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丘壑哪里还管绿芙说了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丘壑看着床上的落红,满心欢喜。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绿芙终于是自己的了。
“绿芙,以后乖乖听话,不要惹我生气。张盈那母老虎不可能让我纳妾的,所以你只能在这里等我,我一有空就会过来疼你。虽然给不了你名分,但我会常过来陪你补偿你的。”沈丘壑摸着绿芙的头发说道。
绿芙一把拍开他的手。
“想我当你的外室?你做梦!”绿芙恨恨地道。
沈丘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摸着绿芙乌黑的秀发:“离开我你还能做什么?过几天我就有官职了,你什么都没有,逃不掉的。”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绿芙呆呆地侧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
“放过你?我是在疼你啊绿芙!你这么美,我怎么舍得放手。”沈丘壑看着她的脸痴迷地道:“绿芙,你真美!”
绿芙看着他的眼神像头饿狼准备扑食一般,吓得她急忙逃跑。
可哪里逃得掉……
“芙儿,我要走了。免得那母老虎醒了。”沈丘壑边穿衣服边说道:“你乖乖地在这里等我,我有空就会来陪你的。回头我买个丫鬟伺候你吧,总是一个人呆着也不好。”
绿芙抱着衣服呆坐在地上,不说话,也不看他,只呆呆地盯着地面。
沈丘壑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让她好好休息就匆忙从大门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卫瓘终于坐不住,让管家带着去了他丢请柬那天去过的茶楼。
在茶楼里喝了三杯茶,详细问了茶楼伙计几个问题,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就离开了。
来到温香楼门口,看到只打开一扇小门,也听不到有人的声音,卫瓘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大堂里有一个下人在扫地,有一个女子趴在桌子上睡觉。
“请问……”卫瓘开口,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找谁啊?要找林夫人就去胭脂铺,别吵着我睡觉。”那女人听到人声不悦地说道。这个时辰来温香楼的基本都是找东家的了。
卫瓘听到她说林夫人,心里又升起了一丝希望:“林夫人是在哪个胭脂铺?”
“想容啊。你找她有事?”女子打着呵欠抬起头,伸了个懒腰。
“林夫人可是有个十四岁的女儿?”卫瓘忍住激动。
那女子看了他一眼,心里有点奇怪。林夫人昨晚才告诉她们陶朵是她的女儿,这人怎么现在就知道了?
“我哪里知道陶朵几岁啊,看着差不多也就这个岁数吧。”女子嘟囔道。
“陶朵……她叫陶朵?”卫瓘开始激动起来。
从广缘寺遇到,到有人在这里捡到请柬,再到林夫人,十四岁女儿……卫瓘觉得这次是真的要找到宁儿了。遂急急忙忙赶去想容胭脂铺。
只是,为什么是姓陶?不是姓卫,也不是姓林?在去胭脂铺的路上,坐在马车里的卫瓘怎么都想不通。
而陶朵和顾青凌两人也一大早就起来了,急着去找绿芙帮忙画旗袍。
旗袍不同于兔子装可以做成均码,必须要每个人量准尺寸,量身定做才能体现出该有的曲线。这需要不少时间。
两人来到绿芙家门前,发现大门半掩着,顾青凌奇怪地大喊一声:“绿芙!”
没人回应。
“是不是出去附近了?”陶朵边说边推开门走进去。
来到房前,房门也开着一条缝,从门缝里看到房里茶具散落一地,全碎了。
两人看到这情景,心知出事了,忙推开房门跑进去。
“绿芙!”陶朵跑进去环视一圈,看到绿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左手垂到床外不停地滴着血,地下那摊血刺痛两人的双眼。
陶朵哭着扑上去,把手指伸到她鼻下探了探,气若游丝。又摸摸颈动脉处,脉搏很弱。
“还有气!但气息很弱,脉搏也是,马上送医馆吧?”陶朵着急地问道。
来不及想太多,陶朵拿手帕按压着她手腕上的伤口,顾青凌马上抱起绿芙就往医馆跑。
“看她造化吧。”大夫叹了口气,“虽说是失血太多了,但幸好发现得早,也不至于这个样子,恐怕是她自己不想活了。”
顾青凌陶朵对视一眼,没再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又自杀了?
