打稻机上,努力奋战着。
杨勇的表现,获得了长辈们的交口称赞,刘文更是连续三次竖起了大拇指。
杨勇的内心非常受用,得意地瞅了薛芳一眼“怎么样?你男人不孬吧?”薛芳白了杨勇一眼好似说道:“瞧你那点出息劲儿!有什么好得意的,下午我来!”
由于上午大概打了六分地,吃完中午饭后,大家也不急,直到三点钟时才慢悠悠的走到田里。
下午轮不到刘文和杨勇踩打稻机了,先是杨父和林教授兴致勃勃地上次试了一会儿。
接下来由不甘示弱的刘父和雄风依旧的老爷子,表现了一番。最后让一直眼巴巴的看着,心里痒痒的薛芳和跃跃欲试的青儿也上去体验了几分钟。刚开始难免会出点小洋相,但几分钟过后两女都学会了打稻谷。
薛芳娇媚又得意地瞅了杨勇一眼,就这一眼的风情,顿时让心里蠢蠢欲动起来,估计今晚薛峰和杨勇又少不了另外一番“战斗”比试了。
晚上刘文家里,三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桌上摆的都是些家常菜,然而每一种的分量十足。
山葡萄酒,蜜桃酒,杨梅酒和酸枣酒也都管够,喝酒喝的就是个氛围。气氛好,就算只有几碟酸菜,大家伙儿喝得也开心。今晚的氛围不错,就连林教授喝的都有些上头,杨父不顾杨母的劝阻,每样酒都尝了一小杯,也有个四五分的醉意。
杨勇越喝越嗨,到最后甚至有点胡言乱语起来,不知道今晚他同薛芳的“战斗”还能不能干的起来?
刘文父亲和老爷子可能知道明天还要收稻谷,比较有克制力,喝个二两刚刚好。
刘文也有些醉意,不过人还算清醒。
夜里刘文照例又和青儿来了一番亲密的运动。
第二天早上刘文一家五个大人,将那块养着稻花鱼的稻田中的稻谷全部收割完,并且抱到这块干燥的稻田里堆码好。
上午三家人非常轻松地将稻谷脱粒打好。
刘文把稻花鱼田的水沟扒开放水,只等吃完中午饭,大家伙一起来抓稻花鱼了。
现在的天气早晚有点清凉,中午稍有点热,但下水抓鱼却刚刚合适。
中午大家吃完饭,由于知道等下要抓鱼,所以中午大家基本上都没有喝酒,稍稍休息一会儿,大家就兴冲冲地出发了。
刘文挑着箩筐走在最前面,箩筐里有两只大桶,到时候装满鱼以后好挑着回家。
杨父杨母,林教授夫妻俩,还有老爷子与青儿提着大桶小盆小网兜跟在后面。
刘文父母亲,一是不怎么感兴趣,二来也要晾晒那些刚收来的稻谷。稻谷摊开后,每过一段时间就要翻一遍,好让稻谷层内外都均匀受到阳光的照耀。
众人来到稻花田,此时田中的水沟已经没有多少水了,沟中的鱼儿,觉得水太浅没有安全感,正在四处寻找着深水区。
鱼群翻动起阵阵水花,搅动起田泥让沟中水,变得一片浑浊。更有一些鱼儿情急之下跃出水面,落在附近的田泥里,鱼儿使劲蹦跳着,想重回水里。
有一些鱼几番尝试后,终于幸运如愿,也有一些鱼,越是蹦跳,反而离水沟越来越远。
筋疲力尽的鱼无力张合着鳃盖,然而鱼在空气中完全吸收不到氧气,眼看就要因缺氧窒息而死,此刻的鱼儿正万分焦切盼望着被人来解救呢!
