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一位宫女的匆匆跑了过来。“给各位姑娘们添麻烦了”说着就要抱着幼猫离开。虞兮不禁意见看到那宫女腰间的令牌,两个字映入眼帘——曲婉
想起那晚曲婉帮自己解围,一时情急出声呵斥
“站住!”
那宫女呆在原地,转身福了一礼“姑娘还有什么吩咐。”虞兮走到宫女身前,“这令牌是如何来的?”
宫女霎时也明白了虞兮的意思“这只幼猫比奴婢的姓命还重要,今日却突然走丢了,无奈之下只好借这位姑娘令牌一用”
看神情不像做假,眼角泪珠打颤,看的出是真害怕了。
那宫女继而又开口道“这位姑娘是个心善的,不然奴婢今日怕是要哭昏在花香宫。”
虞兮不解继而追问“你怎知这幼猫一定会在墨香斋?”宫女刚将眼角的泪水擦去,听虞兮这么问又再次泪眶盈盈。
“良人死世前,便是一袭青衣躺在榻上,这幼猫也是个有灵性的,但凡见到青衣适龄女子都要追上几步。今早姑娘们离开时,奴婢特意偷瞄了几眼,虽是不确定,但也只能来墨香斋碰运气。”
虞兮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她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向宫女表歉后,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摸了摸腰间,什么也没带,最后将耳上的白玉耳坠摘了下来。“一点心意,权当是给刚才的唐突赔礼了。”
“使不得,是奴婢未能看住这牲畜,怎敢收姑娘的厚礼。”
“不妨事的,想来姑娘这些日子为了这只幼猫也不容易。”
宫女面容感激,双手颤颤巍巍接过了那对白玉耳坠,口中不停道谢。
离身之际倒是让人给喊住了。虞兮一脸诧异望着年长的宫女,有些不知就里。“姑娘可还有事?”
宫女擦了擦眼泪,“奴婢年岁大了,还有半个月的期限,就到了出宫的年纪。”
幼猫不懂人愁苦,在宫女脚下打了个滚。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继而又扑向李宛书。
“这猫乃王上御赐给良人的,奴婢身份卑贱,怕是不能将这牲畜带出王宫,还请姑娘们送佛送到西。替我照顾这牲畜。”
李宛书望着欢呼雀跃的幼猫,心软了一瞬,却又看向了别处,斩钉截铁打断了其余人的思路。
“荒唐!”
虞兮显然是被李宛书吓到了,第一次见堂姐生这么大的气,心里也不敢忤逆。
“你既已知这幼猫时常惹事生非,还故意塞与我们,不是有意给我们添乱吗?”
言罢,拂袖而去。
三人望着李宛书的背影,有些茫然,这堂姐不是一向最好说话的吗?今日竟为了一只幼猫动气。虞诗愣了一下倒也还是追了上去。
虞兮将地上的幼猫抱了起来,见人都已走远,这才走到宫女面前。
宫女没了办法,她苦心求来这花香宫当差,无非就是想找个心善的姑娘好帮她照顾这牲畜。
“给我吧。”宫女先是一愣,一时间又是满行热泪,随即作势给面前姑娘行礼。徐琴凝看向虞兮有些担忧“李姐姐那如何交代?”
虞兮心中已有打算。李宛书应该是不讨厌猫的,不然刚刚为何还四处张望这猫在哪。
“既然堂姐怕触了宫规,那就放到宫规那抚养。”徐琴凝听的一头雾水。
难道还有人名为“宫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