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进屋来,乌尔黛趴在她爷爷身上摇晃着悲恸大哭:“爷爷!不要离开我,爷爷,你怎么可以丢下乌尔黛一个人……”
莺歌在一旁伤心的掉泪。
河裳默默上来,将乌尔黛搂入怀中,紧紧的抱着:“乌尔黛,别怕,有我在。”
之天遗憾的看着乌尔黛爷爷死去,他大概是为了他孙女才强自留了这一口气。
李君笑面对众人的目光,道:“乌尔黛爷爷留下一份遗言。求我讨一份上谕,将乌尔黛指婚给聿云国学子河裳。两国联姻,是件大事,鉴于河裳身份的特殊,我会向我母后禀明,求得父皇下一道赐婚的懿旨。待得河裳归国之日,乌尔黛将以大礼送嫁前往聿云国。”
李君笑看向河裳:“河裳,你可愿?”
河裳听闻后震撼,掀开衣袍,单膝跪于地上:“河裳代我国君,谢贵国恩赐,谢太子恩德!”
乌尔黛听罢更是泪落两行,悲喜交加,忙也跪于地上,“民女乌尔黛叩谢太子天恩!”
如此一来,她可以光明正大与河裳相爱。她可以拥有光明正大的身份,不用遮遮掩掩。她可以与河裳双宿双栖,去往属于他的国家,不用遭受聿云国人异样的目光。如此天大的恩赐,乌尔黛如何能不感恩戴德。
就这样,国子监以厚礼安葬了乌尔黛的爷爷。
乌尔黛暂且留在国子监,依旧打理藏书楼,等待三年后河裳十年学成期满。
夜明,星凉。
钦天观星台上,之天坐在槐树下遥望美丽的白泉县和灯火辉煌的国子监。
有一人走过来,也靠着硕大的槐树坐下:“在想为什么风头让李君笑抢了去?”萧隐薄薄的唇,抿着壶中酒,深邃的凤眸,像蕴着银河星夜,幽幽的光泽潋潋流动,几分成熟,几分邪魅,几分高深莫测之姿。
之天回头看了一眼身边这位风华少年,她嘴角叼着一根青草,双手枕着头,右腿搭着左腿,慵懒闲散的靠着身后硕大树干:“他的光华一直都在,我从来无法超越他,因为他有一颗我没有的博大的胸怀,他注定站在人群中,就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苏之天,你不觉得,你们走得太近了?”萧隐富有深意的道。
“这么多年,说过这话的不止你一个。”之天毫不在乎。
“是么?”萧隐一双魅笑的眸子,忽然放大凑上来:“你们的关系,在我看来似乎并不止是朋友这么简单……”
“你以为?”
萧隐一手已搭在她肩头:“嗯?我想想……你更喜欢男人?”
当然,她只会喜欢男人。因为她不是个男人。
萧隐的手指忽然间捏着她的下颌,凤眸半眯,眼底酒意撩人:“倒鲜少有长得似你这般白皙清俊的少年,他太子想让你做他的‘宠’,也能够理解……。他更是生得儒雅英俊,芝兰玉树,你离不开他,也是自然……,不过……”
他薄唇透着性感的酒红,凤眸更深更醉了下去,带着适中的力道捏着她的下颌没放手,薄薄的灼热气息喷薄上来:“你是否想过换换胃口,我可以考虑,纳你做我的‘男……宠’……”
“啪!”一个拳头映上来。
萧隐捂着酸痛的鼻头,一柱温热的血流从鼻端淌了下来。
之天握着拳头,吹了吹,笑得有几分坏:“萧二公子,想让我做你的‘男……宠’,不是不行,只要你每日能挨得住我这拳头,顶得住我的脚踢,不怕丢了你的命根子,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