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姎这话一出,信息量就很大了,堂堂贵妃,无事为何要问太医关于孕妇需要注意的事项,说她雍容大度关心雍帝的子嗣,谁也不会信善妒的贵妃能做到这样,因为爱?简直笑话。
那既然不是,难道贵妃怀上了龙嗣了?众妃纷纷在心中揣度着。
白焕颜如果知道众妃内心的想法,也会觉得是个笑话,女主哪里是爱雍帝,她是恨,恨不得他死的那种。
至于雍帝也是放下了手中的双箸,饶有兴致地看向贵妃,他和皇后是明白于姎是不可能怀孕的,毕竟,药是他亲自让人下的,用了这么久,哪里还有怀的可能性。
【白焕颜、茄子:......呸,渣男!】
但是他也有些好奇,自己这位贵妃怎么会去了解关于孕妇的事宜,难道真痴恋自己到想为自己生儿育女?可惜这是不能的了,还是她爱屋及乌到关心自己有孕的嫔妃?
【白焕颜、茄子、于姎:......呸,自作多情!】
雍帝作为一个皇帝,有什么想知道的事,当然是直接问了,于是——
“哦?爱妃怎会突然对于怀孕之人的饮食注意之事如此了解?”
于姎恰好执起一只银制小杯,轻轻晃了晃杯中的酒液,却没有喝下去的意思,未几,她才看向雍帝的方向,嘴角上扬。
“陛下素来待妾这般好,妾自然要投桃报李呀!”话的结尾语调还微微上扬,似乎表达了说话之人的心情,“再说如今妾代皇后掌着权,因而关心一下有孕的妃子也是妾的职责所在。”
“就说这重阳家宴也是妾一手操办的,怎能让它出什么纰漏,以致于让陛下过得不圆满呢?”
一番话说得简直是话中有话,本来面色就不太好的皇后等人,顿时脸就更黑了。
只有白焕颜知道,于姎其实也就是不想有人在这家宴上出事,最后锅要栽她头上,哪怕查得出幕后黑手,但家宴失误、办事不力这一个理由也足以篡夺她手中管后宫的权力了。
于姎的话还没完,“说起来,妾听下面人来报,道是这些日筹备家宴时,御厨似有形迹可疑之人,妾担心这些菜肴或糕点被人动了手脚,还是好好检查一下为上。”
雍帝颇为认同地颔首,应道,“爱妃所言极是,是该检查。”
白皇后见势不对,及时出来搅局,“陛下不可,若如贵妃所言,这家宴的菜肴皆撤下去,那陛下与众妃难道就守着空桌过节?”
于姎这回没有给雍帝说话的机会,直接逼视皇后,怼了回去,“皇后误会了,妾并非此意,案上的菜肴多是今日才运进宫的食材,及至宴前新鲜烹饪而成的。”
视线移到那碟子菊花糕上,举了举手中的杯子,又道,“只有这糕和酒,用的菊花却不是新近的,妾以为需要复查,”又望向雍帝,目光流露柔情,“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原来如此,那便按贵妃说的做,来人,将案上的菊花糕和菊花酒先撤下去,召太医院院正来检查。”
雍帝此言一出,皇后再想阻止也是无力回天,与下方的秋婕妤匆匆对视一眼,便移开了眼神,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