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这都将要半个月了,竟然还没有找到白蝶,你们难道是吃干饭的嘛!”
丞相府中,隐隐传来来破口大骂的身影,原来是如今半个月过去了,却没有半点白蝶的消息,这让自信满满的罗涛也有些焦急。
这个白蝶到底会躲到哪里去。
“师傅,这白蝶会不会还在疆国。”其中一个人上前自作聪明的说道。
罗涛斜了他几眼,“从这里到疆国你知道要过多少关卡吗?白蝶她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回去,再说了,就算回去疆国那边也没有消息传来。”
教中早就在疆国中安插好细作,此时没有消息传来,那么人必定还在南楚,眼瞧着这一个月的赌约之期就要到了。
罗涛看着手下那些弟子,没好气的怒吼着,“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去找。”
“徒儿遵命。”
话罢,就逃离了这里。
半刻钟后,有人又徐徐的步入正堂当中。
他头也没回的怒吼着,“本相爷不是说了,速速去抓白蝶,尔等又来……”
话还没有说完,当罗涛转过去看清来人后忽然吓得跪倒在地,一个劲的打着冷颤。
“罗丞相的官威还真是大,竟然撒到本座头上来了,这再做几天的丞相是不是就要将教主也取而代之啊。”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红灯护法饶命啊!”
红灯冷冷的看了他几眼,衣袖一甩来到上方坐住,抿了两口茶才道:“近期你先是丢了南战,后又大规模的寻找白蝶,到底所谓何事。”
罗涛不好隐瞒,立刻将半月前与清平侯立下的赌约告诉红灯。
片刻后,只见他的神色越来越难看,带了几分薄怒一拍桌子说:“竟敢坏教主大事,在这里节外生枝,当初教主命令你潜伏在南楚积攒势利不说,先是被人发现长生教的身份,后又被这清平侯算计,你简直就该千刀万剐。”
当初长生教东派教主好不容易才不下局让南战没了用武之地,顺势还将罗涛给捧上了丞相的位置,没想到他却如此的不成气候,这才多久就让人跑了。
罗涛被他说的神情慌张,生怕那句千刀万剐是真的,立刻跪着哭诉道:“护法,我在教中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您替我向教主美言几句,饶了属下吧。”
他被弄得心烦意乱,怒斥一声,“别哭了,给本座起来说话。”
“护法……”罗涛站起来颤巍巍的叫道。
红灯不耐烦的回答着,“如果白蝶没有抓住,那么你真的是万死难逃其咎。”
罗涛听着这话里还是有机会,立刻松了一口气,急忙上前说:“护法放心,属下一定将人给抓住了。”
他冷笑两声直视着罗涛质问着,“半个月了,你可有半分线索。”
“没、没有。”罗涛支支吾吾的开口了。
红灯冷冷的扫视过去,上前一个箭步上前拽住其衣领处,凶狠的说道:“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要不是看在他还是丞相的份上,红灯早就亲手动手杀了他了,哪里还用等到此时。
罗涛鬓角出了些汗,低眉顺眼的又跑了过来,“护法,虽然小人没有抓到人,可是却敢保证白蝶一定还在南楚。”
红灯嗤笑一声,冷笑着说:“白蝶不止在南楚,更在郢都。”
“怎么会,她逃都来不及怎么会在郢都。”话刚说完,罗涛又恍然大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白蝶聪慧,自然会想到这个办法,他怎么没有想到。
“还不赶快去。”罗涛应了声就赶快离开。
可就在他走后不久,只见庭院中有一只信鸽飞到正堂当中,最后停留在不远处的茶盏处。
红灯起初没有在意,过了片刻后又忽然急迫的走过去将信鸽捧在掌心,从它的脚踝处取下密信来。
“白蝶擒之后速速飞鸽传书,本尊要亲自前来。”
他凝望着这密信的笔迹许久,过了半晌突然呢喃自语起来,“少主为何要来见白蝶。”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罗涛费尽心机想要抓住的白蝶此时却被白函夏传召进了皇宫。
昔日熟悉的景色,现在看起来却徒增了几分陌生,白蝶被人领着徐徐走在石子路上,对面有銮车经过。
白蝶侧着身子向着后边退了退,半抬起眼眸来,当看到里面的人时,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见过皇后。”
这銮车里面的人原来是褚凡梦,她现在比以前似乎胖些,看得出来白函夏将她照顾的非常好。
在銮车之中的褚凡梦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不禁望外看去,当看到白蝶的时候,轻咦一声,“你是谁?”
白蝶上前几步道:“在下清平侯,蝶回。”
“蝶回,”褚凡梦呢喃了几句,嫣然一笑多了丝小女儿家的天真,“你的名字倒是同我的闺中好友都有个蝶字。”
凡梦,你可知道,我就是白蝶。
她的嘴角有几分苦笑,又有一丝无奈,可怜故人相见,就在眼前却只能装作陌路。
“皇后娘娘,时辰不早了,皇上还在等着清平侯。”这时旁边的小太监提醒着。
“既然如此,那你们便速速离去吧,莫要耽搁了时辰。”褚凡梦又瞧了几眼白蝶才道。
銮车慢慢起,故人徐徐远去。
白蝶凝眸目送着她,任旁边的小太监再怎么叫也不应声,直到远方那銮车成为一道影子,她这才将目光收回来。
“走吧。”
因为方才耽搁了许多时间的缘故,现在两人走的急快,仅仅用了两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安和殿。
此殿乃是平日里接待各国使节所用,今日白函夏将她叫到此处,也不知为何。
殿内的人早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此刻看到人来了,当即就微怒的询问道:“怎的如此久才过来。”
那小太监被问的说不出话来,倒是旁边的白蝶开口了,“启禀皇上,路遇皇后娘娘,闲聊了几句这才晚了。”
白函夏听到是因为褚凡梦这才没有怪罪于两人,心中怒火已经消失大半,随机就命令着,“你们全部都退下吧。”
人走后,白蝶上前两步道:“皇上有何吩咐。”
“你倒是直接,不过朕确实有事要同你商量。”白函夏停顿了半晌,又继续说道:“你可知道方才朕在此处见了何人。”
白蝶低着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白函夏在这里见了谁,她怎么会知道,可还是规规矩矩的询问着,“皇上见了何人。”
“北燕使者。”他说道。
北燕的人?白蝶疑惑的看着他,北燕的人来南楚做什么。
正当她不解的时候,白函夏在旁边徐徐道来,“此次北燕使者前来是来商量西凉边境三城的,这三座城紧靠着南楚与北燕,自打西凉战败割地赔偿后,这三城池便一直没有归处,双方都想要,许久僵持不下。”
“皇上的意思是让臣去和北燕使者谈判?”白蝶立刻就领悟到他话里的意思。
他拍了拍了其肩膀,而后讳莫如深的说道:“俗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清平侯也该是时候崭露锋芒了。”
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白函夏是为了试探此人的本事,如果只是同那些孺子一样只会纸上谈兵,那么罗涛找到白蝶后此人走就罢了,若非如此,日后还可请出山来。
白蝶想了片刻,“皇上放心,这件事情三日之内,臣定当将三座城池收归南楚的版图。”
“好,朕恭候侯爷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