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昌几经生死不是以前懦弱无能小菜鸟。塌下来土均为沙土,在水里非常松散,这让埋着的陶昌还能挣扎。陶昌知道只有大将军能救他。他开始想法唤醒睡觉的大将军。
大将军其实早醒了。港湾里动静惊天动地,它想睡也没法睡。听陶昌唤他就问:“吵醒我又有什么事?”
陶昌说:“我被埋在水底了,快救我!”
大将军哈哈笑道:“埋在水底了,好,太好了。我还没有睡醒,等我睡够了觉再说。”
陶昌怒道:“等你睡醒了,我早就死光光了,还要你救?”
大将军笑得更欢了,说道:“死了好,死了好,省得天天烦我吵得我睡觉不安生。”
陶昌问:“你真不救我,确定?”
大将军道:“不救就不救,我睡觉了。”
陶昌道:“好,我死之前先把你埋在这水底沙土下,我尸体压住你身上泥土,让你永远待在这里不见天日。”
大将军道:“别,我跟你开玩笑的,其实我已经开始救你了,不然你小子还能跟我凶霸霸地说话.”
陶昌唔了声道:“那我怎么能出去?”
大将军道:“笨,笨得天下人在你面前没有人敢称第一笨。你在压着你土上打洞,这土这么松,很容易打洞,这样你能出去了。”
陶昌道:“打洞,我又没有工具,用什么打洞?”
大将军听了大骂:“说你笨是高看了你,打洞要什么工具,你继承了我衣钵,自然就有了打洞功,你直接用手去扣土不就行了。”
陶民想:用手去扣沙土自然可以,这不叫打洞叫扒土,把埋在身上的土全扒开,只怕两手被沙土磨得血淋淋,最后还是扒不开压在身上沙土。
陶民无可奈何地道:“那我就开始扒土,也不知道扒到什么时候才能扒开土。”
大将军怒道:“什么叫扒土,你埋在土下怎么扒。听好了只有打洞才能逃出生天,我族天生就是打洞高手,打洞功夫天下第一。你看看这水底各种洞,那种洞能与蟹洞相比。”
陶昌心里嘀咕了声:“狗屁打洞功,你蟹洞打得再深再大,还不是被老子伸手一掏就成了我锅中美味。”
陶昌虽然嘀咕还是伸手就往眼前沙土挖去,这不手刚刚触到沙土没用多少劲,就出现了一个洞口。再往里面一挖,洞就深了半尺。陶昌大喜,看来这狗屁打洞功真有用。
大将军自豪地道:“练好了打洞功,打遍天下洞都不在话下。”
陶昌想吹牛皮不打草稿,打穿天下洞,不把你累死才怪。
陶昌打的洞自然不是蟹洞,蟹洞怎么能钻出去一个人?虽然打洞工程比较大,但身上土层不厚,很快打穿了土层,手也没有什么磨破,于是赶紧钻了出去。
江猪大概是累了,水底水面已经回复平静。陶昌再不敢在水底待了快速上了岸。其实本没有岸,下午潮已涨到平潮。潮水自然比十五到十八日这几天潮水小了许多,芦苇荡里水刚深及膝盖。
陶昌发现芦苇荡里竟然漂着十几条肚皮翻白的大鱼,其中还有两条是鲤鱼。陶昌自然不知道涨潮前这芦苇荡里遍地是鱼,潮一涨水漫进芦苇荡,活着的鱼自然全游走了。才剩下十几条死鱼。这些鱼虽然死了,但也刚死,拿回去让蒋老头盐一下晒鱼干,一点不影响鱼干品质。陶昌把鱼拾起,鱼不多但起码有七、八十斤重。陶昌扛在肩上都有些吃力。
大将军忽然道:“你这小子太没出息,死鱼都要扛回去。”
陶昌以为大将军睡觉去了,听到它突然发声吓一跳,听了大将军话不以为然道:“这刚刚死的鱼盐一盐晒干了,根本不影响鱼干品质,也可以卖钱啊。”
大将军叹气道:“人比人气死人。这世界上有人吃山珍海味,有人把死鱼当宝贝;有人住高楼大厦,有人窝在芦苇棚当享福。小东西,你有点理想好不好!”
陶昌想大笑几声,一只臭螃蟹竟然谈理想?故意问道:“理想是什么玩意?”
