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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

士心拜托很多人帮他找兼职工作,自己也没不听寻找机会。

兼职工作于大学生而言就如同肥美的肉虫子对于嗷嗷待哺的雏鸟,有多少都不够。一份收入不多的临时工作往往会成为无数学生竞争的目标。学校的勤工俭学中心就在士心宿舍楼下的拐角处,他去过那里几次碰几次,不过勤工俭学中心提供一份家教信息要收四十元,而且交费后即便没谈成也不退还介绍费,士心不敢拿四十块钱冒险,只得作罢。

越想尽快找到工作挣钱,工作越没着落,士心有点沮丧,不过不敢懈怠,他得赶紧挣钱把借同学的钱尽快还上,倘若寄回去的五百块不够母亲治病,他还得寄钱。

他决定亲自到街上去碰碰运气。

他买了张大白纸,从商场要了个大纸箱拆成纸板,将白纸贴在硬纸板上,写了师大家教四个硕大的毛笔字,挂在自行车上去街头碰运气。他见过有人举着牌子在街上找活儿,不过自己还没试过,不知道这办法是否行得通。

春天到了,道路两边的垂柳吐出第一抹新绿,春风温润,春光明媚。

士心骑着叮咣作响的破车在温柔的风里一路前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他不管啥时候出去干活,骑车的时候都会一路哼歌,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生活多艰,也很简单,用劳动换得简单充实的生活,给父母力所能及的援助,他觉得快乐,踏实,幸福。

他直奔西单,刚将车摆好,两个穿制服的人过来撵他。

他知道繁华地段禁止摆摊,不过对于那些沿街叫卖的小贩来说,城管远不如贫穷的生活凶悍可怕,所以街头仍然小摊云集,城管到来,小贩如鸟兽散,城管离开,大家集体回归。

士心对城管一直心存忌惮。家里那个给人称体重的小摊被城管掀翻过很多次,有两回小秤的玻璃门面被摔碎,妹妹哭天抹泪回家,母亲用最恶毒的话咒骂城管。不过摊儿还得摆,第二天照例由父亲送其中一个孩子出去摆摊。家里的小摊办了营业执照,不过执照挡不住城管,它的作用通常只有两个:按时纳税,按期交费。每年要花几百订阅好几种指定的报纸,不过他们只需要交钱,从没见过报纸的模样。士心的姥姥见过世面,据说她年轻时跟土匪打过照面,不过那会儿的土匪没如今的城管可怕。

士心不敢得罪穿制服的,乖乖骑车离开西单,四处转悠,到了安定门。

他在地铁站附近天桥上摆好车子和纸牌,靠在栏杆上边看书边等。坐地铁上下班的人比骑车的家境好,肯花钱给孩子请家教的多些,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碰到在大公司上班的人,能得到一份家教以外的兼职工作。

他的中山装很厚实,周身温暖,有点热。

他拿着一本书靠在桥头护栏上看,不时抬头看看来往行人,行人中也有不少人看他,不过多数人只是瞅一眼这个黑不溜秋的学生,然后匆匆走过,一下午没人上前询问。

傍晚时分,他腹中空空,因为站得太久,肚子又疼得厉害,气力渐渐不济,却不甘心两手空空回去,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等,晚高峰过去如果还没有收获,他只能扫兴而归。

桥上渐渐聚集了几十个小贩,高声叫卖着袜子手表光碟宠物等等五花八门的东西。有个商贩的买卖特别火,他在纸箱里放了几十只孵化不久的鹌鹑,声称是永远长不大的松鼠鸡,不少人满怀好奇地观望,耐不住小贩游说纷纷掏钱买小鹌鹑,捧在手里欢天喜地离去。

买卖很好的还有那些挺着大肚子的外乡孕妇,怀里抱个孩童左右张望,不时向过往男子小声嘀咕着什么,随后带着男子去桥下,不多会儿便换脸欢喜地回到桥头继续左顾右盼。

有个胖子急急走来,一个大肚子妇女凑过去嘀咕几句,胖子停下脚步盯着孕妇看半天,忽然破口大骂:“毛你妈啊!还毛片儿。瞧你那样儿,抱一个,怀装一个,***闹得吧?”

小贩们哄堂大笑。那孕妇竟然毫不示弱,立刻回敬一句河南话:“恁你娘个逼!”

胖子大怒,挥拳要打,孕妇凑过去用高高鼓起的肚皮顶那胖子的肚子:“打,打呀!恁要是不敢打,恁就不是娘养的!”

