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一堂的地形还算好找。
“宁尘,你瞧见那些人质被关在哪处屋子了吗?”牧宁趴在房顶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宁尘则是站在房檐上,“没瞧见。”
牧宁起身又朝林寂的方向问去,“林寂,你那边呢?”
林寂也是摇头,示意无果,反问道:“难不成地图上有假?”
牧宁再次展开地形图,观察了一番,转而言道:“肯定有什么地方被我们遗漏了,可荣一堂就这么大地方,人质会在哪儿呢在?”
宁尘从屋檐下来,“不如我们混进去算了。”
牧宁应道:“若是如此我们应向公子报备一下。”
林寂也附和道:“那待会儿我陪你们来。”
牧宁浅笑:“多谢。”
半刻,南苑书房,我正拉着长忆在院里钓鱼。
长忆好不容易才从池子中钓个锦鲤出来,正欲放进竹筐,从荣一堂回来的三人出现在后面复命,牧宁低沉道:“公子,我们打算潜进荣一堂救出人质。”
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去吧,救出人质后,尽快回来,还有带上那个女子。”
林寂不解,“女子?哪个女子?”
宁尘答道:“当然是那个女子了,走吧。”
待人走后,我将长忆抱起,伏在他的耳边低声道:“长忆,想不想跟哥哥玩个游戏。”
长忆咧着嘴大笑,“好啊好啊,长忆最喜欢做游戏了。”
那女子被带走后,映词邹起眉头,对身后同样懵逼的人问:“他们怎么不说一声就把人带走了,不是说放过她吗,现在又把人带走,究竟想干什么?”
青澜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就只叹了口气,京墨也上前,倒也没有叹气,对着他安慰道:“其实吧,我觉得那个女人极有可能被沈公子看上了,指不定怎么折磨呢。”
云深一下子笑出声来,“行了,你可别逗他了,京墨,来跟你大哥我讲讲你为什么要进刑部啊。”
说着就把京墨勾搭走了,映词也好奇的跟上去凑个热闹,青澜愣是死盯着余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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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一堂,大门外,一个红衣女子披散着头发,面容姣好,后面随着三人前来投靠。
门外守卫拦住他们,质问:“你们是何人?”
红衣女子谦卑道:“小女子带着三位公子前来投靠。”
守卫依旧有些严肃进了去,随后何志涯威风凛凛的出来,冲着红衣女子邪魅笑道:“小妹妹,可是你想带着他们进荣一堂?”
红衣女子羞涩点头应道:“是,还恳请公子行个方便。”
何志涯凑近了些许,用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红衣女子嘴角扬起弧度,眼睛灵动地看着眼前人,柔柔问道:“公子,不知我们可否?”
何志涯媚笑,“来人带他们三个男的进去,至于这个姑娘嘛就跟着我走吧。”
何志涯的房间布置的倒也精致,红衣女子被带进屋里,男人吩咐外面守门之人没有他的吩咐断不能进来打扰他的好事。
一夜春宵,翌日清晨红衣女子颤颤巍巍的从床上起来,通体玉白的肌肤上多了许多红色小点,待穿好衣裳出门,进入眼帘的便是令她有些作呕的脸,何志涯意气风发的站在门口,听着红衣女子的脚步声,头也没回的道,“醒了便好,昨晚上可还舒服?”
红衣女子点头,轻微言道:“嗯,今后我便是公子您的人了,还望公子日后多加提点才是。”
何志涯越发的得意,女子的一颦一动都不经意间触动着他的心,“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季,季暖暖。”红衣女子低头答着他的话。
“不错,这名字好听,日后你就伺候我。”
那三人被安排在后厢房与外门弟子住在一块儿,此时我在南苑准备将我活不过十日的消息传扬出去,待日后行事方便些。
荣一堂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打算攻占苍云阁,按照计划,肯定得让他们得手。
届时定然得委屈了他们四人。
长忆揪住我的袖子,“沈哥哥,你真的要走了么,你还会醒过来么……”
我摸着他的头,应道:“当然了,沈哥哥呢就是睡一觉而已,放心我会让人保护好你和你娘,等着沈哥哥醒来,第一时间就去找你们好不好。”
长忆开心笑道:“好。”
荣一堂何志涯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风聿给他说出这个好消息,只听风聿大笑道:“堂主,此人活不久了,只要咱们在短短十日之内让兄弟们加快练习速度,定能将那不起眼的苍云阁给办了,届时我们再收了王府,这青徽依旧是我们的天下。”
何志涯淡笑:“王府那位是时候该跟豫国公一样了,只是那个豫国公不能再留。”
风聿的眼神变得凌厉,“自然不能再留,定不能让他活着离开青徽,据小道消息西京那边也派了人过来寻他,就是不知是来杀他的还是留他的。”
何志涯闷头想了想,“不管他们想干什么,反正此人必须死。”
风聿听说了昨日有人前来投靠,又问起这事来,“堂主,听说昨日有三男一女前来投靠我们,堂主同意了?”
何志涯点头,风聿却是有些疑心,“女的倒也没什么,但是男的一次过来三个,不可不防,堂主可要小心些。”
刚嘱咐完,小喽啰急匆匆的跑来禀报,“报,苍云阁中的那位沈公子已经死了。”
何志涯和风聿同款兴奋道:“真的假的。”
小喽啰斩钉截铁地言道:“千真万确,探子也亲眼见到此人没了呼吸。”
风聿立马弯下腰对着何志涯抱拳行礼道:“还请堂主示下。”
季暖暖虽在后堂,但此中话语听得一清二楚,便赶过去告知三人,牧宁和宁尘不曾想连公子最后一面都见不上,林寂则是在一旁安慰:“你们切莫因此乱了自己的阵脚,说不定这次又是你们家公子的计划呢,目前最主要的切不可让他们看出端倪。”
宁尘不解,“那日胡大夫说的话咱们都听到了,公子本就时日无多,如今出了这事儿……”
牧宁顿了顿,“林寂说的有道理,可公子毕竟是我们的主上,若是他真的出了意外,我等身为贴身之人没能保护好公子,自身也脱不了干系,待回了西京再让家主定夺,我等也断不可让这荣一堂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