大将军道:“说多了你也听不懂,就象我当初在东海龙王手下只是个看小门的,连守龙宫大门都没有资格。我就苦练蟹钳功,决心一定要成为龙宫大门看守,后来我凭蟹钳功建功立业当上了大将军,龙宫大门看守看到我都要致礼。这就叫理想。”
陶昌撇嘴道:“不就是人要有做人上人的想法吗。一句话就能説清,你罗素了半天。”
大将军听了气得七窍生烟,喝道:“难道你不想做人上人,捞些死鱼就高兴昏了。”
陶昌很回答道:“我不想做什么人上人,人上人那这么容易做的,但我也不会打个洞做缩头臭螃蟹。”
大将军听到陶昌变着法儿骂自己,反而不生气了,说道:“臭小子马上给我打洞,就从你脚底往下面打。”
陶昌道:“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打洞,吃多了撑地是不是。”
大将军有些诡秘地道:“这泥土下面有宝贝,我有用处。”看陶昌很不情愿样子,大将军又说道:“对你好处就更大了。”
陶昌想臭螃蟹又哄我了,看在它救过我几次命,地下宝贝对它有用,就勉为其难地给它打个洞,也算是报答它救命之恩了。
陶昌伸手往脚下地面插去,土里长着不少芦苇根,往常用手扒拉不可能挖断,现在却卡嚓一下就铲断了,这狗屁打洞功真有点神奇。陶昌挖了半个多小时,洞打有一米多深时手指碰了一层硬壳。只是这硬壳很硬,陶昌根本无法挖下去。就跟大将军说了这情况。
大将军说道:把硬壳周围泥土清了,掀开硬壳就能拿到宝贝了。
这硬壳面积太大了,陶昌沿着硬壳往四面挖去,弄出个长宽都超过一米大洞,还没有清理到硬壳边沿。陶昌累得满头大汗,又弄了半个小时,弄出个长宽快两米了,才清理到了硬壳四面边沿。
陶昌擦了擦汗,抹去硬壳背上泥土,不觉骂道:“我以为什么宝贝,不就是一只河蚌的硬壳壳吗。”
河蚌在大江口水中多得是,江海岛水沟底烂泥下随手一拨拉就能挖出几个。只是这只蚌壳太大了,长有两米,宽有接近两米。陶昌想这么大蚌壳要是弄回去盖在高地窝棚上,那倒是一个风吹不走,暴雨也不会漏雨的高级屋顶。
这只大蚌长成这么大起码活了几千年。死了淹没在沙土下可能有几百年了。大将军迫不及待地催陶昌:“快把蚌壳掀起来,把里面的蚌珠给我拿出来。”
陶昌将信将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蚌壳掀了开来,里面蚌肉早烂了干得象一层薄膜了。陶昌看到了薄膜中有一颗拳头大珍珠,取出一擦晶莹剔透,透着柔和黄光。这么大珍珠这样色彩,陶昌知道这颗珍珠一定是绝品珍珠,价值连城。
大将军声音颤抖地喊道:“快,快把珍珠凑近玄铁螃蟹嘴边,我要吸灵气。”
陶昌也不知什么是灵气,按照大将军要求,取出玄铁螃蟹,把珍珠按在它嘴边。陶昌就这样摆着这个姿势整整半个小时多,大将军终于说话了:“好了,把珍珠收好,过几天我还要吸一次。”
大将军说话声原来细声细气地,现在声音铿锵粗重,陶昌怀疑地问:“大将军,是你在说话吗?”
大将军嘎嘎嘎笑了几声,吓得陶昌汗毛倒竖。大将军道:“是我。随着我魂力增强你小子蟹钳功憋气功也会大大长进,你费力流汗挖珍珠,这好处就是对你的回报。”
这时天色已黑,潮水差不多退尽,上玄月还没有升起来,芦苇荡一片漆黑。陶昌也不要死鱼了。挖珍珠耽误了几个小时,黑灯瞎火路上不好走。陶昌顺港叉涉水往回走,这段港叉有几个深水潭,聚集着许多鱼虾蟹。陶昌就想试试玄铁螃蟹功能提高了没有,顺便带点鲜水货回去。
陶昌选择了一处大水潭,潭壁上被潮水冲刷暴露的芦苇根白生生地挂在潭岸壁上,黑夜里很有些骇人。也正是这种地势水潭里,才有好东西存在。
陶昌一使用玄铁螃蟹,水面上就热闹起来。这个潭水面有五亩大小,差不多半个水潭都有鱼虾跃出水面。说明玄铁螃蟹对鱼虾感应范围比之前起码扩大了二倍。水面三十多米外一条大鱼破水而来,嗖地跳到了陶昌面前。这是条约五、六斤重鲶鱼。随着这条鲶鱼之后又有五、六条各种大鱼跳到陶昌面前。虾子更是堆满了陶昌脚边。
陶昌看着这么多鱼虾没有太多激动,他挑些中意鱼虾放进鱼篓。大将军讥笑道:“明明轻松抓到上好活鱼,却要扛着死鱼回家,真让人无语。”
陶昌正要反唇相讥,水潭中突然窜出一只长约一米,身粗如水桶,满身长着棕黑毛的四脚兽咬住陶昌左脚就往水潭里拖。陶昌猝不及防被它拖入潭中,很快一起沉入了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