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他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敷衍的笑,惨淡十分。
“嗯?”我从没见过这样子的他,他的飞扬跋扈,他的放荡不羁,他的妖娆邪魅,我都记得,只是这副面貌,失了天然的血色,异常惨白。
“留在我身边,即使你讨厌我,即使我们会吵架,留下来好吗?”
“你,你说什么?”他这么肃然深情,不像往常嬉皮笑脸,插科打诨。搞得我好被动,一时间结巴起来。
“我今夜喝了酒,我的脑子很糊涂,我醉了。”我胡乱地找着话题,就是要证明我没听到,也不懂他卖的是什么药。
是我看错了,还是他变脸太快?他的邪笑分明又挂在嘴角。
他到底怎么了?还没说出口,他用手固定住我的脸,嘴被他吻住了。
每次结束之后,我才后悔自己怎么傻傻地任由他胡来,我要是咬掉他的舌头该多好!
“你,你……”我的脸僵着,舌头也不灵活了,唇边是麻麻的火热。
“兔子,方才我为你解酒,感觉如何?”解酒?荒唐的借口!
“你刚才那副可怜兮兮的嘴脸,是装出来的吧,你这个混蛋!”我挡住自己的嘴,不让他再次靠近。我早该知道,他不会是那样的,那只不过是他精湛的表演而已。
他却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行,无所谓地挑眉:“兔子,你还真是善良的可以,你以为我刚才生气了,想要道歉是吗?”
“没有。”我竖起脸,我真是呆透了,竟还想向他道歉!被他耍的团团转,我糗大了!
“兔子,喜欢我的吻吗?”他厚颜无耻地问道,他果然是异类,怪胎!
“西门澈,你要不要脸啊?无耻之徒,卑鄙,下流……”我不泄恨,继续骂着,把我能想到的字眼都骂了一回。虽说在现代,亲一个并不是什么石破天惊的事,不过他这种为人不齿的行径我还是无法忍受!整个一古代流氓!
他又妖娆地笑了,那含笑的眉眼看得我心有些发慌。他懒懒地开了口:“兔子,看来你的精神不错。”
“精神不错的非你莫属吧,骗我上当,你耍猴呢!”
他耸耸肩:“是耍兔子。”
我真的要晕过去了,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无法无天,义正言辞的无赖!
“怎么今天唐琬没有让你神魂颠倒?真是怪事。”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想要拿这个刺激他。
他也不气,眯着眼,白皙纤长的手指缠着我垂下的发丝,自顾自把玩着。
“听说是清倌,你不喜欢吗?怎么不把她赎出来?”我拍下他的手,话语中是挑衅。
“你很希望我把她赎出来?”我抬眼,正好对上他探究的眼神。
我很不屑:“你喜欢的话,就把她赎出来,做个正室或者偏房,随你。”到时有个女人缠着他,我逃跑的成功率一定会大大提高的。
“兔子,你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一副看破我心思的得意神态,小人得志就是他这样的!
“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真心为你好,我敢发誓,她就是你此生要寻觅的那个人,我掐指一算就明了。”口是心非,不能怪我,我是情势所逼。
他玩世不恭的样子让我很不爽,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我心生无名之火:“你是兔仙还是月老?”
“我认识月老,不行啊?”不满地抛给他一个白眼。
他放肆地大笑:“兔子,你真是太好玩了!”
“好玩个头,去死,无赖!”
“兔子,你现在太顽劣了,如何为人妻?等成亲之后,我好好调教你,如何?”他的脸上,尽是玩味。
“谢谢你的好心,不过免了。”跟他保持一尺的距离,才更安全。我后退几步,冷眼看他。
“兔子,你走得这么远,我们如何培养感情?”他长臂一伸,把我拉到他的面前。
“你不要拉拉扯扯的,你不会真的要娶我吧。”话一出口,这句话再也收不回。
“怎么?我西门澈难道是个薄信之人?还是,你太欢喜,不敢相信这一事实?”
“你的爹娘不管你的婚事?”我有些犹豫,从未见过府中有什么老爷太太,曾文也不曾提起。
他的脸一下子冷凝下来:“他们已经仙去了。”
“什么?那这里岂不是你说了算?”有没有搞错啊,他的地盘他作主,还是个摆脱了封建父母包办婚姻这个害人制度的自以为是的主!父母之命不可违,可这一层他都直接跳过。若他的爹娘健在,还能出来阻止这场闹剧,可是,谁会料到,他就是西门府的老大呢!我真是衰到家了。
他的唇边微露一抹宠溺的笑意:“兔子,若你做了我的娘子,自然你也是这儿的女主人了。”他以为我问他,是这个意思吗?非也,非也。
“怎么办?怎么办?”我头一热,喃喃自语,来回地踱来踱去,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你真的要娶我?”我知道,这是个傻问题。可是,我还是问了。
我顿时觉得压力好大,严峻的局势和残酷的现实摆在我面前,看来我要提前行动了!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要娶我这句话了,可为何以前我总以为这里面有玩笑的成分呢?
他丢给我一个暧昧的笑容:“三天之后,我就公布于众,兔子,不用这么紧张,每个女子都要嫁人的。”他以为我紧张?逃不出去我才紧张呢!一阵心寒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