窅娘见相公没有答话,眼泪儿就扑扑地落了下来,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直如一个受了怨气的小寡妇,惹人怜爱。自打今日上午瞧出周小姐和相公之前可能有猫腻后,她心中就极为不安,虽然知道相公不是贪慕虚荣之人,可也没道理成亲这么久了还不圆方呀,除非...除非身患隐疾。
想到这种可能,她陡然一惊,抬起头泪眼迷蒙地道:“相公,你...你不会是..是...”
林枫瞧她眼色哪还能不明白她所指,顿时大为恼火,男人被说成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被说成那方面有问题,他咬牙切齿地道:“好呀,你竟敢取笑为夫,家法斥候!”
说完,上前一把把她横腰抱起,走到床衔,一个翻身把她背转压在床上,手掌‘啪啪’地就向她的小屁屁印去。
半晌,见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林枫心中一惊,莫非生气了?不能呀,我那两下可是很轻的,和捞痒痒差不了多少。正准备开口时,窅娘就已经转过头来。
只见她脸颊粉嫩,娥眉娇红,媚眼如丝,小口欲张欲合,散发这无声地邀请,林枫何时见过她这般诱人的模样,大脑轰地一声,情不自禁地凑过头去。
“唔!”两唇相接,窅娘嘤咛了声,还没准备好,林枫就已经霸道的撬开的她的牙齿,两条光滑水润的舌头顿时便纠缠了再一起,林枫的手指也不知觉地拨开了少女乳鸽般的胸膛,触张满是粉腻柔香。
半晌,两人才分开,看着窅娘双眸中的暮着春色,带着七分愉悦,二分期待,还有一分埋怨,林枫再也忍不住了,一直以来,他只是惜窅娘年幼,不忍心碰他,可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又何必拘泥于以前的那些伦理呢,她...是自己的妻子呀,这时代的女孩这般大的有些都已经做母亲了,想通这一点,他心中再无犹豫,抱着她轻柔翻转过身子,俯身压了上去。
“相公,把...把灯熄了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睫毛微微耸动,看着相公几乎贴着自己的脸蛋,显然很是紧张。
林枫柔声笑道:“熄灯作甚,以前是相公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我要好好看着你,永远记的住这一夜!我呀,要爱你一辈子,永远也看不够!”
窅娘捂着绯红的脸蛋,听着相公绵绵的情话,立时痴了,林枫轻轻一笑,探手捻起她腰间的衣带,轻轻一拉,在窅娘娇躯的颤抖中,一具粉嫩嫩地羊脂球便出现在眼前。
“娘子,为夫来了...”
窅娘翘着双腿,搭在相公的肩膀上,双眸含春,映出一汪春水,小嘴微微的张合着,手指发白地按着相公的头颅,全身都泛起一丝诱人的潮红,林枫跪坐其下,埋首于一片低壑山峦之间,鼻尖沾着少女流下的体液,当真是不醉也痴!
云鬓半偏,斜溜娇波俏眼,唇含豆蔻,柳眉颦,柳腰摆,禁不起雨骤云驰,一时间只闻房中娇喘连连,低吟款款。
劝君花开堪折直须折,末待花无空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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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折腾到半宿,第二日林枫睡到日照三竿才幽幽转醒,侧头看了一眼满脸倦容地窅娘,轻轻一笑,这小丫头真是不只轻重,明明是初承雨露却死要硬撑,估计一时是不会醒了。轻轻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子亲慕之情,轻手轻脚地起身,合上门后刚转出外堂,就见客厅里来了客人。
查小然坐在楠木椅上,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喝着茶水,管家陆为躬立身后,见到他出来,忙迎上去到:“少爷,他...”
林枫摆摆手,笑道:“查兄,你怎么来了!”
查小然也不起身,斜了他一眼,伸了个懒腰,摇头道:“我说你也太能睡了吧,这都巳时了,嘿嘿!是不是昨晚没干好事!”
说着,眼中露出一丝猥琐的目光。
林枫摇摇头,无奈地道:“你大清早来不会就是为了消遣我两句吧!”
查小然翻了翻眼皮,叹道:“当然不是,快走吧,这会先生都开始讲课了!”
林枫一愣,问道:“你都知道啦?”
查小然微微一笑,道:“宫中有人好办事,我爹爹好歹也是当朝三品,我还知道你昨儿进宫面圣,向皇上建议军制改革,今早圣上在朝会上提出来,弄得满朝文武沸沸腾腾,基本上分为两派,一帮人在金銮殿上吵得面红耳赤,我爹早上回来说话嗓子都哑了!”