旁边几个孕妇纷纷上前,七八个圆溜溜的肚皮将胖子围在中间。胖子见状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奋力从几个圆肚皮中间挤出去落荒而逃。

七八个凯旋的孕妇在桥头哈哈大笑,她们怀里的娃娃也笑成一片。

士心旁边摆摊卖打火机的男子悄悄告诉他,这些卖黄碟的大肚婆惹不起,背后有团伙撑腰,而且她们怀里抱一个,肚里装一个,城管都来了都没辙。

晚高峰如期而至,街上行人渐多,人头攒动,自行车如潮汹涌。士心饥肠辘辘,眼巴巴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盼着这一天不要空手而归,他需要工作,需要挣钱。

桥下河里飘着花花绿绿的垃圾,如同山花缤纷的乡野坡地。河北岸有一爿小店,坐满了吃刀削面的人。春风荡漾,刀削面的卤香味穿越河面飘过来,勾得张士心肚里馋虫蠕动。他舔舔嘴巴,连连吞口水,暗笑自己太馋。削面的香味在春风里放肆飘荡,惹得士心饥饿难耐。

他觉得身子发软,肚里又痛,有点撑不住了。高考前体检的时候他体重六十三公斤,这学期体检只剩五十二公斤。短短五个月轻了二十斤是个不小的变化,日益严重的腹痛消磨他的身骨,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令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他饿得双目无神,两只手在微微颤抖。他闻着刀削面的香味,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兜里只有几张饭票和几块零钱。

他的意志开始动摇。他真想去吃碗刀削面,可口袋里几块钱还有它的用途,如果用它安慰肚里的馋虫,他可能会变得分文不名,联系工作时打个电话都付不起钱。他努力压抑着,肚里馋虫渐渐平息,他慢慢松开口袋里的钞票,钱被他捏得湿漉漉的。

他决定再等会儿就回,回到学校三毛钱饭票就能填饱肚皮。他笑了笑,自惭得直摇头。

他的等待无果而终,街头行人渐少,士心失望地扫了眼行人,准备回去,看来明天他还得出来找活儿。他的肚子越来越痛,不敢耽误,将纸牌往自行车上一放,准备推车走人。

桥头忽然喧闹起来,原本大呼小叫的商贩乱作一团,如鸟兽散,有个人跑得慌乱,怀里的东西散落一地也顾不得捡,撒丫子跑了。一位过路的大妈眼明手快,跑过去捡起小贩丢掉的东西,揣进怀里就走。

士心还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大盖帽已经到了跟前,那人夺过他手里的纸牌,扔到地上踩了两脚,白色纸牌上印了两个黑脚印。

一张撕好的票据递过来:“罚款,五十!”

他落到城管手里了,士心知道后果。

从小在街头摆摊,自打有了城管,商贩抱头鼠窜成了街头最步步惊心的风景。士心亲见过卖鸡蛋的农民被城管追到桥头,抱着篮子哀求,保证再不来城里卖鸡蛋。城管抢过篮子将鸡蛋一枚枚丢下桥,哈哈大笑。那个农民在无数城里人的目光里纵身跳下十几米高的桥,桥下冰面上黄橙橙的蛋液和红艳艳的鲜血缤纷夺目。早几年,和士心的母亲一同下乡又一起回城的马大叔摆个烤肉摊,最后一次接待的顾客也是城管。七八个城管吃了十几斤烤肉,马大叔讨要肉钱激怒了对方,他们逼马大叔跪在地上,将他卖烤肉的家当砸得稀烂。马大叔拎起尖刀,几个城管吓得躲进围观的人群,马大叔泪水滚滚,说道:“你们把人当畜生作践啊!”他将尖刀刺进自己脖子,反手挑断颈动脉,鲜血喷得围观的人们脸上灿若桃花。

省城哪天见不到城管打人,爱热闹的人会无聊得过不惯日子。

士心第一次正面遭遇首都城管,他估计这儿的城管会比西北边陲小城文明得多,所以心里倒也不很怕,不过还是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口袋紧紧攥住了那几张没舍得买削面的零钱。

首都城管果然执法文明。那个朝士心递过来罚款票据的城管见他不吭声也不掏钱,就将收据夹到本儿里,照本宣科做起了普法教育,时不时冒一句带着数落意味的话。士心默默站着,那人说得口沫横飞,他诚惶诚恐地点头答应,只盼那人法外开恩放他离开。

