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府车队一路疾驰回到康王府。
林休一路搂着般若,一下不曾放开,般若奇怪林休干嘛这样,林休说,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放开她了。般若笑他又说傻话。
林休将般若抱进王府。
般若进门看到林鹤,好奇地问,这是谁家的孩子?
林休说,是我们的,你喝药喝错了,一些事情忘记了,把自己的孩子都忘记了。
般若疑惑,朱雀玄武帮着圆腔。般若半信半疑,但看到林休在身边,甚是安心。
朱雀玄武有些欢喜有些难过。
不几日,林休上奏允侧妃李若晋为正妃。皇上允。
几个月后,般若平安生下一子,林休甚是欣慰。
般若看孩子眼睛细长,甚是疑惑,也不敢多问,细细观察。
出月子,孩子眉眼越看越像大师兄,般若内心害怕,生怕林休发现,林休似乎并不在意,说孩子像他。
般若略心安。
不几日,邙山书院赵护长和阿泰来。
林休支开般若,带着赵护长和阿泰看孩子。
阿泰和赵护长看到孩子甚是欢喜,连连说像。
赵护长眉开眼笑,逗弄着孩子,不舍放手,见般若进来,都停止说笑,只说恭喜之类的话。
林休与赵护长、阿泰关门闭户秘密谈事。
晚上,林休对般若说,孩子的八字找算命先生算过,孩子五行缺土,宜行东南,与母相克,不利生长,需遇东南贵人方可化险为夷。
般若懂一些易经八卦,但是并未深入研究,听林休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那怎么办呢?
林休说道,从这个孩子生下来,你就心神不定的,月子都没做好,看来确实与你相冲,邙山书院就在东南方向,书院还有清风,不正好是贵人吗?我们送他去邙山书院如何?到时候想孩子了,我们也方便去看。
般若很是不舍,但林休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再想到孩子的细长眼睛,甚是心虚。怕孩子长大也会遭人非议,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但是这个孩子却是特殊,交给大师兄倒也可以放心。
般若仔细看这个孩子,越看这孩子越像大师兄,心中暗暗惊诧。
林休看她看着孩子出神,便说道,这孩子啊,你想着谁,他就像谁,你看鹤儿就像我对不对,我看云儿啊像你,要是个女孩就好了,可惜是个男孩。
般若笑道,男孩也好啊。
林休忙笑道,都好,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都好!
般若点头,这还差不多。
第二日,阿泰陪着赵护长来,奶娘抱着孩子,几个下人跟着,般若甚是不舍,抱着孩子亲了又亲。林休怕人看到,忙让奶娘和赵护长把孩子接了上了马车。
林休搂紧般若哄劝,般若哭着看马车走远。
赵护长抱了孩子一路疾驰回到邙山。
邙山书院秘密接了,带到芙蓉房间,师母师父和芙蓉见到这个小婴儿都甚是欢喜。
清风从外面赶来,抱孩子在怀,想起当初抱着林鹤,般若在侧的情景,看着这个眉眼跟自己酷似的婴儿,泪水涌上来,众人劝慰一番。
清风把孩子交给芙蓉。
小婴儿咿咿呀呀,甚是喜人,齐正先围着小床,不断说道,真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邙山书院摆了隆重的满月酒,芙蓉抱着小婴儿出席,众师父都说这个孩子就是芙蓉的孩子,众人皆应。
孩子改名为陆云。芙蓉视如己出,待若亲生,众师长甚是欢喜,书院后继有人了。
孩子被抱走后,般若又甚是担心挂念,林休说孩子挺好的,认了芙蓉干娘,邙山书院都很喜欢这个孩子,待若亲生。
