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看到两儿子,般若就被他们吸引,忘记了寻思之前的事情,林休舒了一口气。
回到京城没多久,般若怀孕。
般若觉得太频繁,每次怀孕都孕吐的一两个月,后面还什么都不能干,般若不高兴,而林休高兴的很。
“我很厉害吧,我要你给我生一堆儿子!”林休得意地说道。
般若白他一眼,
“你都不知道女人的苦,光知道自己痛快,哼!”
“知道,知道,你不也挺舒服的吗?”林休坏笑。
“你个大坏蛋!”般若拿起东西便扔过去。
林休躲过哈哈哈大笑。
虽然已经生过四个孩子,但保养和被宠爱着,般若仍然宛若少女,还透着一种成熟的味道,如成熟的水蜜桃。
有时候般若和林休意见不合还会打架,通常是般若先动手,林休跟她对着干,各不相让的样子,然后鸡飞狗跳地满院子般若追着林休打。
朱雀玄武四个人抱着手在旁边看。朱雀玄武四人在林休的张罗下都成了家。
一年后,康王府王妃生一子,名林澈。
般若连生四子,不想再生,林休却想继续要,般若怒道,“你愿意要就找别人生去,我反正不要生了!”
林休嬉皮笑脸道,“你生我才喜欢啊。”
般若不理他,扭过脸去,幽怨道,
“怎么这么快怀孕,你故意的是不是?”
林休看般若生气,搂住般若道,“我喜欢孩子啊,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先不要了,你看你现在身体也好了很多,越来越好看了,都是生孩子的功劳啊。”
般若笑道,“胡说,我都快成黄脸婆了。”
林休着急道,“怎么会,你一直都是十八岁,你最漂亮最好看了!”
般若娇嗔道,“骗人!”
林休亲一口在般若脸颊,般若捶打他,宛若小恋人。
林休心动,拦腰抱起走向里间。
般若挣扎,两人倒在床上,一个要一个不肯给,玄武忙让下人关门闭户,别让小孩子过来。
“我还治不了你了!你个磨人精!”
林休压住她,亲上去。
般若踢打却推不动,被林休弄得咯咯笑,林休对她太了解了,几招下来,般若缴械投降。
待林休睡着,般若偷偷让小桃去买妖花草熬了喝下,再躺回睡着。
一连三个月,般若肚子没有动静,林休甚是奇怪,以往两个月就会有啊。
林休看般若淡然的样子,暗暗奇怪。
难道般若真的开始不能怀了?
一日,两人结束后,林休装作呼呼大睡,般若躺了一会,坐起来,偷偷走出去。
林休悄悄跟着,发现她从小厨房端来一碗药,刚要喝,被林休一把抢了过去,吓得般若大叫。
惊的朱雀玄武跑进来。见到两人忙退下去。
林休把般若连拖带拽地拉回卧室,
“你在喝什么?”
般若看看他,小声说道,“妖草花。”
“你竟然喝这个东西,你疯了啊?这个喝多了以后就不能生孩子了!”林休怒斥道。
“不能生更好。”般若说道。
“若儿,你说什么呢,孩子是上天的恩赐,是我们两个的啊,你不想跟我生孩子吗?”林休盯住般若问道。
“我们有鹤儿彬儿和澈儿,已经很好了啊。好儿郎不在多,孩子多父母劳心。我们现在这样多好啊。”般若说道。
林休叹口气,“你若不喜欢那我们就不要,只是你不要乱喝药,喝药要告诉我,万一伤了身体我会心疼的啊。”
般若靠近林休,偎依在他身上,撒娇道,
“人家知道了,不要生气了嘛。”
“真是个小骗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林休把般若推倒在床。
“你个大骗子!”般若叫到,嘴立马被温润的唇堵住。
烛火扑灭,夜色妖娆。
晨起,朱雀带着林鹤几个人练武。
“他们太懒了,总是起这么晚,怪不得我爹说我娘是小懒猫,我看他也是大懒猫!”林鹤说道,
“不许胡说,练武!”朱雀冷脸道,转头暗笑。
林休心里有根暗刺,与般若成婚一年多费尽周折才怀了鹤儿,而般若与清风不过两个月就怀了云儿。
是谁说女人只有真的爱一个男人才会愿意给他生孩子。难道说般若更爱清风?
