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把神秘的聲音,我決定要為慶流雨再次奏出『靜水如流』,我想能幫到什麼,就拿出來幫他。這次,也跟第一次奏時一樣,我的身體彷彿是有了記憶一般,自己奏起箏來。
箏又一次發出淺藍色的光,光對前方的寒氣團包圍起來,當光消失後,寒氣也跟隨著它消失,周圍的溫度也開始變暖。寒氣團的消失,意味著冰靈石的真面目也會出現……
它就跟石頭一般,白色帶點透明的樣子。當慶流雨想伸手觸碰它時,石頭發出了異光,把整個密室也照亮了。
肉眼根本就無法在此強光下看東西,我把眼睛閉起來,頓時耳邊有點吵雜的聲音,那不是剛才的女性聲,而是在這地方傳來。
我再次把眼睛張開,只見一個白色的光人,他的身型跟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無異,而且還是男子的身型,可是不論我想著力有多差,我也看不出他有穿衣服。
「他是什麼來的?」
我一出聲,這個光人就對我展開攻擊,對我施展比剛才更寒凍的風,感覺身體快要結成冰,渾身都很辛苦。
「小心!」天鬼及時把我從寒風中救出,我才能撿回一條小命。同時也因為天鬼把我拉入懷中,我能察感到——留在這冰寒密室一段時間的天鬼,他的體溫依然是暖的。
「天鬼,你……」
寒風又一次向我吹來,天鬼頓時帶著我跑到那一邊,而我卻來不及問他。相對地,慶流雨那邊,不知什麼時候,他昏在光人的旁邊。
以他的情況,他不像是因為光人才昏倒。然而,光人攻擊我們,在我看來,彷彿是想保護求流雨。
「那個光人是什麼來的。」
「那個是冰靈石所造的虛身,當靈石在最脆弱的時候,就會把所有的力量結成身體攻擊旁邊的人。同時,這段時間就是最適合收服靈石之時,以慶流雨的情況,大概是進入潛意識跟冰靈石談判。」
「慶流雨在收服冰靈石?」
「沒錯,現在我們只能等待慶流雨成功。不能傷害光人,要是光人力盡,慶流雨的意識也回不來,我們只能躲開。」
「我明白了,把我放下來吧!我有辦法避開的。」
天鬼把我放下來,誰知我一下地,光人又給我送來攻擊。這次,居然不只是風,還是一塊塊的冰。
僥幸我身體的力量和速度都是頂級,我才能避過。後來,我跟天鬼不斷的避光人一次又一次,沒有停止的攻擊,以我的體力,也差不多快近極限了,全身都很累,特別是我的雙腿。
一直又跑又跳,連喘口氣的時間的沒有,我要支持不住了……「呀!」正當我想避開冰塊時,卻不小心跘倒了。
我立即抬起頭,只見那塊冰塊正飛來我那邊。我來不及避開了,這次恐怕要死了……眼睛不禁閉起來。
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後,身上依然是不痛不癢的,我好像沒有受傷。我張開眼睛,眼前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人,而我開口呼喚他的名字:「慶流雨?」
他回頭面向我,臉色非常蒼白,嘴唇卻發紫了,但還強行使力活動嘴唇,問:「你沒事吧?」
明明都要暈過去的樣子,怎麼還在耍帥!他的問題應該是由我問才對。我正想向他伸手時,他高大的身軀竟然倒下來。
「慶流雨!」
我上前觀察他的狀況,他全身都很冷,一碰到他的臉,我的手就已經結起薄薄的雪。感覺跟剛來密室時的溫度一樣,反之現在密室的溫度再漸漸上升。
「看來慶幫主已經跟冰靈石達成共識,成為了冰靈石的宿主。」
「可是,為什麼他的體溫會這樣?」
「之前,慶幫主也說過,冰靈石是不同的,比任何的靈力都具有強大的靈力。要是無法控制的話,就跟慶幫主如今的情況一樣,體溫近乎冰點。不過,現在不會構成生命威脅,而冰靈石也暫時不會奪取身體的主導權,你可以放心。」
只要不碰慶流雨,他的確與常人無異,但一靠近他,他渾身寒氣,就會令人毛骨悚然。這叫他再怎樣正正常常生存?
「天鬼,你知道他成為傀儡的機會有多大?」
天鬼從上而下打量慶流雨,再平淡的說:「要是慶幫主再找不到控制的方法,成為傀儡會是早晚的事。」
聽到這樣的消息,彷彿有顆大石壓著我的身體,起不來,很難受,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想不到任何的辦法。
此時,系統給我發了個消息:「恭喜你完成『靈石宿主』,成功啟動劇情任務。」
系統的話簡直把我的罪孽推到頂上,它讓我想起,從一開始至到現在,所有的事,各種的問題、各種的不幸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這樣的任務,慶流雨就不會有危險,要是他有一天失去了靈魂,被冰靈石控制一輩子,這是要叫我內疚一輩子嗎?
我真的很自私,本來只是想要回家,卻從沒打算傷害任何人。可是,為什麼這個世界偏偏要我做罪孽深重的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夠了,我很累,我不想再玩下去,大不了一輩子留在這個世界上,我都不想再經歷痛苦的事,也不想其他人有事。
可是,即使是我本身想放棄,但這個遊戲卻偏偏不讓我放棄「只有完成所有的主線和劇情任務,才可以救助慶流雨的,你也不想他痛苦活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