观察到绿芙脖子上的痕迹,顾青凌陶朵两人知道这痕迹是怎么回事,但绿芙此刻却是穿着盛装,衣衫整齐,妆容精致,也不像是被强的。除非过后她为了体面地离去才故意盛装打扮自杀的。
两人一直陪着她到下午,陶朵为她卸了妆。血早就止住了,药也灌下去那么久了,都不见她醒来。
“绿芙,你不能睡,咱们才刚成为朋友不久,还没成为无话不谈的闺蜜呢!你是不知道,我来到这个世界,想交个朋友有多难!”陶朵流着泪说道。
“还有那些害你的人,你就这样放过他们了?你不想报复他们吗?”陶朵恨恨地说。
“你可想好了,你要是就这样死了,你的沈郎就抱着别的女人开心快活去了,还可能平步青云官至高位。他幸福了,你却孤苦伶仃地走在黄泉路上,连个给你立牌位的人都没有,你也什么都还没得到过,值得么?”顾青凌说道。
沉默了一段时间,两人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
绿芙眼角突然滑出一滴泪,悠悠睁开眼,轻轻说了句:“不值得……”
两人大喜,总算醒了!
“绿芙,口渴吗?要不要喝水?”陶朵握着她的手担心地问道。
“渴,饿。”绿芙盯着天花板。
陶朵忙倒杯水喂她:“先喝点水润润喉,粥已经在热着了,一会儿喂你。”
绿芙侧坐起来喝了口水,躺下微微喘了一会儿,才盯着陶朵道:“他昨晚偷偷进我房里Qiang Jian 了我,你们能帮我报仇么?”
突然听到这消息,陶朵顾青凌满脸震惊:“你说谁?”
“沈丘壑!”绿芙恨恨地说道,眼里像淬了毒。
这人渣太踏马奇葩了吧!为了钱权甩了人家还可以理解,可新婚洞房之夜过来Qiang Jian!这是色鬼投胎么?
顾青凌陶朵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绿芙了。被退婚她都已经觉得活不下去跳河了,现在没了第一次,这对古代女子来说……
要不是顾青凌陶朵两人碰巧救了她两次,这沈丘壑就已经是间接杀人犯了!而他现在是QIANG JIAN犯!
见两人不说话,绿芙转头看着他们:“你们有办法能帮我报仇吗?”
“你想怎么个报法?”顾青凌问:“让他身败名裂?还是要他死?”
“让他死太难了,我只要他不好过。”
“即使你自己名声有损也没关系?”
“我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名声。”
“那咱们去报官吧。”顾青凌说道:“敲锣打鼓地去,闹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绿芙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顾青凌陶朵喂了绿芙一点粥,就回温香楼拿了一面锣,边敲边往衙门走去。
路上的人看到这情况,都在后面跟着他们看热闹去了。
两人来到衙门口,用力敲起了鸣冤鼓,边敲边大喊:“张长史女婿罔顾法纪,深夜闯门QIANG JIAN!”
此话一出,周围群众顿时炸锅。
衙门里面听得鸣冤鼓响,忙派人出来看看情况。
那衙役出来听到顾青凌喊的话,知道知府大人和那张长史有来往,忙跑进去通知知府。
那知府大人一听,忙一边派人去把张长史和沈丘壑请到后院问问情况一边叫人开堂。
但还是让人把顾青凌两人带到大堂里就让他们等了好一阵子,他才出去。
“堂下何人击鼓?”那知府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
顾青凌学着电视剧的样子拱手:“草民顾青凌,状告沈丘壑QIAN JIAN之罪!”
“谁是受害人?”那知府看了眼顾青凌身旁的陶朵,心里暗暗道:长史大人的女婿好艳福啊,这么漂亮的娘儿们。
顾青凌看他的眼神,知道他是误会陶朵是受害人了,忙说:“受害人绿芙,在受到侵犯后,在家割脉自杀!”
门外看热闹的群众一阵唏嘘。
顾青凌接着说道:“幸好草民碰巧发现,已把她送去医馆救治,现在还在抢救,生死不明。”
把事态说得有多严重就说得多严重就对了。这种QIAN JIAN犯,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