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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桂兰小秦搭公车 二毛家中抠八圈

早上八点,桂兰睁开眼,看看靠在沙发上的小秦,又闭住眼,想想昨晚发生的事,「我发烧了,小秦帮我把被子裹在身上,然后我睡了一夜」,感觉身上好像不太难受,推开沉重的被子,坐了起来。怕打扰小秦睡觉,蹑足屏息地向卫生间走去,关住门开始洗漱、整理衣服,约摸半个小时出来了。桂兰看看小秦,没有动静,坐在床头掏出手机翻看,打开微信,想看看老李的朋友圈,只见发了几张做面的照片,心想,「看来这做面做上瘾了,以后卖面哇」,又看看其他人,除了一些鸡汤文章外,没有太多能引起桂兰的注意。桂兰正要起身喝水,小秦醒来了,挤着眼睛说,「大姐,你多会儿醒来的」,桂兰端起水,「刚醒来一会儿,让我弄的你一晚上也没睡好吧」,小秦伸伸懒腰,「没事,你好点了吗?还发烧吗」,「差不多没事了,咱们走吧」,「好吧,我给收拾一下」,小秦走进卫生间。

收拾完后两人出了旅馆,直奔双月桥,到这里一看,桥已经修好,但没有车可以坐,还是得步行,小秦说,「大姐,咱俩继续走吧」,桂兰看看路说,「过了桥看一看」。两人上了桥依然贴着路边步行。这座双月桥两岸跨度有一百米宽,始建于七十年代,因疏于管理,经常有超载车辆通过,以至于多年以来大桥不堪重负,才发生昨天那样的事,幸亏修得及时,不然酿成大祸。此桥基本都是通车,很少有行人上桥步行,两人正走着,身后来了一辆车停在他俩旁边,桂兰和小秦一看,车上印着「公路管理」的标志,坐着两个男的,都穿着制服,打开车窗问他俩,「你俩干啥呢?怎么在桥上走?不知道危险?来往大车这么多,不小心碰着呢」,桂兰赶忙说,「领导,我们坐的大巴车坏了,没办法,才步行」,「你们去哪呀?」,「我们回市里矿区」,「矿区?远呢」,司机想了想,「要不你俩上车吧,把你们拉到有站牌的地方自己坐车回」,桂兰和小秦连忙感谢道,「谢谢!谢谢!谢谢领导」,说完,坐到了后座上。穿制服的司机又说,「别叫领导,我们也不是领导,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副驾驶的人说,「什么拔刀,应该叫为人民服务」,桂兰和小秦听着乐起来。

车行驶了半小时,停到一个加油站前,桂兰抬头一看,是每次在城乡往返都要路过的「金月加油站」,但不明白,「怎么这也有站了?」。走到站牌看着上面的信息,对小秦说,「没错,咱俩就这等着吧」,小秦点点头。两人站了几分钟,小秦感觉有点饿,向加油站里面瞧一瞧,「好像有个便利店,去看看」,又问桂兰,「姐,我去那个店里看看」,桂兰回头看了一眼,「去吧」。小秦走进便利店,一看都是一些零食和车上用的小物件,就买了两个面包,两瓶饮料,转身回到桂兰这里,「姐,吃点东西吧」,桂兰一瞅,「不吃了,昨晚住店也是你花钱,吃东西又是你花钱,不吃了,你拿着吃吧」,小秦硬要塞给了桂兰,「吃吧姐,客气什么」,桂兰一看盛情难却,只好接过面包吃起来。也确实饿了,昨晚又发烧难受的,身体应该补充点能量,心想,「这小伙子真不错,完了我得好好酬谢他一下」,桂兰看了看小秦,「我说小秦,你叫什么」,「姐,我叫秦雅生,你呢」,「我叫桂兰。挺秀气个名字」,小秦笑一笑,「还好吧。姐,我你加个微信吧」,「好,桂兰掏出手机」,两人互加微信,成了好友。桂兰接着说,「昨晚,把你弄的,也没休息好,今天又让你破费。完了我请你吃饭」,小秦笑笑说,「不用客气,姐」,桂兰心里对小秦的好感在提升……

