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昌被水怪拖入潭中,一开始很慌乱,呛了好几口水。人在正常呼吸时水突然就涌进你口鼻里,不呛水才怪。
水怪在水潭深水游动速度非常快捷,眨眼间把陶昌拖到水底一个完全可以钻进大人的洞口前。陶昌暗骂道“大将军吹牛蟹族打洞天下第一,这水怪居住的洞比蟹洞豪华多了。
水怪将陶昌拖到洞口后没有继续把他往洞里拖,好象犹豫不决,该不该把陶昌拖进自己洞府?就这一瞬间,陶昌身上汗毛根根竖起,他看到这个水底兽洞的洞口一侧,丢弃着许多巨大鱼头,一条起码大人胳膊粗长约两米青蛇,被生生咬掉了头,身体与很多大鱼骨头堆在洞口一侧。
陶昌忍不住颤抖起来,这是什么水怪,能把这么粗大的蛇捕捉到自己窝里吃了?陶昌有些明白这只水怪捕捉自己是准备把自己当食物呢。
陶昌吓得两腿抽筋,这时候他再次明白憋气功平常情况下掉水可以保命,特殊情况下一样死光光。正在陶昌不知所措时,大将军突然说道:“好机会,真是好机会,拿它练手再好没有了。”
陶昌听了有泪都哭不出来,练手,这水怪这么凶悍连这么大蛇都轻松搞定,让我和它打不是找死吗。
陶昌问大将军有没有逃命绝活,快教我。大将军很干脆地道:没有,蟹族在水里运动比较慢,靠速度逃命想都不要想。你没有看到蟹兄蟹妹背壳上全坑坑洼洼地,这就是没逃命绝活只能挨刀挨枪留下的疤痕。”
陶昌完全无语了,你蟹壳硬我皮肉可没有这么硬,我挨一刀就死光光了。大将军胸有成竹地道:“这只水怪其实就是水獭,只是比平常水獭身体大了一倍,比普通水獭凶残。水獭是靠捕捉蛇和鱼类、水老鼠等为食,它捕杀猎物时主要靠嘴,靠牙齿,它伸过头来时你就用蟹钳功锁它喉咙,用拳头砸它下巴,它就没法咬到你更没法吃了你。”
陶昌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大将军又道:“你必须练好练强水下杀敌人杀凶物的基本功夫。不然,你就是水底能待更长时间也是无用功,等待你的是死路一条。前次,海盗下水如果带上一把刀,凭他水上功夫,早捅了你无数血洞,那有你反过来闷死海盗机会。你明白了吗?”
陶昌说明白了,大将军却讽刺他道:“明白个屁,明白了还不动手,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你都不懂,还说明白了?”
陶昌有些脸红,闷声出拳砸向水獭下巴。这是只成精的水獭,它正在考虑要不要把猎物拖进洞内,因为洞里有它刚生了两只小水獭的老婆,以及生下不久的儿女。它也有点奇怪这个猎物的表现,凡是陆地上被它抓住的猎物,闷在水里不稍多长时间就溺毙了,这个猎物竟然还活得好好地。它有些失神,陶昌的拳头已砸到了它下巴。
成精水獭突遭袭击,下巴疼得吱吱地叫起来。陶昌的拳劲不重加上水中阻力,这拳虽然打痛了水獭下巴,但没能伤了它。很快发起了反击,伸出短而粗壮的右前肢一巴掌朝陶昌扇了过来。
陶昌根据大将军提示,注意力集中在成精水獭头部主要是它嘴巴。不提防它会动手扇人头部,赶紧躲避头是躲开了,脸上却被水獭爪子刮到,留下一溜深深血印。
陶昌一下子手忙脚乱,成精水獭脑袋一拱嘴巴就朝陶昌喉咙咬来。大将军百忙中提醒陶昌快用蟹钳功锁水獭喉部,陶昌这招练得最多,右手就往它喉咙钳去。成精水獭也是大意了虽头一偏,还是被陶昌钳住了皮毛用力一扯,把成精水獭喉咙口的棕黑拔了一撮。
成精水獭愤怒痛苦地吱吱叫着,不过不敢随便把头拱前来了,两只粗壮厚重前肢一掌接一掌拍向陶昌。陶昌只好胳膊来挡,接连挡下十几掌后,两条胳膊已被成精水獭拍得伤痕累累渗出颗颗血珠。更是酸痛得胳膊快要抬不起来了。
陶昌见成精水獭步紧逼,抬脚就往它下身狠蹬一脚。陶昌气急败坏中蹬出这脚,又是歪打正着,成精水獭毫无防备,被陶昌蹬中软档疼得吱吱吱叫着,在水中差点扑水而倒。
陶昌见一脚蹬飞成精水獭,精神大振,自言自语地道:“老子的腿比你武大郎似短腿长了起码三倍,刚才我怎么就忘了以长击短。”在水里腿是踢不出去的,蹬正合适。于是陶昌一脚接一脚蹬了出去,成精水獭下档也是软胁,一下子只有挨蹬的份。接连后退。
陶昌见成精水獭连续倒退,离它洞口越来越远,就停止了追击,转身接近水獭洞口打量起来。成精水獭见陶昌停止追击去了洞口,急了,洞里可是有着它爱妻和儿女。成精水獭