再想起新婚之夜般若的紧张和拒绝,林休就难受,涉及男人最根本的尊严不可与人说的难受。
般若每次怀孕都像是对他的一种肯定,也是对当年他散播谣言的一种回击。肯定她是爱他的,他不比清风差的,他要让般若生孩子,生一堆的孩子证明她爱他,证明他是可以的。那么云儿在般若心里的地位也会缩小一点。
林休要般若全身心都是他的,肚子更是。
林休对般若百般呵护也百般检视,一切必须在他的掌控内,是谁跟他说,有了孩子就拴住心,再深的情都不如母子情,再多的磨难与委屈都会让位给母爱,林休深信于此。
孩子是他的,有孩子就有牵绊,他要用一堆的孩子牵绊住她,将他的若儿牢牢栓在他身边,一辈子。
即使有一天般若想起那段回忆也会被更多的他们之间的回忆所消解,被儿子们所消解。
消解掉一个女人斗志的从来不是爱,而是亲情,家庭里的丈夫儿子的日常,这些比起过去的情爱要重得多,现实的多。
林休看着般若忙于料理家事和人情来往应酬,被四个儿子围着忙的晕头转向甚是踏实和安心,这就是他的女人,他的家,他想要的日子。
吵吵闹闹,鸡飞狗跳,岁月静好。
四个儿子都是有奶妈和下人们照顾伺候,般若只管逗他们玩,指挥和教育,还不如林休管的多,王府因为孩子也分外热闹。
林老爷和林夫人每日围着孙子转,宝贝的不得了。康王府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两年后,般若生一女,林静,林休大喜,女儿神似般若。芙蓉生一子,陆羽。
般若得知消息很不高兴,特别挂念陆云。
林休知她担忧云儿处境,便派玄武到邙山书院送贺礼查看情况。
清风见玄武来,知道来意,让玄武转告,不管何时,陆云都是孩子中第一位的,他会一直带在身边亲自教授,不必挂念。
玄武发现清风对待陆云特别严格,小小年纪就严格练武习文,心里有些心疼。
第二子出生,书院上下大喜,唯有清风和阿泰不喜。
清风不准办酒不准庆祝,走到哪里都带着云儿,以示重视。
芙蓉很是难过,师母劝解宽慰。
清风言道,次子纯属意外,如若有其他心思,他即刻将孩子送走,吓得芙蓉不敢埋怨。
众师长却暗暗重视着陆羽,齐正先夫妇也动了心思,暗暗想着未来之事,对陆云也不再那么偏爱和重视。
阿岱将此发现的变化告知阿泰,阿泰担忧师母做出什么对陆云不利的事情来,暗暗提醒清风。
清风便将陆云带在身边亲自调教,一应事务都安排阿泰和足金去料理。对陆羽却不管不问。
十年后,清风带陆云去京城办事,般若想念陆云,林休便邀请清风到王府做客。
几个孩子见面分外开心,兄弟几人很快熟络,般若发现陆云酷似清风,性格也有些像,聪明而隐忍,冷淡而敏感,甚是疑惑,便问他练武读书之事,一如当年的清风日程,般若很是心疼。
当年清风若不是因为父母师长的教育失当,内心就不会有那么多伤与孤单,隐忍。
陆云虽然仅有十四岁,但已相当稳重,不像林鹤和林彬跟林休似的。
林静心细又点子多,年龄虽小很是照顾陆云情绪。
陆云和林静躲在一处说说笑笑个没完,般若默默观察,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兄妹两个自然亲近,忧的是两人不知是兄妹,万一暗中情愫怎么办。甚是担忧。
清风跟林休说道,他已经宣布陆云是书院少掌门,再过两三年可以考虑婚事了。
三人坐在一起,恍如隔梦。
林休叹息道,看着他们长大,才感觉到自己老了。
般若笑道,“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才二十多岁呢?我年老昏花了吗?”
两人大笑,林休说道,“你是十八岁,貌美如花。”
清风点头附和,般若似乎真的没有变化,还是那么娇俏可爱,聪敏有趣,恍若昨日一般。
林鹤一如当年的林休,模样脾气犹如刻出来的,与陆云也谈得来,兄弟两个坐在一起时,三人看着心里暗暗称奇。
林休捅捅清风,“像不像!”
清风点头,默然。
般若心里五味杂陈。似乎有些事情不是之前想的那样。
林鹤跟清风很是亲近,很喜欢听清风说话,林休笑道,
“鹤儿谁的话都不肯听,但独独听你的话,真是怪了,你镇的住他,你把他带到邙山去吧,省得在京城跟那帮纨绔子弟学坏。
林鹤听了高兴的不得了,
“我要跟陆叔叔去,我娘总是说陆叔叔如何如何,我要跟着去见识见识学学。”
林云也求般若,“知道般若姑姑对云儿好,你就让鹤哥哥跟我去做个伴吧。”
清风和林休看向般若,般若再看看两个孩子,点头答应,嘱咐林鹤听陆叔叔的,若有犯规按照院规处置。
林鹤和林云高兴的欢呼雀跃。
清风笑道,难得云儿这么开心。
般若一阵难过,说道,“孩子不要逼得他太紧。”
林彬最是安静,喜欢看书,不喜练武。
林澈虎头虎脑,天不怕地不怕。
林静古灵精怪,得知邙山还有一个跟自己一般大的陆羽,甚是高兴,要清风下次都带来。
往事随风,他们都大了。
三年后,林休带般若及林静林彬去邙山书院看望清风一家及林鹤。
林鹤长成大小伙子,性格豁达,果断坚决,比当年的林休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年朝夕相处,林鹤与陆念互相喜欢。
般若看出,告诉林休,林休却说再看看,鹤儿心性未定,婚姻大事要从长计议。
陆云跟林静无话不谈,三人看出端倪,甚是忧心。
般若和清风尤其着急,真是造孽。
般若便让清风告诉陆云实话,否则越拖越麻烦,林静还小不懂事,陆云已经是大人,不要忘了当年。
清风对陆云向来严格,可这种事情如何解释,那些陈年往事岂不是都要一并暴露,三人一筹莫展。
般若便让玄武带林静先行回京,不准两人见面,并暗示陆云,林静已经在京城定亲了,女儿家不能随便说笑,要谨守男女之大防。
陆云很是难过,言道,
“林鹤怎么可以和陆念互相喜欢,他跟林静怎么不可以?”