“芙蓉还没有孩子吗?她跟大师兄成婚这么久了啊”般若眨巴着眼睛问道。
“哎呀,有的人孩子缘分晚,哪个像我们这么好福气啊。”
林休笑道,般若点头。孩子交给大师兄她是放心的。
一年后,般若生第三子林彬,芙蓉生一女陆念。
两年后,邙山大选,皇上派林休去选取人才,般若思念林云,便央求跟随林休前往邙山探望。
路上林休告诉她芙蓉认林云为子,待若亲生,改名陆云,去了看看就可以,不要相认,免得芙蓉伤心之类的话。
到邙山之后,众人接了,见到般若,都有些不自然,般若以为是因为自己嫁了林休所以书院的人对她有看法,便也不多言,跟在林休旁边,有些奇怪,为什么大师兄没有出来迎接。
般若急着去见云儿,便央求林休带她去见,林休说道,你现在是王妃的身份,人家不敢怠慢,总要客随主便,总会见到的。
到了傍晚,林休说有事情,阿泰和足金来接她去见师母和云儿,般若甚是高兴,忙急急地跟着去了。
远远看到花园里一个三岁的小男孩,正舞着小木剑砍草,般若几乎是屏住呼吸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正看着,芙蓉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般若,尴尬地笑笑“你来了。”
般若忙施礼,“大师姐好。”
小男孩回过头来看着她。
芙蓉忙招呼道,“云儿,快喊姑姑。”
般若闻言心里一惊,玄武拉了一下般若的袖子。般若忙平复神色。
“这么多姑姑,你哪位姑姑?报上名来!”
小男孩小木剑指向般若。
般若看着他,眼泪在打转。
这个孩子像极了大师兄,细长的眼睛,秀气的面孔,般若心里明白了四五分,这一定是大师兄的孩子,也就是说,我怀了大师兄的孩子,怕有什么事情我不能接受,所以会失忆,林休原谅了我,怕孩子引起猜忌,才编了八字的谎言,将孩子送还给大师兄,由芙蓉抚养,我不是和林休成婚了吗?鹤儿就是我们的孩子,怎么第二个会是?
小孩看着般若盯着自己发呆,便笑道,“我爹也会这样看着我,你们好像啊。”
般若心里一惊。
芙蓉忙说道,
“小孩子净胡说,快到屋里坐。”
阿岱也忙过来领云儿。
那云儿却是不走,跟着般若进屋,拿着小木剑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我最后一个字是若。”般若笑道,
在邙山都知道她是般若,出了邙山她就是李若,只有一个若字是属于她的。
“哈哈,我知道了,你是般若,秦般若!”
云儿哈哈笑出来,满脸得意。
“好聪明啊,一个字你就知道。”般若笑起来,“师姐,你真是教子有方,小小年纪,知道这么多。”
芙蓉笑道“哪里,哪里,他本就聪明,喜欢读书,认识好多字了。”
“还是你教得好!”般若夸赞道。
“不是我娘教的,我爹写的,我都认识的。”云儿大声说道。
阿岱忙上前捂住云儿的嘴,
“又胡说,走,找你爹打你一顿!”连拉加拽抱了出去。
芙蓉尴尬地笑笑,般若也尴尬地说,
“这小孩最是顽皮,我那个小的也是如此。”
两人说笑一番小孩子的养育之道,忙让玄武将带给孩子的物品一并拿来,一应俱全,面面俱到,深深施礼,
“让大师姐费心了。”
芙蓉知道她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也便自然回应,两人说些家常话。
下人说筵席好了,掌门请过去吃饭。
芙蓉陪着般若走往前厅,云儿看到她们来,又凑上前去,
“般若姑姑,”云儿喊道。
众人看着这母子,心里五味杂陈。
清风远远看到般若和云儿,心如水沉,心湿眼潮,
阿泰小声道,“公子。”
清风转过身去。
“姑姑,我真的看到过你的名字,秦般若。”
云儿扬起小脸认真说道。
“是吗?在哪里?是不是书上?”