“抓鱼咯!”杨父杨母,林教授夫妻俩,如同小孩一般欢呼一声,卷起裤腿提着桶拿起小网兜。
后面神色淡然的老爷子和面色平静的杨勇夫妻和稍露兴奋的青儿跟着,向水沟中的鱼儿扑去。
“老小孩!老小孩!真是越老越小孩!”看着眼前这一幕,刘文摇了摇头笑了笑,提着桶走到田埂上的栅栏前,先把栅栏拆掉,然后舀起水向外泼去。
田里的水已经放不出去了,只有人工舀水,生活在稻田里的鱼,特别会钻泥,人在沟里走过留下脚印,聪明的鱼儿就会躲藏在脚印中,不把水舀干,会留下许多未抓的鱼。
刘文抽空看了看,田里的鱼长的都不快,鲫鱼一般半来斤一只,鲤鱼长到一斤左右,草鱼大的估计有两斤,小的也就一斤刚出头。
“今年的鱼苗放多了,稻田里的食物毕竟有限,鱼一多长得自然就慢了。看来明年要少放一点了,每种鱼苗放过五斤左右,估计也就够了。”刘文一边舀着水,一边心里暗暗的想着。
“唉呀!又没抓住。”杨父叹了一口气,这水沟里看着没有多少水,然而抓鱼却不容易。
一下水看到一条鱼,才刚刚靠近,鱼马上就上前跑掉了,逃窜的非常快,看到鱼停下来,好不容易追上了,鱼发觉身边有人又立刻向前游窜一大段距离。
林教授毕竟是文化人,这脑子就是活泛,看到眼前的情况,立刻和林夫人分工合作,两个人一人一头前后围追堵截,很快就有了收获。
“哈哈!看我抓的这条草鱼,活力十足,真的是好有野性啊!”林教授抬起网兜,正在献宝一样向周围炫耀。
网兜里面有一条快两斤的草鱼在使劲挣扎,扭曲着身子拼命蹦哒着,然而网兜悬空无处借力,又能蹦到哪里去呢!
“呀!这条鲫鱼好有劲啊!”林夫人右手中的网兜里装着一条鲫鱼,不停蹦跳的鲫鱼让单使用左手抓鱼的林夫人几次都无功而返。
林夫人终于抓住了鲫鱼,然而身上被鲫鱼溅了一身泥,不仅毫不在意,反而兴奋异常笑嫣如花,开心雀跃地将鲫鱼放进了身边的水桶里。
杨父杨母看见之后,马上学起现成的榜样,没多久他们也如愿抓住了鱼,一条接着又是一条,越抓越过瘾,越抓就越不肯停歇。
听到林教授夫妻俩每抓到一条鱼就大呼小叫一番,杨勇心里撇了撇嘴“至于乐成这般夸张吗?这田里的鱼都是小鱼好不好?水这么浅,抓点小鱼有这么开心吗?”
杨勇显然忘记了当初在桃园捞小虾自己有多么地开心,也不想想现在的情况和当初在桃园是多么的相似。
林教授夫妻俩抓鱼的时候少,抓到后自然开心了。杨勇一家经常抓鱼,这抓的次数多了,自然没有当初的激动与兴奋了。
其实杨勇一下水就抓到一条鲤鱼,经验丰富的杨勇手持网兜,向鲤鱼头部前方往后一捞,想逃脱的鲤鱼,却自动窜进了网兜里。
薛芳在杨勇的指点下,用网兜捞鱼的成功率也是越来越高,后来杨永嫌用网兜捞不过瘾,直接下水去摸。就这样用手抓,居然比薛芳用网兜捞的还多。
薛芳彻底服气了,向杨勇竖起了大拇指,以示佩服和夸赞。
杨勇得意的笑了笑,内心十分舒坦舒服,被自己的女人称赞,杨勇的内心十分舒爽受用。
水沟基本上没多少水了,而且也没什么水可舀了,刘文发觉之后停了下来。拿着手中的桶,沿着水沟,一路捡着鱼来到杨父杨母身边。
刘文将他们桶里的鱼倒出来,并且提醒沟里的脚印不要放过,里面多半就有鱼在躲藏着。
今天刘文打算扮演一个运输工的角色,抓鱼的乐趣就留给这些此刻正在水沟中奋战不休者好了。
刘文依次将大家桶中的鱼运到田埂上的大桶里,其中老爷子和青儿这对组合抓的鱼最多,其次是杨勇夫妻了,林教授夫妇排在第三名,最后是杨父杨母。
刘文提醒林教授夫妇俩别忘记沟里脚印,来到田埂挑起箩筐向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