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墩般的耿文先一个紧随着就走,凌风早不耐烦立着吹冷风前后脚就跟上了,廖龙同瞿虎面面相觑了下,后者犹豫了下,露出几分担忧:“爷这是?不会要找那姑娘麻烦吧?”
廖龙清俊斯文的白净脸上浮现几分调侃:“虎子你这是替那小丫头担忧呢?想不到你也会怜香惜玉嚒?”
瞿虎麦色的脸皮一老,老拳朝着对方肩膀就是一下:“滚你蛋,说什么混话!”说完又加了句:“我就是觉得人救过我,好歹这人情,老子可不想欠着!”
廖龙嘻嘻一笑,侧肩卸了他拳上几分力道:“舍不得就同爷去说,跟我这解释个屁!”
廖虎只觉此人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是欠扁,一时有些牙痒痒的,偏身上那疙瘩褪去了些好的还不完全,浑身又是一阵发痒,忍了忍,偏头却去问就在身后同行着的曲向川:“曲先生,您看爷这是要拿那姑娘如何?”
曲向川眯着细缝小眼,弥勒佛般的笑此刻颇有几分狐狸般的高深莫测:“佛曰,‘不可说’。”他摇了摇脑袋:“走吧,王妃的法事,也该告一个段落了,朝廷就该派人来接王爷了,你几个还是多打点精神应对上头吧。呵呵!”
不说这几个人的行踪,但说云荣华扶着葛妈妈主仆几个颇几分狼狈回了庵堂,从后门进院子,抖落身上风尘,身后那股子视线方才散去,云荣华这才稍稍松口气,看葛妈妈脸上益发疲累,忙同俩个丫头道:“赶紧扶妈妈进屋,平巧去取些雪来替妈妈搓一搓脚脖子,虽然要吃些苦,但能好的快些。把炭炉点了用,搓了脚赶紧扶妈妈睡会。”
葛妈妈一听忙道:“可使不得,这炭都是简公子和哥儿好不容易给您送来的,还不够您过一冬,哪能浪费在奴婢身上!”
云荣华挥了挥手:“不过就是些死物,既然少,就该用着要紧的时候,这会儿您要是不好好休息了,改明儿若是病了,反倒又该生出更多事来,休要多言,平巧,赶紧去!雁卉,来帮我搭把手。”
她这一番利落吩咐,平巧雁卉自是不敢多言,葛妈妈有心再说,可小姐一来说的有理,二来这会儿云荣华说话口气斩钉截铁的,竟让她不敢再推让,随干脆闭了嘴由着俩人扶着自己往屋里走。
前脚未进,院门却被人推开,静虚从外头进来,一见这架势,不由一惊:“哎呀呀,嬷嬷这是怎么了?”
云荣华微微一皱眉,却示意雁卉扶着葛妈妈进屋,自己轻轻单了下衣袖迎上去道:“静虚师傅,您怎么过来了?”
静虚那张尖瘦的老鼠脸张望着门内犹自问道:“葛妈妈这是怎地?”
云荣华轻描淡写了句:“出门崴了脚,静虚师傅可是有什么事而来?”
静虚这才抽了下脸皮子笑道:“哎,是主持让贫尼来请云小姐帮一个大忙的,也不知,云小姐有没有这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