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唯一不满意的是,就算我吃的太快,太多,西门澈老是在一旁盯着我,是想暗示我什么?不就是几个包子嘛,再好吃也不过是一份点心,至于这么小气吗?
我夹起第七个蒸包,刚想咬下去,可是眼角的余光一接触到西门澈玩味的眼神,我立即停止下一步的动作。我皱起眉:“西门澈,你老是看着我,你也想吃吗?”
西门澈慵懒地说道:“我没有虐待自己的习惯。”言下之意,就是他不饿了,那还看着我干吗?
我再度冷哼出声:“那是嫌我吃的太多?”
“我很高兴你喜欢。”是啊,我喜欢,只要不是残羹冷炙,剩汤剩水,一般我都可以接受。毕竟,人在江湖混,难得能做几回美食家,更多的时候,要学会将就。
我抛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可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一副眼馋垂涎的表情。”
“我是想吃不错。”西门澈眼底闪过一丝邪恶,看的我心里毛毛的:“不过,我想吃的是你,兔子。”
他的口头挑豆激起了我的一身鸡皮疙瘩,我不由得和他保持距离。
“你说这些情话,也是家常便饭吧。”我望着筷子上夹着的水晶蒸包,让自己收起慌乱的心情。告诉自己,我面对的是个情场高手,我不该只因为几句露骨的情话,而让自己忘记理性和从容。
果然,西门澈选择沉默。每一个和他耳鬓厮磨的女子,他都会说出这些话吧,这只是习惯,只是必然。我咬下这个包子,直至吞咽下肚,还是有一抹失落堵在喉头,不上不下。
毫无预知的,他的手越过我的长发,固定住我的脖颈,欺上我的唇。我睁大眼,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打破了车内的暧昧。
西门澈并没有加深的意思,只是蜻蜓点水,随即离开我:“兔子,为何每次我吻你,你都是不解风情地睁大着眼睛?你的眼睛已经很大了,让我来教你,此时你应该闭上眼,尽情享受。”
享受?我满肚子窝火,他是爱情顾问吗,还免费指导我接吻的技术,甚至亲力亲为?我胡乱地擦着自己的嘴,甚至喝下一杯茶,想要稀释他的味道。我是饿不错,可却不想吃他的口水。
“真的很美味。”西门澈邪笑着,语带双关。我才没有傻到会去问他,他到底指的是什么。
“我饱了。”再也没有好心情,我躲到马车的角落。
“兔子,我已经到了秀色可餐的地步了?”西门澈挪动身子,坐到我的身边,轻佻一如平常:“你又脸红了,不过,脸红的很好看。”没见过别人脸红吗?我恨恨地想。
我撇过脸去,低声埋怨:“不要脸。”真是呕死我了,怎么会有这种男人?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西门澈纤长的手指卷上我浓黑的发丝,自顾自把玩着:“兔子,我该理解为,打是亲,骂是爱吗?”
我负气地回应:“西门澈,你很喜欢我的头发是不是?要不要我把它剪下来,送给你做礼物?”
西门澈的手不安分地抚上我的脖子,在我耳边低语:“兔子,我若说你的一切我都喜欢,你便会把自己送给我做礼物吗?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唇……一切的一切,你都可以送给我吗?”
我嗤之以鼻:“有人会把自己送给别人吗?若是你,你会把自己赠予别人?”我并不厌恶自己,毕竟自己条件还没差到连自己都嫌弃的份上。把自己送掉,不就是变相的卖身嘛。即使是大方的圣诞老人,也不曾把自己装入某只袜子,做别人的礼物吧。
西门澈放肆的眼光在我身上游离:“我倒是想送,只是她不愿收呐。”他摆明了是在说我,也是,他送我,倒贴我还要好好考虑一下。我真的怀疑,若是我哪天不被他欺负,连猪都会笑!
我正色道:“西门澈,其实你的身边就有一个好女人,她一直喜欢你,你不该考虑下吗?”我想起了曾文,那个努力掩饰自己的心的管家。
西门澈嘴角边扬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喜欢上我?我除了银子多点,还有什么能够让她们确定我能回报她们?感情,我不会给,名分,我一向慎重。所以,贪图钱财的女子,又会是什么好女人?”
我急急为曾文辩解:“她不是,她只是默默地喜欢你,没有贪图你钱财的意思,甚至从不奢望你能给她名分。”曾文是个痴情的女子,她只是想要待在他的身边,仅此而已。
“兔子,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把我推给别的女子?无论她有多好,都不是我喜欢的女子。”西门澈神色冷凝,眼神也变得阴沉。
“西门澈……”我是太过分了吗?我很清楚他对我的情意,又怎么可以做一个红娘,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他?此刻的我,只有闭嘴才是上上策吧,多说多错。
“我困了,别说了。”西门澈冷冷地制止住我,不让我再说下去。
“喔。”我点点头,望着一脸冷意的他,掀开旁边的帘子,望着车外的夜色。
我突然感受到身旁发出了动静,双腿上似乎压上了重物。我赶紧把眼神收回来,却发现西门澈自在地枕在我的大腿上,神情自若,他是把我当成了枕头吗?
我不悦地戳戳西门澈的手臂,提醒道:“西门澈,你的姿势不太对吧。”
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逍遥模样:“我觉得很好,兔子。”他当然舒服了,被压的人是我哎。我觉得不好,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