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儿,有人劝城管放了这学生,也有人支持城管好好拾掇这个随地摆摊的外地人。围观者产生了内部矛盾,争辩起来。那城管一口京腔,问士心是哪个学校的,知不知道这儿不准摆摊等等问题,士心一一作答,那人早忘了初衷,普法变成调侃,惹得观者纷纷大笑。士心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敢得罪对方,愤怒和委屈化成眼泪蓄势待发。

被数落得多了,他牙齿咬得咯咯响,攥紧拳头强忍着,他不能嚎啕大哭,也不能挥拳砸向城管,那样只能用全部尊严满足围观者的胃口,也会给城管更多炮制他的借口。

一位头发斑白的大妈拨开人群走到士心跟前,温声说:“孩子,看你是个学生,好歹交几块钱就赶紧回学校吧,甭在这儿让人瞧热闹啦!”大妈的话令围观者无趣,有个人讪讪离开。

“大妈,得交五十,几块钱可不行。这是规定。”城管客气地解释,眼睛瞅着士心,那目光依旧饱含调侃意味。

士心知道口袋里的几块钱肯定打发不走眼前这人,如果身上有钱,他会毫不犹豫拿出来扔到那张肥嘟嘟的脸上,抬头挺胸离去。但他没钱,只能忍着,直到那人没了兴趣。

然而城管兴致盎然,又说道十几分钟。暮色沉沉,士心倦极,肚子疼得几乎直不起腰。他屈服了,将身上所有口袋翻开,拿出仅有的几块钱,递给城管:“我真没钱。有钱的学生不会出来受这份罪,也受不了这委屈。”

城管对他的举动颇感意外,又有点扫兴,瞅了瞅士心手里几张旧钞票,没接。

“听出来了,你还委屈上了。得,敢情落一身不是的倒是我了。”他准备走人,食指戳着士心的眉心,笑道,“你要生得早,一准儿是个烈士,够犟!今儿我放你走,可别再让我瞧见你摆摊儿,大街不是你家,谁都随便支个摊儿,那还叫街吗?回去吧,这玩意儿别留着了!”他用脚尖儿踢了一下地上的纸牌,将士心的破车推倒,骂了句脏话走了。

热闹看罢,观者纷纷散开。士心手里的几张旧钞票散落到地上,被晚风吹得欢快奔跑。那个帮士心说好话的大妈弯腰捡起钞票,塞进呆立的士心手里,士心发愣,忘了向老人道谢。

他最终选择了屈服。他只是在街头找份兼职工作,为的支撑一个穷孩子的学业,他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真的影响市容,但这个初春的傍晚,他用尊严为自己的行为作了补偿。

士心扶起自行车,默默捡起纸牌子,用手擦掉上面的黑脚印,将牌子放到自行车上,推着车低头朝桥下走去。还好,仅有的几块钱得以保全,否则他今晚连个馒头买不起,食堂此刻已经关门了。

下桥之后他无意间瞥了眼卖削面的小店,正是饭点,店里坐满吃削面的人,有几个光头男人端着大碗站在店外吃得哗啦作响。士心饿得虚汗淋漓,他连蹬车的力气都没了。

肚子很痛。他舔舔嘴唇,跨上车蹬几下,摇摇晃晃向前骑,忽听身后有人喊:“小伙子……”

他双脚着地回头张望,有人朝他走来,一双肉嘟嘟的手端着一大碗刀削面向他递过来。士心惊讶地看着那个五十上下的微胖男人,他脖颈间搭条脏兮兮的毛巾,笑眯眯望着士心。士心明白他的意思,但有点不敢相信,没敢接碗,嘴里说道:“不,不……”

那人将大碗放到小桌上,对士心说:“吃吧,学生。刚刚我都瞧见了,这面不收钱。”

士心没动,那人又将碗端到士心面前。碗里的面条削得匀称细长,看着很韧劲十足,面条上浇着卤汁儿,撒了点儿香菜,翠绿的菜衬着浓浓卤汁下雪白的面条,那面条一定很香。

“快接着,我得忙去。”

士心看看那人,眼泪差点冒出来。他将自行车停路边,接过大碗放到桌上,走到地上一个大盆跟前蹲下来,卷起袖子开始洗大盆里装得满满当当的碗筷。

那人没拦士心,忙着招呼生意去了。

士心蹲在地上默默洗碗,始终没抬头。

小店人声鼎沸,生意实在太好,他刚洗完小半盆,有人又接连抱来两大摞用过的碗。士心甩开臂膀忙了一个多钟头,还没洗完一大盆碗。塑料大盆仿佛聚宝盆,粗泥大碗就像聚宝盆里的金元宝一样,捞也捞不完。

