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宏大師等人繼續一起逃亡。
所有人都明白,大家算是坐在同一條船,誰先離隊,誰將會是最快被敵人所殺。
所以沒有人會在此時選擇離開,但心下都暗暗想着如何才能成功脫險。
小溪道人心想:「我有差不多三十人,而且還有一個實力不錯的瘋子,秃顱只有三個人。若現在殺了他們,搶回權印,定能奪取媽祖廟主持之位!」
小溪道人剛剛想完,馬上加快腳步,走到志宏大師身旁,說:「你剛才從斷手裏得到的,是什麼東西?」
他問話的用意,是走到更前的位置,向自己人打出一個手勢,準備把和尚殺光。
「省點氣力逃脫吧!」
志宏大師回答後,盤算一會,接着對弟子說:「淨心,我們是否余下三個人。」
「是的,師父。」
「緊貼為師,不能鬆懈。」
志宏大師說話後,回頭一望,發現尚未擺脫追兵,內心想道:「難道發現經書在我手?」
志宏大師腦海還在思考下一步,突然感覺到小溪道人的匕首在身後蠢蠢欲動,不懷好意。
他加快身影,避開匕首的攻擊范圍,轉動蛇矛幾下,噴出毒粉,把身後所有人都毒了!
志宏大師一得手,并沒有停下來,心想有一群笨蛋給我擋着,全身而退不成問題。
他想着想着,忽然又看到有一把匕首向他刺出,即時握緊蛇矛,做好交戰準備。
他剛剛側身避開攻擊,又有十多人一湧而上,其中包括他的兩名徒兒。
志宏大師揮動了蛇矛,三兩下便解決中毒的敵人。
因為他用的,是瀉力比巴豆更強的青蛇粉。
「偽和尚,我跟你拼命。」淨心使出掌說。
「死有什麼可怕?日後為師每天為你誦經。」志宏大師冷冷地回答。
「我做鬼也不放過你!」淨心說完後,再使出一掌,連同其他武器打向師父。
可惜,「做了鬼」三個字,已成為他最後的遺言。
不單是他,旁邊幾個要殺志宏大師的人也是如此。
他們不若而同地被割破了要穴,死于非命。
如此瘋狂的刀法,除了快刀手李狂,還有誰?
「大師,我保護你離開。」李狂說。
志宏大師看到他一身俊俏的刀法,居然是來保護自己的,立刻露出笑容。
「施主有心,貧僧何徳何能,要人保護?」
李狂知道對方不信任自己,便把刀搭在膀頭上說:「你只有兩條路可行,一是我保護你離開,二是一刀把你了結。」
志宏大師看到他舉刀時露出的腰帶,正是朝廷武官所用,心下又想:「難道是朝廷派來保護我的?」
「怎麼了?是不是在猜我是何許人也?我是三品帶刀護衛李狂!你放心,朝廷不想小城出亂子,所以命我來保護你!」
志宏大師盤算了片刻,深覺此事除笨有利,便合拾說:「多謝施主,請!」
他說話後,開始向前走着,可惜不到一會,忽覺雙腳麻痺,彈動不得,立刻坐下來運氣。
不知何時,他已被人封死一些經脈。
可是,根本沒有人碰過他,是誰在作怪?是李狂?
他不停地想,不停地留意四周,直至風聲漸漸平靜下來。
「出來吧!」快刀手李狂說。
他一直用內力抗行着一種神秘的氣,直至把經脈控制好,才發出聲來。
雖然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但他已知道敵人的手法。
是簫聲!
一陣陣和大自然融為一體的簫聲,在企圖打亂他的經脈。
他猜得沒有錯,一名拿着九節紫竹簫的人,徐徐而來。
那人頭髮卷曲,若從內力去推斷,應是年過不惑之人,但從樣子外貌去看,卻是名乳臭未乾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