清风听到,气的抽了陆云耳光。
般若心疼的不得了,搂陆云在怀,连连安慰,说道,
“林静年纪小,以后她会变的,她还喜欢谁谁,云儿也会遇到其他的女孩子。”
陆云言道,“她小我可以等,我就喜欢她,别人我谁都不要,定亲又没成亲,可以解除的啊。”
般若一把推开他,说道,
“不准再说这种悖逆的话。否则的话,林静的终身已经定了,不准再胡思乱想。”
林云从没见过般若发脾气,有些呆住,林休进来忙劝导。
般若大怒,骂向清风和林休,说他们管教不严,教子无方。
林休和清风连连说你说的对。让林云赶快道歉。
林云觉得般若莫名其妙,倔强说道,
“我一直觉得般若姑姑与别人不同,待云儿如亲生,而今不解您为何百般阻挠还对父亲和姑父恶语相向,云儿不知错在哪儿。”
般若又气又愧,叹一声,
“真是造孽!”掉下泪来。
林休走过去安慰她。
清风把林云拉到一边,
“般若姑姑是为你好,你要听劝,你去跟姑姑道歉。”
林云说道,
“父亲一向严厉,为何却对般若姑姑如此宽容,她刚才骂你,你为何不怒还顺着她,你是书院掌门啊,她是客人,如此无理,你和林叔叔竟然都怕她。我没有错!”
清风无奈,“你还小,你以后会懂得。我们都是为你好。”
林云说道,“什么都是为我好,让我自己做主不行吗?”
清风听着这话犹如当年自己说出的样,一阵难过。
终究有一天,我们要活成父辈的样子吗?
林休扶般若回住处,般若寝食难安。
说于林休当年她与大师兄的往事,林休甚是惊讶也着急起来。
林休严令玄武看牢林静,并管牢书信,全部扣下。一只蚊子也不准飞进康王府。
齐夫人得知林云喜欢上了林休夫妇的女儿,暗自惊喜,真是一报还一报,等着看笑话。
陆羽喜欢跟着陆云窜来窜去的,也见过林静。
般若看到陆羽,想到一个主意,便与林休说了,林休觉得不可,这会挑拨兄弟关系,般若说只是骗骗他,缓过劲儿去就说撤了。
林休由着她去。
般若便找到陆云说道,
“林静与陆羽是指腹为婚的,你要当林静是妹妹,不可以有非分之想。”
陆云掉下泪来,言道,“怎么好事都是陆羽的,从弟弟出生以后,母亲也待我不如之前,除了父亲和阿泰都好像不喜欢我了,我很努力地练功读书,处处都想让大人满意,可是母亲的眼里只有弟弟。”说着难过的大哭起来。
般若一把抱住陆云眼泪掉下来。
一直以为云儿过的很好,有清风护着,又是少掌门,却含了这么多委屈,可怜的孩子。
般若后悔当初把云儿送来,清风在门外听到也甚是心酸,这个孩子心思缜密,喜怒不形于色,原来他都知道的。
般若抱住陆云连连安慰,劝导,并问他愿不愿意跟她回京城,陆云说去小住可以,但他还是要回邙山,他是少掌门啊。
般若破涕为笑,连夸他是大丈夫有心胸有担当。
陆云也笑道,“你要是我娘就好了。”
般若心中一阵酸涩,紧紧搂住陆云,说道,“你就当我是好了,有什么话都可以告诉我。”
陆云叹息道,“邙山离京城山高路远,见不到姑姑啊。”
般若笑道,“我们可以写信啊,这是我们的秘密。”
陆云小声说道,“好,我们怎么才能不被发现呢?有人专门每天都要看信的啊。”
般若笑道,“我们都用左手写,我给你的信,只有你认识,别人看不出来。我们约个暗号。”
陆云高兴地点点头,姑姑果然聪明。
清风在外面听着,悄悄走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