般若笑着,摸摸他的脸,无限宠溺。
“不是,是一张红色的纸上,还有我爹的名字呢。”云儿得意地说。
“红色的纸上,你连你的爹的名字都认识啊,厉害啊!”般若连连夸赞道,
“我不光认识你和我爹的名字,我还认识两个大字呢。”
看到般若夸自己,云儿高兴地说道。
“大字?你这么小就认识大字啊。”般若心一点点提起,
“真的认识,是婚—书。”
般若大惊,差点坐到地上。
“云儿,不许胡说!”阿泰跑过来,喝道。
“我没有胡说,是婚书,上面有我爹和般若姑姑的名字。”云儿大声喊道,
“云儿,要挨打是不是!”
清风一步过来,拎起云儿就打。
云儿哇哇大哭,“娘!娘!”
般若一下起来,推开清风,护住云儿,
“大师兄!你干嘛打他!他还是个孩子!”
林休急匆匆过来,拉住清风,
“怎么了?怎么能打孩子呢?我看看。”
云儿委屈地大哭,般若搂住连连安慰,林休也蹲下来哄劝。
众人无奈地先坐回座位。
芙蓉赶过来,云儿见到,抱住芙蓉委屈大哭。
林休扶住般若坐到一边去,般若被云儿的话搞得心里一团乱麻。
林休和清风对看一眼。
赵护长忙过来劝道,小孩子这个年龄就爱闹,上次云儿说我拖了长尾巴,吓了我一跳,转头一看原来是一张纸不知怎么粘在衣服后面了。
众人都大笑,纷纷说些云儿的趣事。
齐夫人过来扶着般若坐到女眷席上。
赵护长把林休让到上首,大家开怀畅饮,聊些京城事务和大选事情。
阿岱带着云儿去吃甜糕。
般若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却是如发生了海啸一般。
回想从孩子出生到现在的种种,尤其是大师兄的紧张,更证实云儿说的婚书是真的,难道说我曾经离开过林休,又嫁给了大师兄,后来又因为某些原因回到了林休身边?那怎么会有云儿呢?
般若暗暗观察众人,似乎众人都知道,就她自己不知道,大家都在掩盖着什么,她失忆一定是不得已才失忆,一定是特别重要的一段记忆。
看大师兄和林休胜似亲兄弟一般,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借腹生子?还是酒后乱性?那怎么会有婚书?会不会是大师兄自己写的呢?他怕林休听到?
难道是酒后乱性?大师兄想着给她一个交代,后来林休又原谅了她,怕她想不开,所以才灌了忘忧散,生了孩子,送还了书院,作为一段丑事,所以大家都不愿意提起,也不愿意让她想起?
有可能。极有可能是如此,可为什么看到大师兄会特别亲密的感觉?
般若能推测到的就是这种酒后乱性的可能性最大。
酒过三巡,林休说起他在西域见过的神奇事件,大家连连称奇,般若注意听了一耳朵。
林休在西域?他不是去督军了吗?怎么会在西域还看到那么多事情?而他从未跟她提起过呢?
隔着一道小屏风,清风偶尔瞄向斜对面,他拽拽林休,低声在耳边提醒。
林休似乎一下酒醒,“奥,刚才那些都是我朋友讲给我的,当时在军中无聊,天天听他们讲故事,好玩得很啊”。
众人都大笑。
般若听到,疑惑顿消。想着应该是那种酒后乱性可能性大一些。
齐夫人看着般若脸色神态,不断地给她夹菜,说笑,心里恨得要死,也无奈,真是邙山祸害啊,只要她来,就没好事。
般若无胃口吃饭,找了借口,走出前厅,玄武跟着。
般若不自觉走到大师兄房间这边来,这个地方太熟悉了。
“般若姑姑,”
云儿神神秘秘地从旁边钻出来,
般若忙抱住他,笑道,
“吃饭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
“我给你看个好东西,我的宝贝!”说完,拉着般若的手便往屋里走。
阿岱追来,看到般若,不好打扰母子两个。
阿岱喊道,“云儿,不要乱动东西,小心你爹打你!”
云儿翻个白眼,把门关上,
“不许你进来!”
