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自然是我赢了,让他敢小瞧我!”云荣膺得意洋洋道。
云荣华闻言想了想,道:“下回你来,我给你多做几个这小玩意,回头你分给同学,绣品络子什么的不好随意送人,这风车却不碍,学里都是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为这小东西闹不快没个意思,你日后少不得要和他们交道,闹僵了总是不好。”
云荣膺鼓着腮帮子嚼口中柿饼,一边道:“我不过是瞧不上那家伙成日嚣张劲,若是能谈得拢的,我也没那么小气,姐姐放心,我明白着呢。”
云荣华提点弟弟几句,看他并不如她那个酸儒父亲一般迂驽,倒也不再多说,云荣膺吃了半日点心,看看四周,道:“姐姐屋子里倒比往日热了些,那几个贼尼没再为难你吧?”
云荣华笑了下:“嗯,我这没什么大事。”
云荣膺道:“还说呢,若不是今日幼安哥提起,你都不同我说,昨儿个那么大事,好歹你给我送个信什么的。”
“再大事,也都过去了,刺啦啦给你送信,也只能是添堵,我又没什么,你瞧我这不是挺好。”
云荣膺有些耷拉脑袋:“都是弟弟没用,帮不上姐姐,也没能帮姐姐说上话,父亲就是不提这事,母亲也不许我提,明明姐姐这么大个人在外头,阖府就是没人说,也真是奇怪,又什么不能说的,实在不行,我去同老祖宗说,老祖宗疼我,父亲要是怪罪,老祖宗总不至于不护着我。”
云荣华忙道:“你可别,好弟弟你的心意姐姐明白,可这事,不是你一个小孩子可以管的,休要平白替姐姐惹了父亲不快,便是老祖宗那,一字别提,懂么?”
云荣膺一嘟嘴:“姐姐口气跟母亲一个摸样,每回见姐姐回去和母亲说,她都再三嘱咐绝不能和父亲提,说是不好惹父亲不高兴,连老祖宗那也不准说,只差让我赌咒发誓了,这也不准那也不准,姐姐难道就该在这里平白受罪?我说哪一家的姐妹是这样过得?二姐姐四妹妹她们不也是在府里过得好好儿的?怎么凭白就姐姐要在这遭罪?人家问我姐姐怎么成日都在外头养病,我说什么?姐姐分明好好儿的,怎么就成了个病秧子了?姐姐论样貌,论才识,哪一样比别家差了?我就替姐姐不值!”
看他一副小人儿义愤填膺的摸样,云荣华只笑道:“弟弟这般疼姐姐,那姐姐有什么委屈的?你日后好好读书有了功名,能说上话了,姐姐不就能有盼头了?这会儿你好好读书才是正理不是?”
云荣膺蔫吧着道:“那得到猴年马月,姐姐不都耽误了么?”
云荣华哈哈一笑,点着他脑门子:“起头你那副得意样去哪了,怎么就没了信心了?耽误?耽误什么?你多大点还知道这个?”
云荣膺嘟嘴道:“姐姐又取笑我,我不小了,可知道这下场考试那不单单要本事,还要运道,每年多少下场学子,哪能那么容易进的?国子监里头有的是还白了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