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蘋身后弟子见状,纷纷拔出剑戒备起来。
何方使了一个眼色,周围的何门弟子冲上来将这十几人团团围住。
虽然这些人在云姑姑与江白蘋眼中不过是虾兵蟹将,但胜在数量多,打退一个即刻又扑上来一个。江白蘋心知如此缠斗下去,最后定是凶多吉少,于是她向上一个旋身飞出重围,径直向何寻刺去。
她这一招出其不意,剑锋更是凌厉无比,何寻吃了一惊,躲闪不及,心下暗叫不妙。
忽然,一把匕首横飞过来,直向江白蘋手中长剑而去。江白蘋眼疾手快,手腕一转,剑锋一偏,躲过了匕首。这匕首正是一旁的何方抛出来的。
何门向来擅使暗器,方才何方出手极快,但纵使如此,何寻左边耳朵仍被削掉一小块。何寻捂着耳朵跃到一边,面如死灰,殷红的鲜血慢慢从指缝间渗出来。
何方神色一凛,又是两枚暗器飞出,被江白蘋挥剑击飞,深深插入门边立柱之内。
何方与何寻迅速地交换了个眼色,父子二人同时分别抛出四枚暗器,何方手中四枚飞向江白蘋,何寻手中四枚则冲着江婉儿方向而去,这一下又快又狠,江白蘋挥剑刷刷几下隔开了飞向自己的四枚。
江婉儿正忙于与何门弟子缠斗,眼角余光瞥见有东西飞来,却来不及躲避,心下一惊,好在江白蘋及时飞身跃了过来,踢飞了其中3枚,直直向何方飞去,还有一枚顺势用手接住了。
何方侧身闪过,但立在他身旁的两名弟子就没这么幸运了,一人被刺中心口,当场毙命,另一人所幸只刺伤了手臂,捂着手臂退到一边。
“江掌门,好身手!”何方微微一笑道。
江白蘋哼了一声,扔掉手中暗器。
“他的脸!怎么回事?!”突然有人惊叫起来。
周围众人望过去,只见方才中暗器毙命的何门弟子,脸色青紫,模样骇人。
那名被刺伤手臂的何门弟子赶紧抬起手一看,果然他的整个手都变成了青紫色,再一撩袖子,手臂也是青紫色,当下,惊叫道:“师父!师父!救我!”
何寻上前伸出两指封住了他穴位,低声道:“退到一边,不要乱动。”那人赶紧依言退到了一边去。
看刚刚那二人情形,分明是中了剧毒,众人一时哗然。
“小姐,你的手……”云姑姑突然道。
江白蘋抬起左手一看,整个手也微微呈青紫色,赶紧抬手锁住穴位,以免毒气蔓延。
云姑姑道:“何方,想不到你竟如此阴险歹毒!”
何方对着场下众人道:“对待非常之人自然要用非常手段。江白蘋武功颇高,我不想点对策,岂能治得住她?今日她既已被我识破,日后定当会严加防范,那我义弟义妹的大仇何时才能得报?何某此举实属无奈!”他满脸义愤填膺,场下众人竟一时无人应答。
说完,又转身对江白蘋道:“你这毒妇,到底将浅浅如何了?快点将他交出来!”
江白蘋生平从未当众受到过如此羞辱,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
“何方,明明是你派人追杀浅浅,害她坠崖,此时却在这里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云姑姑瞪大了双眼怒斥道。
何方也不恼怒:“看看看看,这就是所谓的端方雅正。衡山派的老人尚且如此,这年轻弟子又不知是怎样啊?”
江白蘋气极,忽觉口中一阵腥甜,虽努力压制,但还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云姑姑赶紧扶住了她。其余弟子见状,纷纷围了过来,口中叫道:“师父!师父!。”
何方手一挥,道:“全部给我抓起来。”他手下弟子听令一拥而上。
江白蘋虽中了毒,不敢动用内力,但招式还是精湛的,一时之间,众人也不能将她如何。何方也不急,就这么耐心地站在一旁观战。众人心中都明白,这么耗下去,江白蘋最终会因体力不支而败下阵来,到时何方就可以轻松将她擒住。
正在这时,从何寻后方传来一声惊叫:“诶,我的剑!”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嗖”地飞了过来。众人定睛一看,一名黑衣人手持一柄长剑,架在何寻的脖子上。想来,他手上这柄剑正是从刚才惊叫之人手中夺来的。
适才,在场之人注意力皆在江白蘋这边,竟无人注意到这黑衣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只见这人身形魁梧,头上、脸上均以黑布蒙住,只露出两个眼睛,低沉着嗓子道:“都别动。”
何方道:“你是何人?”
“马上从蘅山退出去,否则……”黑衣人说着,手上使了使劲,何寻的脖子上立马现出了一道血痕。
何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望着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