“在这里,我爹的东西,他藏起来的,你不要告诉别人啊。”
云儿神秘秘地说道,钻进书柜里,掏出一些信。
般若笑道“好,”突然想到云儿说的婚书。
便问道,“云儿,你说的大红婚书在哪里?你骗我的吧?”
云儿爬出来,
“骗你是小狗,我见过的,在这里!”
云儿钻到床下面,床下面竟然有个暗格,云儿身子小,正好进入,不一会儿爬出来,
“你看,是不是?”
般若接过来,大惊,一下坐在床上。
门开,大师兄和林休站在门口。
两人看着般若瞠目结舌的样子,也大惊。
云儿被大人们给吓住了,阿岱进来把云儿拉了出去。
清风走进来,般若把婚书放在床上,
“你们,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你们不会告诉我这个你自己造的吧?”般若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林休上前一步扶住般若,
“是他造的,就是他造的。”
清风把婚书收起,放入原处,一言不发。
般若见两个人都不说话,甚是为难的样子,便将自己想的酒后乱性的推测说了出来,问是不是这样。
清风和林休异口同声说是,就是这样的。
般若大哭,说对不起林休云云。
林休抱住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
清风无奈地看着林休。
大选结束后,林休带般若辞行,清风抱着云儿送他们,般若不敢看,又羞又愧。
云儿舍不得哇哇大哭,般若忍不住走过去抱过云儿,泪如雨下,清风也湿了眼眶。
众人劝道,等云儿大些,去京城玩好了,林休扶般若上车,不舍而去。
车中林休搂紧般若,言道,
“鹤儿和彬儿都在家等着你呢。”
般若擦干眼泪,可为什么看到大师兄就特别熟悉又难过呢?爱而不得吧,她暗想着。
可大师兄抱着云儿送她的画面一直在心中呈现,那么不舍,就像夫君送妻子一般。
般若心中甚是难过,竟忍不住放声大哭,似乎心中有委屈一般。
林休连连安慰。
车经过鹤山,般若一定要去看看鹤山,看看鹤顶红。
“鹤顶红在邙山啊。”林休劝道,般若不信。
林休只好陪着她上去。
两三年没来,山上的房子竟然还和原来一样,全保持这原来的样子。
般若感觉好熟悉。
几个下人见有人来,忙走出来,见到般若,有个下人忙施礼道,“秦夫人。”
般若一愣,林休咳嗽两下,说道,
“我和王妃到这里看看,你们带路就是,不必多言。”
下人们忙称是。
下人们把他们带到厅堂,言道,掌门让这里保持不变,外人不得入内,不准乱动,请小王爷多包涵。
般若感觉这里好熟悉,有种很踏实很安心像家的感觉,看着字画桌椅,到处似乎她在这里生活过。
顺着感觉她走出厅堂,很自然地转入卧室房间,推开来,很熟悉。
她查看着书籍物件,一对小泥人,各样干干净净,但似乎都很熟悉,她顺手就能找到想找的东西,抽出一本书,上面有她的标记还有大师兄的标记,她摸向床铺,坐上去,如做梦一般。
“这个地方我住过的,”她喃喃道,
林休看着她恍若失神,忙说道,
“我们走吧,人家都说了,外人不得入内,不要乱动人家东西。”
“夫人不是外人,”那下人随口说道,
玄武一把把他拉出门,怒道“带我看看别处去!”
