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護衛,久仰大名!」神秘人說。
「簫幫派來的?」李狂說。
「好眼力,在下蕭華。」
李狂打量一會,忽然冷笑起來,說:「五年前,有個十三歲的小子,一夜間血洗三峽鏢局,你就是當年自稱「冠冠魔童」的殺手,對嗎?」
「人家說李護衛的腦海能裝得下三百件案子,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蕭華用簫敲了敲頭,接着又說:「可惜,人知得太多,并不是好事。」
「公子見笑。」李狂說話時,握緊了刀柄。
「看來你要捉我回去審問!」蕭華說。
「捉犯,是我的職責!」
「實不相暪,日前有一位青天大老爺,要我找你回去當他的侍衛。他一年破案無數,一定比你現在跟隨的要好。」
「哦!?」李狂用刀護在胸前,好奇地問。
「是閰王!」說話時,蕭華已刺出了九節紫竹簫!
這劈向對手心臟的一招,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可惜他的對手是李狂。
任何的快,在他眼中也不算什麼。
劃破長空的一刀,鏗在簫上,發出陣陣的旋律。
悅耳的樂聲,帶出了李狂臉上的痛苦。
不知是什麼原因,快刀剛碰到翠簫,便感到有幾股真氣擊中穴道。
李狂退後幾步,緊握着手中的刀,不斷在喘着氣。
高手過招,在於一分半寸。
李狂第一步已經輸掉,他輸在對敵人的不了解。
他隱隱若若發現對手把真氣注在簫裏,在他用刀把簫擋住時,真氣便從圓孔裏射出來。
和暗器不同,它是無聲無色,而且來得更出乎意料,更快。
這用簫把真氣吹出的武功,連《武林大典》也沒有記載過,想必是蕭華自創的絕技。
如此強橫的對手,足已讓所有人害怕。
但李狂也是身經百戰的老手,他明白現在要做的,是以最快的速度去解決對手。
快,對他來說,絕不是問題。
問題是「如何避開簫裏的氣?」
他的答案,是先把簫的主人砍傷,主人傷了,真氣自然大降。
準備作戰的刀,又再充满了瘋狂的殺氣。
眼神,更堅決。
這是他風靡江湖的必殺技,「南柯一刀」!
只有從夢裏才會出現的刀法,據聞看到「南柯一刀」的人,往往還以為自已在做夢。
二十年前,連過目不忘,凡是看過的武功都能寫出書評的「火眼書生」張展,也只能在書上對此刀法寫下四字評語,「未能看清」。
若不是被迫上絕路,李狂絕不會在人前展露驚人的一招。
刀,終於完成了所有任務。
蕭華彷彿還沒有動,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動。
李狂隨着刀的落下,也長埋黃土。
不是刀太慢,而是他太遲作出決定。
所以招沒有出,人已經死去。
殺他人的,不是蕭華,而是叧一個拿着簫的人!
一個頭髮也是卷曲着的人。
「冠冠魔童」,其實是兩個人!
他們是兩兄弟,一個叫冠華,一個叫冠濠。
但這對稱呼已被棄用多年,他們現在的名字是蕭華和蕭濠。
蕭華看到對手已死,满意一笑,走到志宏大師身前,搜了搜身,把媽閣廟的權印奪走。
「走吧!」蕭濠說。
「且慢!」蕭華又把眼光轉移到志宏大師身上,說。
「《大藍心法》?」蕭濠問。
蕭華沒有回答同伴,他笑了笑,把手伸進和尚的衣服內。
衣服,并沒有被手闖進。
蕭華快速退後幾步,不禁地問:「何時解除了穴位?」
「阿彌陀佛,老納從來未被封穴。」志宏大師說話時,運上了雄厚的內力。
「別節外生枝。」蕭濠感到一股強橫的氣,向蕭華打了個眼色,說。
「好。」蕭華說話後,把簫放在嘴邊,一邊離開,一邊吹奏出一曲《春江花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