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进小卖部,挑了两瓶饮料,付账的时候抬眼看了一眼正在逗街边一只流浪狗的禾页,我心一沉,女孩子还是善良的好,不管对谁,不管生活艰不艰苦。
我的第三个女朋友就是如此,她总是怀着对人世间的美好眼光看待每一位人,只是这个世界对她不是如此。她一直有病,治不好的那种,她期待着能够再微笑一天,每过一天她都说她赚到。我说,“傻姑娘,不是你赚到,是这个世界赚到。”
我要绕家乡一圈就是她给的主意,“我没有看过的风景,你替我看;我没有到过的地方,你替我去。不要离开太远,就周边。”
可是我觉得我没有做到,至少我算不上善良。
我把水递给禾页(她的名字),示意要走,她竟然要带走那只流浪狗,我顿时觉得善良并不是太好。我表示坚决不同意,旅行途中自己都照顾不好,哪有时间和心情去料理小狗,她一反淑女的常态,坚决的捍卫自己的决定,我表示如果你要带它,我就不带你。她一噘嘴,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小狗,我正为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而后悔的时候,她缓缓开口“那你走吧。”我差点没踢死她,女生会因为自己喜爱的一种事物将自己或身边人推到进退两难的地步,女人呀,感情用事。
我无奈的摇摇头,“自己硬要带它的,自己要照顾好,我不会理它的。”
她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跨上摩托,侧头看她,她弱弱的问句:“它太脏了,咱能先给它洗个澡吗?另外,咱得给它起个名字。”我,大叹一口气。
西索洗澡的时候很兴奋,跳来跳去,抖得我一身水,我严厉的呵斥了几句,它才渐渐消停。禾页非常不满,小狗就是这样的啊,你凶它干嘛。我有种被狗挖了墙角的感觉。
总之我和禾页的两人旅途由于西索的加入变成两人一狗的行程,这表示我得经常受到一人一狗的吐槽和不满(即使狗用吠的)。
旅途一成不变,我和禾页往往睡到将近中午醒来,然后扒几口饭,匆匆赶往下一站。西索一开始性情很高,几天后也开始散懒,我一直知道旅行是最磨人的,没想到还磨狗。
就这样我们离家乡越来越远,我们也离家乡越来越近。摩托车上的路程计数器不时告诉我,嘿,朋友,圈快绕完了。禾页也变得心事重重,西索像是懂得我们的心思一样,不再撒欢。
几天后,我才开始怀疑,动物是否可以知道人类生命的频率和死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