林枫愕然道:“这...太夸张了吧!我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么?”
查小然鄙视道:“少得了便宜又卖乖,你现在是上达圣听,名声在外啦,我虽然知道的不是很具体,不过想来皇上大概很是赏识,否者能赏你一座豪宅?行了,不说了,走吧,在不去就到中午了!”
林枫苦笑了声,实未想到自己的一番话会照成这般结果,不过...好像也不错,说不准哪天皇上一个高兴,改变主意封我个大官做做,岂不多了些政治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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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下设国子、太学、四门等学,各学皆立博士,设祭酒一员,掌监学之政,并为皇太子讲经。南唐偏霸一隅,所以都城国立学院只设立了国子学,学员规定为三百人,专门招收高干和京城权贵的子孙,林枫是皇上保举的,自然是到全国最高的学府。
路上经过查小然的讲解,他才知道,如今贡举分为秀才、明经、开元礼、三传、史科、进士、童子科和明法、算学、书学等类,其中又以秀才科等级最高,也最难考,第一场考诗和赋;第二场考论议;第三场考对策;第四场考经文。其中又以诗词歌赋最为重要,诗词林枫倒是可以背那么几首,可对于什么经文论议却是一窍不通,当下不免有几分沮丧,本想弄个小官,可皇上打发他来读书,这不是要人命嘛!
所以,当他随着查小然来到学院,刚坐在教室,一听站在礼台上的那位白胡子先生张口就是‘子曰----’,当场就睡了过去。
“林兄,醒醒,林兄!”
睡意正酣之时,林枫睡眼朦胧地睁开眼,就见查小然在一边使劲朝自己瞪眼,于是茫然道:“干什么!”
“轰!”四周顿时一片哄笑,虽说这里是最高学府,可那些王孙贵族并不需要参加贡举也能入士,所以旷课的很多,偌大一个教室只有二十多人。
“咳!”教书先生咳嗽了声,不悦地道:“这位同学,老夫问你,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你来说说,此话何解!”
林枫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在上课,忙随口答道:“哦,这个好理解,就比如我睡觉你要让我自由睡,不可以让我知道,更不可以打扰!”
“哈哈...”四周学子再次哄然大笑,教书先生脸色涨的像根紫茄子,可来这里的都是权贵之后,他也不敢得罪,查小然在低下偷偷地竖起一根大拇指,敬佩不已。
林枫嘿嘿一笑,看着教书先生那紫红的脸色,多少有些内疚,他刚刚只是下意识的开玩笑,不过眼下看,好像有些过火了,于是接着道:“回夫子,学生刚刚说个趣,还请勿要见怪,‘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思是说要给予老百姓的一定的自由,但不能让他们知道太多,不过这句话学生不敢苟同!”
教书先生阴沉的脸松了松,低声道:“那你来说说!”
林枫微微一笑,叹道:“国家国家,先有家再有国,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就是这个意思,一个国家,当以民为本,太宗也曾说过,水能载舟,亦可覆舟,可见百姓在国家中起到的作用,若百姓思想愚昧,不通文理,一个名族岂不是没有灵魂,一个没有灵魂的民族怎能称之为文明呢?再者,孔子还说过,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既然君子心中坦荡,君臣无戚,也当以坦荡治国,又有何不可为人言的呢?”
在做的学子们闻言微感诧异,他们自幼习的便是孔孟之道,从未有过怀疑,眼下见有人提出来了,竟还说的有几分道理,一时竟惊讶又佩服。
教书先生皱眉深思片刻,也没驳斥,只是叹道:“罢了!用心听讲,不可再课堂间睡觉!”
林枫恭敬地应了声,只是一听到之乎者也,头就大了,浑浑噩噩地熬到中午,总算松了口气,等一干学子走后,查小然忙拉过他道:“快走吧,不过话说回来,你真行,入学第一天就敢调侃先生,恩,那歪理竟也被你扯出几分道理!”
学堂一般都是上午有课,下午就呆在教室复习,不过就算你不来也没甚关系,林枫随着他一边走出教室,一边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呀!”
查小然道:“还能哪!不就是安定公府上嘛,你那日用鸡毛画画的笔法颇为独到,他见了相当惊奇,硬要我带你去他那请教!”
呃....李煜要见我?得,他老子见玩轮到他儿子呢,林枫点点头道:“那行,你等等,我先回家和娘子打声招呼!”
查小然摇摇头,惋惜地道:“打甚招呼,年纪轻轻倒生的个惧内的毛病,走走走!安定公指不定已经在等着了!”说完,不由分说,拉着他便走,林枫无奈,只得随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