小秦看到有辆大巴停了下来,急忙说,「姐,这不是车来了」,桂兰定睛一看,「是,没错!上车哇」。随即两人上了车,车上人不多,桂兰和小秦又挨着坐到了一起,小秦依然看着窗户,桂兰看看小秦,「昨晚没睡好吧,你不眯瞪一会儿」,小秦说,「不了,等回去再睡吧」,「你父母家是在矿区吗」,「是的」,「他们应该都还上班的吗」,「不了,都退休了」,桂兰点点头,「那挺好!对了,你姐结婚了吗」,「没,有个对象,处着呢,估计年底办呀」,「哦,你也得加油」,小秦脸又红了,「现在的女孩要求高,不能着急」,「是吗,要求有多高」,「有房,有车,有固定工作。这是基础,高的话,收入还得达到多少多少,真可怕。感觉没有条件就根本没资格结婚」,桂兰叹了口气,「现在的年代变了,不像我们那会儿了。我和你姐夫结婚,什么也没有,不照样结婚?刚结婚那会儿,没有房子,一直是租房子住,后来生活好了,才买了房子。人总得奋斗呢,哪能一上来就享受,好像啥都是应该的似的。你说对吧,小秦」,小秦点点头,「对的呢,姐,我也这么想,问题人家女孩不这么想」,「没事,你也别担心,会有姑娘的,没有姑娘找个二老板也行」,桂兰逗小秦,想看看小秦的反应。小秦没明白过来,「姐,二老板是啥意思」,「你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姐」,桂兰牙一滋,「二老板就是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小秦腾地脸红了,「姐,说什么呢。不过,我对这些看得淡,只要人合得来,其他不是问题」,桂兰乐着说,「找结过婚的,你爹妈肯定不同意」,「不一定,到时候他们也拦不住」,桂兰笑着,心想,「别看这小子不谈对象,到挺想得开」。

一路上两人聊着,笑着,大巴车穿过市区,来到了矿区的终点站,两人下了车。小秦说,「姐,我走呀,我家就在附近不远。姐,你怎么回」,桂兰提着篮子,「我坐公交。嗯…那好,完了我请你吃饭,你慢点,我走了,有事微信联系」,「好的,姐,再见」,两人就此在车站分别,小秦朝北走,桂兰朝南坐公交回家。

桂兰回到家门口,敲敲门,「咚咚咚」,门开了,老李一看是桂兰,微微一笑,「哎呀,您回来了」,桂兰一脸严肃,「嗯」,说着,进了家。老李接过桂兰的篮子说,「呀,你妈给拿的菜?好像不新鲜了」,桂兰看了看,心想,「在旅馆住了一晚上,也没看看菜」,急忙说,「哦…这菜不是刚摘下来的」,老李也没多想,「哦,挺好,多亏老人家还想着我」,「嗯,放冰箱里,看坏了的」,「嗯」,老李拿着菜进了厨房,打开冰箱一看,有点地方,但不够,就把冰箱里的东西来回调整了一下,心想,「剩下的干脆今天做上吃吧,够吃两顿了」。

桂兰坐在沙发上,头靠着沙发枕,闭着眼睛,老李从厨房走出来,一瞅桂兰这样,知道她肯定是累了,连忙说,「是不是太累了」,桂兰说,「嗯,家里有感冒药吗」,「有」。老李转身去找感冒药,在卧室的抽屉里翻腾了几下,找到一些去痛片、感康、芬必得,拿到桂兰身边,「给,喝吧」,「嗯」,睁开眼睛,看看药,「哪个是退烧的」,「嗯…我看看说明啊…感康可以退烧」,老李摸摸桂兰额头,「有点热,把感康喝了吧,喝完睡一会儿吧」,桂兰喝完药站起来,「嗯。我睡一会儿,起来再吃饭」,走进卧室躺下了。

