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香斋内,人已尽数散席,徐琴凝面色有些惶恐。开始也只是双手不停按着席下的垫子,最后直接将垫子抽离至一旁——还是什么都没有。虞兮疑惑之余开口询问着原因。虞诗李宛书也望了过来。
“何事妹妹如此惊慌。”徐琴凝微愣了一下。虞兮昔日赠与她的那支簪子,她是喜爱的,日日随身携带,方才明明放在垫下,可如今却如何都找不到了。看了一眼虞兮,倒还是没勇气说出实情。
“这绣鞋上的珍珠少了一颗,想来以后定不会这般好看了。”虞兮噗嗤一笑。“徐姐姐不必担心,这裙摆稍长,便可盖住这绣花鞋”徐琴凝笑之已和,不做言语。
有些事情若真是只是这般就好了。
刚出墨香斋,就听闻猫语声。一时间心照不宣,皆是开始四处张望寻找。
虞诗心细如发,终于还是在枝叶遮挡间,看见这位小家伙。黑白条纹生的对称,四只小爪均为白色。
虞兮略有童心望着这看上去有些年岁幼猫。心里乐笑了。“长见识了,第一次见能上树的猫下不来。”
也不知那幼猫是不是同人灵性,刚还在求救,现已不出声了。似是感到被人笑话了,头也缩了回去,没了先前的张扬。
虞兮见周围没有外人,挽上袖子,就开始作势爬树。虞诗没什么感觉,她二姐姐在四妹的潜移默化下,心性就是个长不大的。
徐琴凝有些担忧,李宛书见此上前欲将其拦下来。可虞兮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三下五除二跃上了枝头。
这可真凉快。
还好枝干够粗壮,缓慢爬向前将小猫抱在怀中,让花攸去墨香斋中多拿些垫子,树的分枝多,借助轻功一跃而下。
李宛书心是放下来了,自己这位堂妹长得亭亭玉立,心性却还是童心未泯。
褪去笑意走向前,面容严肃。“能在宫中养猫的,身份地位自然都不差。将幼猫放下我们走吧。”
虞兮有些不愿意,但也清楚其中的利弊。可李宛书刚走小猫就迈着步子追去,谁也不知是何原因。
无奈李宛书停下,她幼时也养过一只猫。后来离世时,她哭的稀里糊涂。母亲有些心疼,不经意与父亲提起。
可谁曾想,父亲不仅没有出言安慰,反而觉得她生为李府嫡女,天定的大秦王后,不该如此义气用事。训斥一顿,几日没有好脸色。
自那以后,不下人们再也不曾听过那扶摇院传来过泣涕声。
李宛书那日也不知在灯火下坐了多久,就出神望着案前墨迹已干的生辰八字。
她还记得那日,清虚道长给她算出命格时,她有多开心。可如今…
或许所有的开心都在得知命格时,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她不怀念以前,她要做的就是这赫然立于宣纸上八字——母仪天下祸乱君心
天下都会为她俯首称臣,江山如画也不过是弹指刹那,勾了的繁华。此后只心向那“母仪天下”
不畏浮云遮望眼,会当凌绝俯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