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结果一时半会也出不来,显然雍帝也没有让后宫诸妃都听结果的意思。
只是重阳家宴撤了菊花酒与菊花糕,到底是少了几分过节的仪式感。
于姎显然也是想到这点,见在座之人神色有异,在有人不长眼地说出这种话之前,她挥手招来身边的青梨,耳语了几句。
白焕颜就看见青梨悄悄从一旁退了下去,不一会,就有一行宫人端着托盘鱼贯而入。
于姎莞尔微笑提前解惑,“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本宫今早吩咐了御膳房做了些重阳糕,虽不是菊花所制,但到底也算个意头。至于菊花酒,倒是没有预存了,但是有些陈年的桃花酿,也是陛下素来喜爱的。”
连雍帝喜欢的名头都抬出来了,下面的妃子也无话可说了,一众只能乖乖接受了贵妃的好意。
若抛开心中众人那些小算计,以及先前的小插曲,这场家宴倒也算是尽欢了。
月上中天,宴席将散。
本想邀宠的一些嫔妃看着雍帝一点召宫妃侍寝的意思都没有,便也就散去了,有些胆子大的想上前试探一下,却对上了坐在左侧那位于贵妃警告的目光,瞬间退散。
呜呜呜,于贵妃真的超级凶(>﹏<。)~…
待无关人等都已离殿回自己就居所去,现场就只留下了于姎和雍帝、白皇后、萧妃、秋婕妤与徐贵人,以及一些随侍的宫人,比如白焕颜和青梨这两个于姎的贴身女官。
雍帝才唤来太医院的太医们,除去他先前说的院正,还有几个太医,当中也包括墨长卿,但墨长卿随着其他人进殿时,视线与白焕颜等人并无接触,想来是为了避嫌。
一行太医在殿内站定了,雍帝挥手示意他们汇报结果。
却不是院正说话,而是一名姓黄的太医上前一步,道,“禀陛下,经微臣等检查,这菊花酒酿制已有近一月,并无异状,倒是这菊花糕乃是用野菊花所制。”
雍帝不像长信宫的人一样被科普过野菊花和普通菊花的区别,因而有些不解,“野菊花有何特别?”
依旧是那黄太医回答,“回陛下,野菊花即是野生的菊花,味苦、辛、凉,可清热解毒、疏风散热,但与普通菊花相较,性更寒,并不适宜作寻常食用,孕妇更要避免误食野菊花......”
话已至此,在座之人都该明白,如果误食了可能会有什么下场了。
黄太医又大致讲了讲如何区分野菊花与普通的菊花,但都是在其仍是鲜花或刚采下来制成干花时的情况,若做成吃食,就难以分辨了。
听完这番科普,徐贵人本就因惊吓有些发白的小脸瞬间全然煞白了,身子也有些抖,明显是被吓坏了。
还是一副知心大姐姐模样的秋婕妤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她才稍稍镇定下来。
于姎望着这两人的举动,只发出无声的嗤笑,也不知这关怀当中能有几分真心呢。
还是雍帝到底心疼自己这位新宠,况且娇俏的美人儿确实惹人怜爱,他便开口抚慰了一句:
“湮儿莫怕,幸得这番无事,且安心养胎,待来日你为朕诞下龙儿,就晋你为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