老李一个人坐在客厅,百无聊赖,心想,「怎么一回来就病了?我看呀,都是冲动惹的」,无聊地翻看着手机,看到茹茹在朋友圈发的南戴河旅游美景,心想,「肯定是宝军给照的相,不错」,随即在下面点了个赞。心里寻思,「看看人家这玩得开心的,咱们只能在家陪老婆,唉,不能比呀」。老李起身进卧室看看桂兰,见她睡得很香。思谋了一下,「一是怕吵醒桂兰,二是自己也没事干,干脆睡觉吧」,随即躺下了。

且说桂兰麻友二毛,上午在家里打麻将,除了自己的相好于凤莲,还有两个身着妖艳的女人,一个叫韩艳芳,一个叫杜玉霞,四个人全身心地投入「战斗」,屋里烟雾缭绕,哗哗的麻将声此起彼伏。韩艳芳说,「我说二毛,最近没见那个桂兰来」,二毛吸了口烟,「嗯,没来,估计家有事呢吧,一会儿我问问她」,韩艳芳抽了一口,「她闲的,能有啥事,不是伺候自己老汉,就是伺候别人老汉」,二毛出了一张,「碰!别瞎说,桂兰挺正经个人」,杜玉霞瞅着牌,「碰」,韩艳芳着急了,「看来你们都要胡?正经人?那是没遇见合适的!现在的二老板,哪个没有情人?快中午时候,我从汽车站路过,见她和一个后生不知道说啥,两人看上去还恋恋不舍的」,二毛一下子好奇了,「后生?哪个后生?长啥样」,「没顾得看,我瞟了一眼,挺帅」,「是吗?下次我给跟踪瞅一瞅」。二毛相好于凤莲掐了二毛一把,「看你寡的!没事干到河湾洗炭去哇」,二毛哎呦一声,「干啥掐我?小心黑夜“收拾”你」,于凤莲没啃声。正说着,杜玉霞来了一句,「胡啦!哈哈…」,三个人都盯着自己的牌,二毛一拍大腿,对着韩艳芳说,「唉…顾跟你说话,要不是我胡了,你说说这,唉…」,韩艳芳也说,「少怨我哇,自己牌不好,怨别人」。说着,于凤莲起身打开窗户透透气,「我说,都别抽了,呛的」,每个人都把烟掐了。

二毛伸伸懒腰,看看表,「唉…缓缓哇,一会儿做饭哇,你们吃啥呀」,杜玉霞说,「我可不会做,咱们去楼下饭店吃哇」,二毛看看于凤莲,「去不去」,于凤莲说,「不待地下去了,就家吃哇。你下去端上几个炒菜」,二毛说,「懒死你」,起身准备去楼下,杜玉霞又说,「别介,我去哇,今天我赢得多」,说着下楼买饭去了…

于凤莲靠在二毛身上,嗲声嗲气地说,「老公…你看我的嘴,最近干得都裂了,你知道为啥不」,二毛问,「为啥」,「因为该抹口红了」,「那你抹呀」,「家里没有了。老公,你给买一个吧,不贵,才400多」,二毛一听,心想,「一天就知道花钱」,「买吧,买吧」,从兜里掏出500块,「给,买去哇」,于凤莲牙一滋,「谢谢老公」。数了下钱,「哎…怎么多给一百」,二毛翘起二郎腿,「那一百封上您的嘴」,于凤莲立刻抱住二毛亲了几下。韩艳芳看着他俩打情骂俏,不住地撇嘴,「哎…受不了,看来凤莲是晚上把二毛伺候好了」,于凤莲马上说,「肯定的,我家二毛身体结实,必须伺候好」。三人正唠着,杜玉芳买饭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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