向洞口扑来,速度快得用离弦之箭还不足形容,瞬间就到了陶昌身后,粗壮厚实的巴掌狠狠拍向陶昌后脑壳。
陶昌刚刚感受到身后水波涌动,幸亏懒驴打滚,就地十八滚用得多特别熟练,这次来了个就水十八翻,堪堪躲过了致命一招。
陶昌刚下水看到成精水獭就吓得颤抖,刚打斗时信心不足,经过这几个回合,陶昌已没有恐惧之心,也不再胆怯。看到成精水獭这次偷袭差点要了自己小命,不由大怒,转身冲上去一个冲拳直击成精水獭那张毛脸。这次完全是陶昌进攻,一会儿猛蹬一脚,一会儿蟹钳功倏地钳拔成精水獭脖颈上几根棕黑色毛。成精水獭越打越恐惧,越打越无力。只是它身后洞中有一家子,只好硬着头皮顶在洞口,死死守住洞口。
这一仗整整打了一个小时,陶昌也奇怪憋气功竟然长进了,越打,他在水里呼吸好象越是顺畅。
陶昌打得也已筋疲力尽,于是双脚用力在地上一蹬,人似箭一般窜上水面上了岸。成精水怪那敢追,陶昌拿起鱼篓对着水潭喊道:“明天老子再来杀你,杀你全家。”
只是成精水獭那能听懂人话,这时候累瘫在洞口,只怕以后再看到长得象陶昌样的活物它再也不敢当猎物捕捉了。
蒋老头看到天黑透了还不见陶昌回来,站在高地等他回来。看见陶昌从河港里上了岸走向高地,这才松了口气。进了窝棚在煤油灯看到陶昌伤痕累累,脸上明显有血痕,紧张地问陶昌发生了什么事。陶昌自然不能把大战成精水獭的事告诉他,但把大港湾里的情况如实告诉了蒋老头,当然省略了挖掘蚌壳取珍珠等一些事。
蒋老头听了又惊又感兴趣。他待在东阴沙有二十年来,从没有碰到这种事,陶昌短短几天碰上的奇事怪事层出不穷。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他从陶昌手中接鱼篓,看到鱼篓里全是高品质的鱼和虾,很平静地处理去了。
陶昌吃过蒋老头做好的饭菜,早早钻进窝棚里睡觉了。第二天下午退潮时,陶昌带了把蒋老头剖鱼的尖刀,藏于腰带上,又去了这个水潭。陶昌决定除掉这只成精水獭。除不掉也要把它驱离这条河港。这条河港是蒋老头天天进出通道,要是碰上这只成精水獭,只怕是凶多吉少。
陶昌到了水潭边上,并没有急于下潭,站在潭边用玄铁螃蟹勾引鱼虾,同时测试一下成精水獭出潭水拖人,与玄铁螃蟹引动鱼虾跳出水面有否关系。果然,水潭里大鱼大虾开始在水面跳跃时,水下一阵大波涌,成精水獭窜上了岸眨眼间就咬住陶昌往水下拖。
陶昌已有准备,这次没有被呛水。而是顺势出脚踢向成精水獭,沉入水下又来了记蟹钳功钳掉了它一撮棕黑色獭毛。虽然这只成精水獭活了很多年头,昨天才吃了陶昌亏,但还是没有记性,直到这时候它才惊恐万分地松开嘴,十分不甘地望着陶昌。
陶昌对成精水獭没任何恐惧。世上很多让人害怕事,不是对方有什么可怕,而是人自己心理造成的。陶昌体会尤其深刻。水獭在江海岛称为水怪,要不要发生小孩水边玩耍时被它拖下水溺死事件,所以人对水獭有种天生畏惧。现在看清了它真面目,陶昌已无畏惧。
陶昌主动发动了攻击,手脚齐上,手钳它头颈脚蹬它下身软档。成精水獭在水中直线奔窜速度可用快如疾风闪电,但腾挪圆转的身法十他笨拙,被陶昌打得前拙后支,身上着了好几下痛击。
成精水獭不知不觉地退到了它洞穴前,陶昌正是要它引自己到这洞前,要是没有它引路陶昌一时间真还找不到这洞穴。
陶昌突然掏出裤带上尖刀,向成精水獭脖子上划去。成精水獭猝不及防尽管做出了躲避动作,脖子皮毛上还是被着了一刀。只是成精水獭皮毛坚韧无比,陶昌这把剖鱼尖刀蒋老头好久没有打磨了,只把成精水獭脖颈上皮肤划出一道血痕。
成精水獭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气息。昨晚和今天之前它虽被陶昌打了很多次,对于皮糙肉厚的它,除了身体上疼但绝没有对它生命有多少威胁。成精水獭吱吱惨叫着,转身就逃进了它的洞府。
陶昌站在洞前几米远,却是不敢进洞,这洞里还有一只母的大水獭,要是公母两只成精水獭一起动手,这洞里也绝没有就水十八翻空间,陶昌只有被虐的份。
陶昌正想着用什么办法把成精水獭引出洞,洞口先后窜出两条黑影,象闪电般掠过陶昌身边向水面而去。不等陶昌起步,两条黑影已是消失在了视线中。