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天眼瞳转了转,躺在萧隐怀中未起身,反倒噙着一抹笑意将身子凑上来,手指轻佻勾着萧隐的下颌:“萧兄,你若真有断袖之癖,不妨明说,你若对我有意思,我也能为君将就,说吧,你是喜欢在上,还是……”她不怀好意的以手抚过他的薄唇:“还是比较喜欢在下?”
萧隐怔着眉头:“什么上,什么下?”
之天在他怀中一扭,道:“死相。你要不是喜欢我,怎么无缘无故的摸我脚踝,男人和男人,总归也就那些事,此时四周无人,夜色星凉,天地为被,虽然无床,不过……这观星台也能凑合。”
萧隐了悟她在说些什么,当即眼神一紧,竟是连面庞也微红了一抹,又见她做出那迷离的媚态,倒真有几分女子的娇柔艳丽,忙将她推了开:“胡说些什么!”
唉……原来是个有狐狸心,没色狼胆的家伙。
萧隐摁着隐隐跳动的额头,往旁挪了半步,仿佛她是一条会玷污了他萧二公子的臭虫。不及的避开了去。
之天哈哈大笑起来:“好酒!”她随手不客气的拿了他的酒,又往嘴中塞了一块肉,含含糊糊的说道:“萧公子,今天多谢你!”
萧隐深邃无垠的凤眸看着她:“谢我什么?”
之天一手提着酒壶,一手塞着他的茴香肉片,提着酒壶的手往他胸膛上豪气的捶了捶:“我很清楚,你那几句虽然是和我撇清关系,但却是在帮我。”
萧隐不动声色的盯着她望了一眼,笑了笑:“举手之劳而已。只要你不要再偷我的饭牌就行。”
之天一连吃了他三块茴香肉:“你这肉哪家店买的,肉滑鲜香,美味啊!”
萧隐定定的将她凝望着,隐隐的噙着一抹笑意:“给我留些。”
“这是什么酒,让我猜猜……陈年花雕?啧啧,花了不少的银子吧……”
“也给我留些。”
“嗳啊,好酒好肉,如此美景,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之天喝得尽兴,靠在槐树上对着星空痴笑。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的天,是不是和这里的一样。不过,应该没有这样的璀璨夺目……
不等他解释,之天已呈昏醉之姿,靠在槐树上,面满酡红,五官分明的脸,俊秀清美,十分好看。一双睫毛在夜风中轻轻扇动,如两瓣鸿毛。束发的玉带飘在她耳旁,扫着她粉淡的薄唇。英气的长眉下,眼渐渐的阖上。
这并非是陈年花雕,而是‘醉清风’。酒喝来味道甘甜,却后劲十足。
他从她怀中拿了酒壶,喝了一口,放在一旁,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他仰望着漫天的星斗,穹天如墨样的黑,星辰璀璨。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过自己的唇。仿佛在回味,方才她为捉弄他而以手抚过他唇时的触感,那样柔软,带着细微的酥麻……
就这样彼此靠着,夜色渐深,当李君笑等着她回来的时候,她却被萧隐抱在怀中。
李君笑走上来,稳稳的从萧隐手中接过之天,将她抱进屋内,放在□□:“子阳,拿醒酒的药来。”子阳应了一声,就去拿药。
萧隐也没解释什么,李君笑压抑着胸口那股莫名的怒火,手上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他亲手为她宽下外衣,将被子与她盖上,又替她脫了靴子,打了热水帮她擦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