“他们是客气,看我们是书院的客人啊,我们走吧。”林休劝道。
般若很不情愿地走出,顺手把小泥人拿在手里,
“这个本来就是我的,我得带走。”
“若儿,不能乱拿别人东西,我给你买就是了,快放回去。”
林休把她手里的泥人抢过来,放回原处,不待般若说话,和朱雀把般若拽了出去。
“鹤顶红也这么阔气了,放着这么好的地方不住,跑回书院去,这么好的地方不住人太可惜了!”般若说道。
一个下人说道,“鹤大夫经常住的,掌门也会来住的。”
“大师兄也来住的?那云儿来不来?”般若问道。
“小公子有时候跟来,掌门一个人来的时候多。”
下人低首垂眉地回答道。
林休快要气死了,玄武说道,
“好了,你们下去吧,我们看看就走了。”
“我不走,我要住在这里,我第一次失忆醒来的时候也是在这里。”般若说道,
林休真是气坏了,
“你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你出来这么多天,你就不想鹤儿和彬儿啊?你是两个孩子的娘啊!都怪我平时把你惯坏了,赶快跟我回去!”说着拉起般若的手就走。
“我不想,谁让你把云儿送走的!还骗我八字,还骗我!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般若甩掉手。
林休气恼,
“秦般若,每次到邙山来你都给我找不痛快,你就不该来!我骗你什么,我能瞒你什么?你整天疑神疑鬼,你安安分分当个王妃不行啊,鹤儿和彬儿就抵不上个云儿啊,我整天哄着劝着我都要被你给气死了,你走不走?!”
“不走,既然不痛快,你就自己走好了!”般若转过脸去。
林休冲朱雀和玄武说道,“把王妃带下去!”
朱雀上前,啪啪两下点住般若左右穴位,般若动弹不得,气的大骂,玄武弯腰扛起走下山去。
下人们躲在角落里看到,吓得不敢出声。
朱雀说道,你们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
下人们频频点头,说道,什么都没看到,没人来过。
待看到他们下了山,一个下人马上飞信传书邙山书院掌门。
待把般若放入马车,林休给她点开穴位。
般若爬起来就打林休,林休抓住她手腕,动弹不得,坏笑道,
“你打啊!”
般若白他一眼,
“放开我!你个大骗子!”
“我就是大骗子,你又能怎么样?”
林休看着她着急得意地笑。
“哎哟,我手腕疼。”
般若作疼痛状,林休忙撒开手
“般若,你没事吧,我看看。”
般若缩回手,看林休凑过来,挥拳头就打。
林休忙一下闪开,一把抓住,
“你才是骗子,小骗子!”林休笑道。
般若气恼,逮住他胳膊就咬。
林休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咬住,忙喊疼
“哎哟,放开!”
般若松开嘴,林休大骂,
“你又咬我,你要谋杀亲夫啊!”
朱雀和玄武在外面听到,暗笑,深为同情。
般若听到这话,似乎听到过,她好像想起,她咬过他的。
赶忙撸起林休的袖子查看,林休以为般若看她的伤情,
“现在知道心疼我了,咬我的时候怎么不心疼啊!”
般若仔细查看,却不看她刚咬的牙印,
“你找什么?”林休疑惑问道。
“我咬过你的,我想起来我好像以前咬过你的,在哪里呢?”
林休一下缩过胳膊,放下袖子,
“你胡说什么,不能再咬了啊。”林休把衣服弄好。
“你刚才说我又咬你了,谋杀亲夫,我听到过的,我想起我好像咬过你的。你不记得吗?”般如若有所思问道。
“有吗?你好像变得越来越凶了,动不动就咬人,我早忘记了,这些小事要是都记得,我脑子都要炸了。”林休说道。
般若点点头,觉得说的也对,“那我第一次咬你是什么时候,你一定记得吧。”般若认真地看着林休说道。
林休看着般若,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便笑道,
“你想知道?”
般若点点头,“告诉我。”
林休坏笑道,“你近点我告诉你,”
般若好奇地凑近他的脸,林休俯身吻住般若的嘴唇,右手托住她的头,长长的深吻,般若慢慢闭上眼睛。
车外,马蹄声响、车轮嘎吱声,车夫抽鞭声,外面的风响,马车颠簸一路到京城。
“你再生一个吧,我名字都想好了。”林休坏坏地低声说道。
“什么名字?”般若趴在林休胸口问道,
“林澈(车)”林休说道。
“你个坏蛋!”般如上去咬住林休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