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兩隻手,加上從他們身上感覺到的敵意和殺氣,我就感覺他們跟那些心智未成熟的小學生差不多。不知如何回應的,腦袋就開始痛了,有時男人真的比女人麻煩。
「我誰都不選,我又不怕黑,要是你們害怕,就互牽對方的手。」我把他們的手扣在一起,並先行下去密室。
然而,慶流雨與天鬼回過神後,才知彼此緊緊握著對方的手,背後頓時有一種寒氣和嘔心,立即就把手收起來,什至非常有默契地同聲說:「前世沒牽過手嗎?握得這麼緊!」
隨即,他們也跟上我,走下來地下室。可是,冰靈石的寒氣實在太強,要是沒有『靜水如流』這樣的『無間』神器保護,恐怕是好在此凍死。
我回頭看向慶流雨和天鬼,雖不知全身包都連皮膚都看不見的天鬼是如何,但慶流雨的臉色明顯比下來時青白,大概是身體抵受不住寒凍,再不快點的話,三人也會冷死。
「冰靈石的寒氣平時應該不會如此強烈,應該是因為暴動,導致冰靈石失控。」天鬼說話沒有結巴,語氣平穩,看不出他有被寒氣影響。
「那麼『靜水如流』能讓寒氣減退嗎?」
「這個恐怕有難度……『靜水如流』雖是厲害的神器,可是如今靈石力量過大,亂來的話會造成相衝,到時不僅是你會有事,就連冰靈力也會破裂。」
「要怎麼做才可以?」
冰靈石的寒氣又提升了一級,身穿『靜水如流』的我,也全身控制不了地發抖。我把身體卷成一團,而天鬼卻跟沒事一樣,再看向慶流雨,他好像也是拼命的忍著。
「喂!面具男,你到底是什麼人?在冰靈石下,就跟沒事一樣,你不可能是一般人。」
慶流雨又一次用紙扇與天鬼抗衡,但天鬼卻毫不在意。我們都看不見他的樣子,完全想不到他到底在想什麼。
「慶幫主先冷靜,在下自知自己令人懷疑,不過在下也沒辦法,現在不是合適的時候。更何況,風意宮主已經受不住寒氣,你倒不如先關心一下眼前的情況吧!」
他把扇放下來,正如天鬼所說,跟天鬼在此打大一場,誰都得不到任何的好處。慶流雨走到我身邊,把我扶起來。
「你先到一旁待著,本座很快就回來。」
他的眼神在告訴我,他已經決心成為靈石的宿主。可是,我心中卻不想他去,明明他只是遊戲人物,生死與我無關,我到底是怎麼了?
我伸手捉住他白色的衣袖,想要阻止他再接近冰靈石「你不要過去,要是你死了的話……」
慶流雨把食指抵在我的唇上,打斷了我的話「要是本座死了,你會傷心嗎?」
我的臉瞬間產生了熱度,渾身都不自在的,再看多眼,我的臉就會更紅,而立刻別過了臉「誰會因為你而傷心。」
「不會就好。」
慶流雨的身軀逐漸遠離我,他走向那團寒氣之中,那個大概就是冰靈石所在的位置。他要是不幸的話,就會失去靈魂,而我卻什麼都不能做。既然如此,我身上的『無間』裝備,又有什麼用?
我身上有金手指,卻什麼也幫不了,我實在受不了。這種難受的感覺,我只能低下頭,默默等待成為靈石宿主的慶流雨歸來……
此時我的耳邊傳來了一把女性的聲音,她宛如妖精般的壞笑聲,本來是很惹人討厭,我卻沒有任何感覺。
『你想救他嗎?風意。』
我想救他,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靈石宿主,又不能用『靜水如流』來減輕寒氣,我可以做到什麼?
『慶流雨和你是被紅線牽起的人,只有你才能救他,搧動琴弦吧!相信自己能幫到他。』
她的意思是要我再次奏箏,可是天鬼不是說,兩者會相衝嗎?我真的可以嗎?
『你是靜水宮的宮主,天下最強的人就是你,要是連你都做不到,還有誰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