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一只嫩白的足握在一只恣意的手中,挣不得,白氏眼睛里的薄雾泛起了涟漪,腻白的脸颊上透着红晕,越发厮靡:“好人儿,放开先。”
咧嘴一笑,却越发得寸进尺的握着摆弄:“死人?好人?姐姐到底说哪一个?”说完,他一提白氏的脚。裙子化了上来。他也欺身压了上了。
一番云雨之后。
白氏眼神柔和,却盯着那方帕子下一对铃铛看了眼,伸手要去夺,却被白良宁眼疾手快的扯过:“姐姐送我了,还能收回去不成,这可是你我信物,便是见不着姐姐,睹物思人,也是好的。”
白氏思及上头被人擦过的物件,不由绯红满面,娇嗔低骂:“混账王八蛋,没心肝的缺德货,滚!”
白良宁嘻嘻一笑:“我一副心肝早多少年前都在姐姐这了,自然是没了心肝的,若是姐姐还不满意,回头要我肺啊肠的,只管来拿就是。”
白氏闻言有些发愣,怔怔的不说话,白良宁将自己拾掇了整齐,又把鞋给白氏穿好,放平了裙摆,这才直起身:“姐姐再坐会儿养养神,弟弟不打搅了,回头同外甥女好好说说,日后的富贵,可全在她身上呢。”
白良宁晃晃悠悠从云府里头走出来,抬头看了看天空,一轮月牙儿已经淡淡挂在半空,蓝灰色的天空投下大地一片银霜。
一旁瞧见他出来忙迎上来的家中小厮忙不迭打千来:“爷,还要往哪去?”
白良宁有些懒散的摇了摇手里的折扇,啧啧晃了下头,才将袍子一撩,蹬驴上车,朝外头扔了一句:“往南,去乌衣巷。”
乌衣巷在金陵城南,秦淮河城内一段北岸,与那条名闻遐迩的金粉之地只一墙之隔,比起那里红袖招摇,杨柳飞花,这里一片粉墙黛瓦,整条大中街上一片并不高大的建筑,旗幡挑头,街巷狭长。
入了巷子口,马蹄踏在青石板道上嘚嘚清脆,从秦淮河引了来的小溪涧在临街的道旁形成沟渠,架起石桥,叫卖声偶尔响起,沿街的货郎不是托着独轮车走过。
白良宁的驴车在一处两间三柱二楼牌楼式的店面前下来,打发走小厮,自己看了眼绦环上挂着的匾额上兆丰轩三字,摇头晃脑的进了大堂。
小儿上来迎接,像是极熟悉他,直接领了人上二楼雅座里头一送,便默然退下。
白良宁自己推门而入,里头一张临窗榉木八仙桌前已经坐了一位,背对着身后雕花漏窗两边点着的青铜油灯,看到他进来,抬起了头来,一张富态弥勒般的笑脸已经显露无疑。
对方起身笑道:“白小弟来的可巧,我这等候多时了。”
白良宁忙不迭拱手进来招呼:“劳先生久候,在下该罚。”
坐定在对方指着的对面,瞧了眼面前一桌酒菜,道:“曲先生破费了。”
福福泰泰的曲向川一身商贾老儿扮相,笑盈盈道:“小弟金榜题名,又得威宁候器重,再有温柔乡美人意,小老儿整这一桌子酒菜恭喜你日后平步青云,有什么破费的?”
白良宁却听得面色一变,只当跟白氏的事惹了王爷不快,忙不迭道:“小弟一切借听王爷吩咐,绝不敢有丝毫私心,还请先生在王爷面前多多美言!”
曲向川呵呵一笑,拉着他坐下:“爱,小老弟,瞧你急得,王爷怎能不知小弟你的大功劳?若不是你这番能耐,威宁候那边也不会这般听话,你在白家所行之事,也是为王爷办事,岂能不知?坐坐坐嘛,今天这桌酒席,还是王爷让老儿来请的,便是犒赏小弟的功劳,日后你我还要多多合作,就不要那般客套了,来,干杯一个先!”
白良宁看曲向川那张笑脸实在温和,心头略安,这才举起杯子来同他干了,道:“今日不知王爷是否还有什么吩咐?”
曲向川又给彼此斟满:“原本今日王爷要亲自来的,不过他身边眼睛多,不便的很,便托我来,一来给小弟道个喜,日后飞黄腾达,虽然是王爷背后扶了你一把,也是小老弟你自己本事大,日后王爷总要回边关去,在京城也就要多多仰赖小老弟你了,故而托我给小老弟问个好,也多谢小老弟这几日为王爷的事,多多尽得力,你放心,只要日后咱们在京城内外好好合作,王爷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边说边将手头边一盒紫檀镶贝壳盒子推了过去,盒盖打开,里面五彩夺目,尽是连城贵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