吃饭的人渐渐少了,送来的碗也跟着少了,士心蹲太长时间,肚子撕扯着疼。他看了看大盆里漂着的最后几只碗,一咬牙又拿起一只碗搓洗起来。

肚里忽然剧痛,他身子不由哆嗦,差点将碗丢摔了。

有人从背后拍他,士心回头看看,送面给他的那人指指放他身后的小板凳,示意他坐下。士心笑了笑,坐到小凳上,觉得肚里略微好些,从大盆里捞起一个碗,洗得吱吱作响。

街头安静下来,路灯洒下昏黄的光辉。小店里只剩几个食客,士心洗完了碗,站起来甩甩胳膊,就着水龙头洗了洗手,走到店外去,端起那碗刀削面。碗热乎乎的,这是一碗刚刚削好的面,浇着浓浓汤汁儿,面条上特意放了几块黄橙橙的卤肉。

那人走过来笑眯眯看着士心:“累了吧?赶紧吃。”

士心笑了笑,端着大碗凑到鼻子前闻闻,香气扑鼻。

那人呵呵笑道:“我这手艺可不算赖,这一片儿人都知道我这小店,好吃!快吃吧。我儿子也在上大学,出门在外不容易啊!”

士心满心感动,他仿佛看见了父亲的眼睛。

张士心饿坏了,坐到桌边呼噜呼噜吃起来,边吃边听那人说些家常。那人说他是保定人,年轻时就来了北京,在火葬场给死人化妆,挣了点钱之后在东直门卖担担面,生意好得令人眼馋,一天挣来的大团结能装满一个大箩筐。他忙得顾不上数钱,根本不知道一天下来卖了多少面条,雇来的帮手偶尔捏走几张票子,他也无从知晓。生意最好的时候,他卖担担面一天用掉了五袋面粉。如今东直门那边不让摆摊了,他就开了这爿削面馆,生意依旧红火。

“吃刀削面,那得有个讲究。”那人坐在士心旁边,慢慢剥着蒜瓣儿。他说刀削面要想吃得爽快,卤汁有味儿是最重要的秘诀,除此之外,削面还讲究“剥削”俩字儿。“剥”是剥蒜瓣儿,“削”是面条要削得好。

“吃削面一定得丢两瓣蒜,那才能吃出好滋味。”他将剥好的蒜瓣丢进士心碗里,示意士心尝尝。士心咬了一口蒜,扒拉两口面条,果然觉得滋味更好。

一大碗热乎乎的面条吃完,士心顿时有了精神,额头热汗冒出,鼻息中带着大蒜味儿。他打个饱嗝,拿着大碗到水龙头跟前冲洗。

那人问他要不要再来一碗,士心笑道:“要,当然要!”

那人稍一愣神,士心接着说道:“今儿吃饱了,往后我还来吃!这面真香!”

那汉子嘿嘿笑着,说道:“敢情!常来,常来啊!”他拿出五块钱递给士心,“小兄弟,我没别的意思,你干那么多活儿,这钱……”

士心笑笑,将那人的胖手推回去:“叔,这碗面,多少钱都买不来。谢谢您啦!”

那人脸上漾起温暖的笑,将钱收起,点点头:“小兄弟,好!再来,啊!”

士心用力点点头,朝自行车走过去。

初春的夜晚,一碗“剥削”来的刀削面驱走了士心的饥饿和疲劳,也让他在北京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感动。那人热心相助,士心用劳动换得面条,这碗面条吃得香甜,吃得温暖,吃得有尊严。

后来士心常去那个桥头找工作,他慢慢学会了眼观六路,再也没被城管抓住。每次骑着破车前往安定门,他都会在银杏大道上洒下一路歌声,十块钱买来的破车给他叮咣伴奏。

他常去那家小店,从不买削面吃,却每次都要跟老板打个招呼,偶尔聊两句就告辞,如同探望久违的老友。老板不止一次说:“我儿子要能这么懂事,累死了也值啊!”

士心永远记得那个春风沉醉的夜晚,桥边一爿小小的店铺,一盏昏黄的灯,一个善良的外乡人,一碗温暖的刀削面,一份流淌在青春岁月里的温暖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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